蛮问。
简南怔住。
“是想要帮谢教授,还是想要解决疫苗问题?”阿蛮又问。
“都有。”简南回答的有点慢。
“那你现在在干什么?”阿蛮用手指弹了弹电脑屏幕。
“你在对抗李珍。”阿蛮帮他回答,“你在揣测李珍可能有的每一个行为,跟在她屁股后面闻了一个通宵。”
非常粗俗但是精准的比喻。
从李珍出现开始,这个从简南一出生开始就对他进行各种意义上的精神控制的女人,对简南的影响是致命的。
平时遇到专业问题最自信的简南乱了阵脚。
“你都没有办法排列组合出来的问题,凭什么李珍就可以?”阿蛮最后反问。
简南的表情从呆愣到恍然,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把头埋进阿蛮的颈窝。
“你是贤妻啊……”他突然感叹。
“什么玩意儿?”这个词太陌生了,阿蛮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们真的能赢。”经历了一晚上的挣扎,这句话说出来终于有了底气。
他一个人做不到,如果是他一个人,昨天下午研究院门口见到李珍的那一刻开始,他就会兵败如山倒。
他比他自己以为的还要脆弱。
如果没有阿蛮,他在知道真相之后,会做的不是坐在书房里分析数据,而是躲到透不进光的角落里,回忆李珍做过的每一件事,陷入噩梦,永无宁日。
如果没有阿蛮,就不会有人告诉他,连他都算不出来的排列组合,凭什么李珍可以。
她生了他。
她告诉他如果他不乖,她就能把他放到冰箱里冻死;她告诉他如果他赢不了竞赛,她就把他绑在自行车后面,她骑车,他跑步,赤着脚,在滚烫的郊区沙石地上。
她每次都说到做到。
她在他还没来得及长大之前,强大到让他无法反抗。
可她,终究还是有不如他的地方。
她没有阿蛮。
“我不想等项目结束了。”简南闷闷的,“也不想等三的倍数了。”
脑子转的快,所以话题跳跃的厉害。
阿蛮已经很习惯简南这种跳跃思维,反应的也很快。
他们最近亲亲抱抱的比以前频繁很多,这里是他们的家,不是别人的新房,差枪走火的几率也变得高了很多。
所以她并不惊讶。
只是……
“在这里哦?”她抬起头。
玩了一个晚上的模拟人生让她次元壁混乱。
……
简南先是下意识想要摇头,摇了一半,想起自己那天因为犹豫所以败北最后只能锁起计生用品的惨痛经历,十分勇敢的点了点头。
“我先把路由器关了,手机调成飞行模式。”他站起身,又忙又乱耳朵红通通。
“门口要不要挂张牌子?”他走到一半又走回来,“教授知道我们家密码。”
“写什么?”阿蛮逗他,“非诚勿扰?”
“你……”简南一时半会找不到形容词,只能换个地方撒气,“不要学成语!”
“哈哈哈哈哈。”阿蛮终于忍不住捧着肚子笑出声。
拿了一袋计生用品看着阿蛮笑成这样完全不知道接下来应该怎么做的简南抿起了嘴。
恼羞成怒。
“去床上啦!”阿蛮抹着笑出来的眼泪,在电脑椅上赤着脚往卧室的方向晃了晃,“你抱不抱的动我?”
她突然想搞点浪漫。
要不然这个气氛下面第一次她怕她会笑场。
“你几斤?”简南的反应与众不同,如临大敌。
“……背吧。”阿蛮扒拉了两只手,决定放弃不切实际的幻想。
简南拿着那袋东西犹豫了一会,把那袋东西挂在脖子上,走上前弯下腰:“这样么?”
他补充了一句:“我抱过狗……”
“你再多说一个字我就把你脖子上的东西买个保险柜锁起来。”阿蛮咬牙切齿。
更咬牙切齿的是他居然真的会抱,而且抱得动。
“哇。”阿蛮惊叹。
她从来没被抱过,不知道两脚离地是这么惊奇的感受。
“你好轻。”简南皱眉,“比狗轻。”
阿蛮:“……”
“你明明吃那么多……”简南还在纠结这个问题。
他本来以为他抱不动的,结果抱起来真的剩下骨头了。
阿蛮直接伸手捂住了他的嘴。
一大早,外面早期的鸟都已经觅食回巢了,简南和阿蛮这对没领证就四处宣扬自己是夫妻的人,拉上了窗帘,躺在床上|气|喘|吁|吁。
“你会么?”捂住了简南的嘴,阿蛮自己又开始闲不住了。
“你看过么……”她开始觉得热。
“你闭嘴……”简南抢走了阿蛮的台词。
“可是你接吻是跟谁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