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个悲伤的故事,丁会春有想要寻找的人,一直找不到,希望渺茫,可她不会放弃。
“黑户是怎么形成的?”陈仰问道,“需要什么条件?”
丁会春手里的烟斗瞧了瞧桌沿,这根柴能不能添?还是不添了吧,让朝简自己来。
“人为的。”丁会春给了个模棱两可的回答。
陈仰又问:“条件呢?”
“人为。”丁会春把前面那句答复里的两个字提出来。
陈仰:“……”他知道这个问题只能暂时丢一边,等朝简回来告诉他。
关于对黑户的理解,陈仰来了这里才知道他想错了,他一直以为朝简是进了任务世界发现没身份号,才得知自己是黑户。
原来朝简一开始就是以黑户的身份来跟他绑定,和他经历一个一个任务。
顺序反了。
陈仰啃了啃嘴角,可要是这个顺序,那就有个捋不通的地方。朝简对他的态度不是一成不变的,第一个任务前期跟中期后期不同,第二个任务期间又会有点不一样,之后他就没在意了,等他发现的时候,朝简盯他的时间已经长到病态。
因此陈仰确定,朝简一开始是把他当成特殊的存在,只接受他的靠近跟肢体接触,却并不过分偏执。朝简对他的情感有个转变的过程。
所以朝简最初为什么选他?无意识的吗?
陈仰的心跳加快,有个念头在他脑海深处疯狂生长,导致他无法再忽略逃避。朝简的自愿绑定背后是让他心酸的真相,他跟朝简的初次见面不是在深夜的路边,而是更早的时候,他忘了。
命运把他变得可怜又可恨,他真的忘记过朝简。
而且现在都没有想起来!
这可能就是朝简怨恨他的原因。
两个人的故事,只有一个人记得,这算什么……
陈仰将空饮料瓶放一边,两只凉手遮住脸维持着那个姿势不动,他其实想到了很多,只是担心自己的阈值出问题就竭力压制着,不敢再深入。不能破坏朝简的计划,他准备了那么久。
“那我走了。”陈仰垂着眼站了起来。
“等等。”丁会春转身上楼,下来时手里多了一个袋子,里面全是熏香。
陈仰说:“我还有。”
“你的朋友需要。”丁会春道。
陈仰愣了下,向东不需要,画家有,他想到了凤梨。
“谢谢。”陈仰接过袋子,他撩开帘子时顿了顿,“丁小姐,做任务这条路有尽头吗?”
丁会春坐回椅子上,神态里透着几分疲惫:“当然有。”
陈仰问:“尽头是什么?”
“每个人的路尽头都不一样,由自己决定。”丁会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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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仰拎着一袋熏香回了家,他洗了个冷水澡躺到床上,一夜没睡。
手机一直没响。陈仰在床上躺到天光大亮才起来,要不是03在叫,他还能躺。
陈仰给03弄了早饭,拿起手机打给向东:“凤梨酥要熏香吗?”
槟城那边的酒店房间里,向东看看手机,通话中,不是做梦,他赤着上半身坐起来:“要啊,给吗?”
“给啊。”陈仰用脚碰了碰舔牛奶的小狗,“地址发我,我叫个快递寄过去。”
“仙丹一样的东西,你也敢寄?”向东打着哈欠,“我跟梨子下午回去,到时候上你那拿。”
“行。”陈仰要挂了,向东拦断道,“他呢?”
“回德国看病去了。”陈仰说。
向东“啧”了声:“老子就说你怎么蔫了吧唧的,没有平时那股劲。”
“治病不是好事?你跟疯子在一起,早晚也会疯掉。”向东呵呵笑了两声,“这是常识,也很现实,懂吗?”
陈仰往客厅走:“我刚脱单就异地恋,心情不太好,你别惹我。”
向东:“……”老子还是睡觉吧。
门外咚咚响,陈仰说:“有人敲门,我去看看,挂了。”
“你是不是没睡醒,小孩子都知道不能随便给别人开门,要先问是谁。”向东鄙视地说。
陈仰按掉电话阻拦向东的父爱,他喝了口水,走到玄关问是哪个。
“不好意思啊,我是对门刚搬过来的,想问问能不能借点盐。”门外传来一道男声。
陈仰听着那声音,脑中劈过白光,他猛地打开门,抽着眼角跟门口的人你看我,我看你,大型懵逼现场。
“啪”
草莓味大泡泡糊在了文青脸上,他快速卷进嘴里:“你等等。”说着就一边捞出手机翻号码,一边回对门边打电话,像是要找谁讨个说法。
陈仰在关门声里回过神来,他回头去客厅找手机,拿起来又放下,朝简那边是凌晨。
站了会,陈仰打给向东,开门见山道: “文青在我对门。”
电话里静了几秒,向东爆粗口:“妈得,老子都出现幻听了。”
陈仰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