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上的,喜欢吗?”
陈仰拿手电筒一照,向东的耳钉也是银的,先前他没留意,这次才发现对方的耳钉上面有个字母,D。
“D,东。”向东自恋的扬眉。
陈仰:“……”
向东勾陈仰肩膀:“怎么,想打耳洞?我一个朋友这方面的业务很……”
陈仰拉下向东的手臂,他正要回房间继续跟朝简聊事,后门口有脚步声落入他耳中,钱汉回来了。
钱汉给陈仰的感觉跟葛飞有点像,他也心不在焉。
陈仰喊了他一声。
“找到了!”钱汉快速跑到陈仰面前,他的音量非常大,“陈先生,我找到镇民了!”
陈仰的耳膜被刺激得有些疼:“在哪?”
“就在镇西。”钱汉睁大眼睛,“他一看到我就跑,我没能抓住他。”
“其他镇民们肯定也都在镇子里,只是他们都躲起来了,估计家家都有地下室,鱼潮来的时候才出现!”钱汉大声说。
向东掏耳朵:“你小子不能小点声吗,老子都快聋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太激动了。”钱汉不好意思的道完歉就说,“我很怕镇民们全部消失了,我们连一个吃过名字鱼的人都找不到,现在好了,没事了,他们在的。”
陈仰“嗯”了声,他不自觉的咀嚼起了钱汉的那句“我很怕镇民们全部消失了,我们连一个吃过名字鱼的人都找不到”,并圈中他个人认为的关键词“全部消失”“一个”,琢磨起来有种无法形容的感觉。
“珠珠死了。”陈仰说。
钱汉愣住。
“她的鱼被人吃了。”陈仰描述了一下她的死亡过程。
钱汉声音干干的说:“不知道是哪个镇民抢走了她的寿命。”接着他又说,“对别人的寿命有贪念的人,才会有名字鱼。”
“行了行了,唧唧歪歪什么呢,”向东不耐烦的插嘴,“各回各屋吧。”
他说着就把陈仰送回屋。
莫名有种爸爸把女儿的手放在女婿手上的怅然……?!
日了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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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陈仰拉着朝简去镇上走动,他们没见到一个人影。
“我听香子慕说乔小姐昨晚没回来。”陈仰说,“咱们去高德贵家走走。”
朝简拄着拐,目光不时扫动。
陈仰问朝简找什么。
“去高德贵家。”朝简答非所问。
高德贵家的院门是开着的,陈仰跟朝简进去没一会就出来了,人不在家。
“会不会在地下室?”陈仰思索着,自问自答,“不会,高德贵现在没有那么做的必要。”
他环顾整个院子:“高德贵不知去向,乔小姐也没影。”
“看过了就走吧。”朝简戴着灰色棒球帽,高挺的鼻梁那里落着阴影。
陈仰问道:“走去哪?”
“河边。”朝简隐隐又在找什么东西,“中午不回来了,省得两头跑。”
陈仰点点头:“好,听你的。”
希望鱼潮来临的那五分钟,这个任务的局势能够发生变化。
镇上阳光灿烈,绿树成荫,茂密的枝叶肆意生长,蝉鸣声此起彼伏,夏天的味道跟阴气搅合在一起,有种诡异的宁静。
陈仰走了一段路就从背包里拿出帽子扣上,拎着一瓶水,他几口朝简几口,等他们出现在河岸上面的时候,瓶子已经空了。
宽宽的河岸周围一片寂静,其他人都还没来,陈仰刮掉脸上的汗珠说:“好晒,我们得找个阴凉的地方。”
没有回应。
陈仰的眉眼从帽檐下抬起来:“朝简?”
“嗯。”朝简把目光从远处的镇子那里收回,若无其事的低头看陈仰,“你说什么?”
“……”陈仰觉得他的搭档有些反常,他重复了一遍自己的提议,指了指一个方向说,“去那边吧,树挺大的。”
朝简收起双拐:“你背我去。”
陈仰说:“我后背都是汗,衣服湿……”
话没说完,他的背上一沉,少年已经趴了上来,热烘烘的胸膛压着他潮湿的背脊。
陈仰背起少年,隔着衣物感受到他磅礴有力的心跳,咚咚咚响,打鼓似的。
自己的也一样。
大概是因为他们走了很长的路,心跳的频率提了上去,还没来得及平稳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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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下
陈仰把背包放腿上,拿出吃的喝的:“我其实已经猜到了这个任务的漏洞,只是还没验证。”
“那就别说。”朝简剥着奶片,他不吃别的东西,只吃这个。
陈仰的话头被堵住,他噎了噎:“我要是想说呢?”
嘴里被塞进一个奶片,陈仰下意识用舌头裹住,见朝简还要剥,他赶忙道:“一个够了。”
“我吃。”朝简背靠着树,手指关节被晒得发红,他边脱奶片的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