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季月表情不变:“因为你刚才的表情很……”
他停顿了下,找了个贴切的词,“很饿。像是要吃了他一样。”
阿稚只能喝他的血,吃他的肉,绝不可以再去觊觎其他的人类与罗刹。
她只能吃他。
白稚:“………”
是想说她的表情很饥渴的意思吗?是这个意思吗?!
殷念容已经开始用看变态的眼神看她了。
“……我是在开玩笑啦!”白稚慌忙解释,顺便将殷念容的脖子从季月的手下解救下来,“我们留着他还有用呢,不能杀。”
季月遗憾地叹气:“没意思。”
白稚:“在你眼里除了杀人还有什么是有意思的吗!”
季月目光下移,落到白稚的唇上:“还有……”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你快去一边休息吧。”白稚心道不妙,连忙打断季月将他推到了一边。
“………”季月阴沉着脸坐下了。
白稚重新看向殷念容,手里拽着捆人的铁链,目光凶狠:“殷念容,我现在要问你几个问题,你必须如实回答。否则……”
殷念容冷笑一声:“否则你待如何?”
白稚忽然轻柔一笑:“否则我就给你下药,然后再将你捆成一团,扔到渡河桥下。”
“想必那里的乞儿会有很多吧?只是不知他们对无力抵抗的美人有没有兴趣呢……”她故意拖长尾音,细细观察殷念容的表情。
果然,殷念容在听到这番话后,表情彻底扭曲了。
“……恶毒。”他咬牙切齿地挤出这两个字。
白稚轻笑一声:“要比恶毒,应该还是你略胜一筹吧?”
殷念容眸色沉沉,里面闪烁着想要杀死她的光。
“好了,不想被扔到桥下就乖乖回答我的问题。”白稚恐吓完殷念容后,便“唰”的一下打开扇子,将扇面翻给殷念容看。
“余玉成,这个人你见过吗?”
殷念容掀了掀眼皮:“不认识。”
“不可能。”白稚当即反驳,“我的雇主说了,花魁半烟知道他的行踪,你就是半烟,怎么可能不认识他?”
其实雇用她的男子并没有这么说,但扇子上透露的信息的确如此。
殷念容闻言,讥诮地笑了一声:“谁告诉你,我就是半烟了?”
什么?
白稚惊讶地紧锁眉头,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立刻走到重重帷幔后的大床边。
床上正躺着一名容貌清丽的窈窕女子。她双目圆睁,脖子上一道暗红的血痕,看样子已经死了有些时辰了。
毫无疑问,这才是真正的花魁半烟。
白稚冷着脸望向殷念容:“……是你杀了她?”
殷念容无所谓地笑了一下:“她妨碍到我了,当然不能留。”
果然殷念容还是那个心狠手辣,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殷念容,这么长时间没见,他倒是一点没有改变。
白稚平复了下愤怒的心情,慢慢走到殷念容的面前,平静地看着殷念容妖娆美丽的面容。
“你果然是认识余玉成的吧?”
殷念容凉凉地瞥了她一眼:“我又不是半烟,怎么会认识这种……”
“正因为你不是半烟,所以你才会认识他。”白稚笃定地打断他,“我的雇主自己就是这里的常客,但他却特意雇了我们过来打探消息,你猜这是为什么?”
殷念容没有说话。
“因为他知道这里会有埋伏。”白稚目光一扫简洁的扇面,“他说余玉成此人谨慎狡猾,那么他自然也不会坐以待毙。”
“念容姐姐,你的雇主就是余玉成吧?”
殷念容沉默片刻,倏地笑了起来。
“小白稚,你真的是罗刹吗?”
白稚点点头:“我是啊。”
殷念容幽幽地看着她:“可我从未见过你这样的罗刹。”
白稚也笑:“怎么,被我的特别吸引了,开始无法自拔地爱上我了?”
殷念容:“………”
季月已经趴在一边睡着了。
“别在这儿跟我废话,快点把余玉成的行踪告诉我。”白稚一勒铁链,殷念容顿时发出一声吃痛的闷哼,“否则我杀了你。”
“咳咳……”殷念容痛苦地咳嗽两声,美丽的面容微微扭曲,“他可是我的雇主,怎么可能把自己的行踪告诉我……难道你的雇主会把他的行踪告诉你吗?”
白稚沉默了。
也是哦,殷念容好歹还知道雇主的名字呢,她连自己雇主的名字都不知道,更别提行踪了。
“那怎么办?”白稚发愁道。
殷念容眼神古怪地看了她一眼。
这家伙,居然还问他怎么办,是忘了他们的敌对关系了吗?
他眼波流转,忽然道:“既然现在我们的任务都完成不了……那就只能换个方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