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游扶着门框, 不知道该不该进来:“我刚从后山回来, 想着你应该在峰顶……不过这里怎么有一股酒味?”
林辞卿不出声, 看不出是什么脸色, 段游后知后觉来得不是时候, 也不敢多问,犹豫着往后退:“那我……先走了。”
“等等,”林辞卿叫住他, 示意自己有话对他说, “我有事问你。”
季汐也在自己的椅子上坐好, 脸上的热意慢慢消退, 反正段游已经接受他们的关系,就算看见了……咳,应该也没什么关系吧。
段游不明所以, 踏进屋内, 林辞卿问道:“你方才,是和一个叫纪然的人在一起?”
“是, 师尊为何问起他?”段游茫然, “纪然是风阳派的弟子, 他们门派昨日才搬到云拂峰来的。”
虽不知道林辞卿问这个做什么,他还是老老实实将纪然的情况一一说了, 他们只聊了一上午, 却几乎要将对方的喜好了解地差不多了, 若不是已经在后山待了挺久, 他还不想回来。
近来因为魔修的事, 他已经许久没有出过门派了,现在好不容易碰上一个十分对胃口的新朋友,简直相见恨晚。
段游想了想,对季汐说道:“师弟,你是不是不太喜欢纪然?他方才还问我,为何你走得那么快。”
“他来历不明,我还想把他直接赶出无涯派呢,”季汐丝毫不掩饰对纪然的敌意,“他说什么你就信?说不定根本就没有什么双生子,他……”
“师弟,”段游皱着眉打断他的话,“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但纪然是正经门派中的弟子,且上回他妹妹纪凌过来,也并未出什么状况。”
他觉得季汐过于敏感、疑神疑鬼,但又觉得是因他没怎么接触过外人,所以才会这样。
季汐见和他说不通,焦急地看向林辞卿,希望他能说几句,林辞卿轻柔握住他的手,下巴微抬对段游说道:“我知道了,你先去吧。”
于是段游先行告退,还体贴地拉上了门。
他一走,季汐立刻道:“师尊,你看他……”
“好了,”林辞卿搂住他的腰将他抱过来,柔声安抚道:“即便是有所怀疑,也不可直接将他抓起来。”
他一边顺着季汐的脊背,一边亲吻他的眉间:“这是在无涯派,周围又全是正派修士,他若是敢轻举妄动,定不会让他活着出去。”
季汐安静下来,林辞卿说得有道理,他或许只是因为这段时间过得□□稳了,就愈发害怕出什么事端。
莲桑酒的气味散地很快,季汐已经几乎闻不到了,他就近咬住林辞卿的脖颈上的一小块皮肤,微微用力。林辞卿连动没动一下,轻轻捏着季汐的后颈按揉。
他心中依旧焦虑,不知该如何宣泄,段游也不相信他,只有眼前的这个人无条件惯着自己。
季汐鼻子一酸,眼眶涌起热气,莫名想哭。
他松了口,后退了一些低头揉着眼睛,林辞卿敏锐发现他的异样,拉开他的手腕,“这是怎么了?”
季汐神情迷茫,垂丧着脸:“我不知道。”
林辞卿轻叹,指尖搓揉着季汐的下唇,转移话题:“方才非要亲,现在被人瞧见了吧……”
“瞧见又怎样,我不仅要亲,我还要咬你。”
季汐收了泪光,表情凶狠,扑过去胡乱下口,像只小狗崽一样乱拱,林辞卿呼吸加重,在他臀上拍了一下:“老实点。”
怀中的人身体一僵,眼中重新泛起雾气,颤声道:“你打我……”
这怎么能算打呢,季汐一点都不疼,故意这么说的。
林辞卿抹掉季汐嘴角的水光,顺着他的话说:“听话就不打你。”
上次任源给他的书,他没有还,而是细细看了一遍。那书的前半部分的确是春|宫图,林辞卿皱着眉翻完,后半部分却是一些更细致和偏向理论的东西。
他与季汐同是男子,的确需要了解这些,但他读得一知半解,比如刚才的动作,似乎是可以让伴侣变得听话一些。
好像……是这个效果。
季汐却觉得林辞卿像在突然耍流氓,被惊得手足无措,又不甘心示弱,憋红了脸趁林辞卿没防备,一把扯开他的外袍,隔着薄薄的里衣一口咬在他胸前。
林辞卿闷哼一声,捏着季汐下巴让他抬头,眼中黑沉:“你在做什么?”
这大白天的,两人挤在同一张椅子上,他衣领被扯开,白色的里衣上还有一小片可疑的水迹。
季汐红着脸,挪动着唇含糊道:“你欺负我,我就要咬你。”
林辞卿没有管敞开的衣领,就这样吻过去,指尖缓缓下滑一点,感受着季汐艰难的吞咽。
他强压下身体的异样,又不舍得放开季汐,越吻越用力,唇齿间吸吮声不断。
过了许久季汐终于得空喘息,他舌根都麻了,手脚发软,眼神湿润地看着林辞卿。
这段时间他睡在林辞卿这里,晚上难免亲一亲抱一抱,但季汐感觉林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