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的红唇落在眼皮上, 郎君的眼睑微微动了动,薄唇抿紧,嘴角垂下, 可不就是一副倔强的面容, 因为他觉得,夫人会将温柔分给黑衣。
可是小娘子明明就是他三媒六聘娶回来的,与那无耻之徒有何干系?
赵允承这么想着, 心里一阵火热,然后伸手搂住秦嫀, 顿时温香软玉抱了满怀。
他的薄唇压过来,寻到娇娘子的唇,轻轻撬开,长驱直入, 很是轻车熟路。
纠缠了几个来回, 秦嫀心下咦了一下,感觉郎君的吻技又回到合格线上了, 不似前几天那般生涩,如何撩都撩不动,只会大爷似的享受别人的抚慰。
就是嘛。
小娘子也是需要疼的。
既然夫君今日想做那主导者, 秦嫀也乐得什么不想, 高高兴兴地把自己交给对方, 随意郎君如何摆弄安排。
赵允承在床笫之间一向温柔,倒不会让秦嫀吃苦难熬,唯一有时候难熬, 却是因为郎君续航能力很是变态,令人吃不消。
但无法否认,他那榻上的凶悍与他榻下的温柔,十分吸引人。
即便是他不主动邀欢,秦嫀也不想放过他。
怎么说呢,在绝对的封建男权社会里,男人的裤头带太松了,随时随地都有开小差的可能。
所以就不应该让他有余粮。
赵允承并不知晓怀中的小娘子正在算计他的余粮,此时被嫉妒弄得心绪不宁的他,只想宣示自己的主权。
而他宣示主权的方式,就是温柔地把小娘子浑身啃一遍,此举像极了新世纪的消毒。
弄得秦嫀哭笑不得,无法理解,郎君怎么突然get到了如此变态的新爱好。
不过郎君的举动,让她明明白白地感觉到,被珍视的感觉。
种种迹象表明,郎君是爱她的。
秦嫀心绪翻涌,秉行礼尚往来之原则,试试探探,小心翼翼,也寻空依瓢画葫芦,将夫君啃了一遍。
刺激,其实她早就想这样做了,夫君身上是无一处不精致的,只是害怕对方觉得她过于孟浪,以往只能用指尖去感受。
赵允承又去了一遍那云遮雾绕的仙乡,那滋味难以形容。
秦嫀最爱看这时候的郎君了,瞧他如画的脸庞上春意氤氲,特别是一双多情的凤眼,幽深炽热,动人心魄。
叫她如何不疼他。
见娇娘失了神,明亮的眼眸里,满眼都是自家的倒影,赵允承笑了,这唇红齿白的一笑,便是三月春山上的山花也不及他分毫。
“夫君,你笑起来真好看。”秦嫀看着他,神情分外认真,满是赞叹。
脑海中闪过无数惊艳的词语诗句,然而话到嘴边,仍然觉得这一句最为直接明白。
赵允承看到女郎眼中的痴恋,很是受用,难过的心情稍稍散去两分,心中也重新甜蜜起来。
“你也好看。”赵允承说道,也罢,他想通了,只要他和秦嫀好好的,他们才有将来。
秦嫀捂嘴笑,因为感觉这样好像商业互吹哦,太不要脸了。
赵允承看着她,凑上去噙住她的唇,两人又再次滚作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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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天已黑透。
累得翻白眼的秦嫀,推了推那笼罩着自己的郎君,轻声道:“修晏,起来了。”
那人其实早已清醒,此刻闻言低低应了一声,声音非常好听,特别是近距离的时候,会让人有种耳朵痒痒之感。
比如现在,秦嫀便忍不住摸了摸耳朵。
因为秦嫀之前提过‘耳朵怀孕’一词,赵允承隐约知晓她这样做的意思,霎时间又是低低地一笑,自他胸腔传来的共振,令得秦嫀颇为手脚发软。
这位无一处不完美的郎君,简直是犯规的存在。
经过这场尽兴的亲密无间,赵允承那被黑衣刺激到的心情,才稍微得以平复,回归他原来该有的样子。
但并不是说他便接受了现状,只是藏在心底,用理智包裹了起来而已。
夜晚闲下来,赵允承在卧室中闲逛,突然看到了几个碍眼的花灯,心中想到了什么的他,登时眼神一冷,死死盯着那几个花灯道:“夫人,我瞧这灯不顺眼,不若拿去扔了?”
秦嫀疑惑:“这灯不是你自个挑的吗?怎地才过了一晚上就不顺眼了?”
你们郎君都是这么喜新厌旧的吗?
赵允承心中有鬼,自是编不出个像样的理由,抿嘴道:“街上看不清,买回来才发现它这般丑。”
“哈?”秦嫀以为自己听错了,忙去看那几盏漂亮的灯,喃喃:“哪里丑了,明明就很可爱。”
赵允承心里一痛,听不得秦嫀夸黑衣送的灯可爱:“你若是喜欢,我下次再送你几个更好看的。”
秦嫀失笑:“不过是街上买的普通花灯,修晏未免对它们要求太高。”
言下之意,几文钱的东西你还想咋地?
“我拿去扔了。”赵允承假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