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刀剑们的搜寻一无所获。
要不是任务书上写下的大致时间就在这几日, 他们可能就会以为这个任务是不是出了什么差错。
既然还没到时间,那便不着急。
绘理和安倍晴明一同鬼鬼祟祟的在神将们诡异的目光中,趴在了安倍昌浩的屋顶上,兴致勃勃的偷听小孩的烦恼。
“小怪。”
将上半身趴在桌子上的安倍昌浩鼓着一张脸, 手上动作不停的戳着小怪的肚皮:“你说橘前女御,是什么意思呢?”
自从上次亲自前往橘家见到那位后,那位就对他带着……异样的热情。
明明这件事情在阴阳寮那里已经盖章定论是力量弱小到无法伤人的妖怪留下的气息(因为那么多天了没有任何人受伤),但是这位橘姬却还是以不安为借口, 不断的要求安倍昌浩上门。
而橘家的名头压在上面, 就算是手中没有权利的橘女御也可以轻而易举的让安倍昌浩天天前往。
[没有灵力?看不见妖怪?]
[这有什么大不了的?没有灵力是一件很见不得人的事情吗?]
[不如说,这是神明给予你的天赋。]
身影隐藏在黑暗中的女人勾起了妖冶诱惑的笑容:
[想要得到力量吗?]
[能够……让你配的上安倍这个姓氏的力量。]
小怪每次前往橘家都会被扔出房间被侍女看管着, 也不知道安倍昌浩听了什么, 居然会纠结到现在。
但是等他询问少年时,少年却沉默的缄口不言了。
鬼舞辻无惨敢直接对安倍昌浩说出这些话来,自然是有把握安倍昌浩不会把这事往外说。
毕竟对于一个因为自身没有力量, 却因为身世原因渴望得到力量的少年心态, 他可是最清楚不过。
在犹豫中徘徊,最后在看似光明的的道路与看似黑暗的道路中二选一。
但是安倍昌浩与鬼舞辻无惨不同的是,安倍昌浩早就对自己的一切认命了。
有能力与无能力又有什么区别呢?
反正不管是什么事,他都做不好不是吗?
安倍昌浩直接把鬼舞辻无惨对他说的话抛在了脑后,并且打算去阴阳寮请个病假来躲几天。
这种不太妥当的颓废心态, 却是这打乱鬼舞辻无惨计划的一颗小石子。
而一同偷窥了这么多天的安倍晴明和绘理却除了发觉安倍昌浩的情绪越来越颓废以外, 其他什么都没发现。
——这很奇怪。
不过就算再怎么猜, 绘理他们都猜不到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是谁。
毕竟鬼舞辻无惨在他们眼里, 已经是个死人了,不是吗?
在发觉安倍昌浩不再出门后,两个什么情报都没有得到的老年人只好遗憾的收敛了自己夸张的行为。
不过在绘理清闲下来后,倒是安倍晴明开始忙碌起来了。
睡到日上三竿才起的绘理打了个哈欠,靠在走廊上泪眼朦胧的看着难得换下一成不变的狩衣穿上朝服的安倍晴明,疑惑的问道:“这是要去哪?”
听见声音的安倍晴明回头,露出了个温文尔雅的笑容。
“快到新年了,天皇召见群臣商议祭祀的事情。”男人耐心的解释道。
新年祭祀是绘理那时留下来的习惯。
为了给自己的容貌打掩护,同时也是为了让自己神眷的身份能够更加的深入人心,做一些掩护也是有必要的。
而玉藻前只是在绘理本身就拥有的传问与名气上,又增添了些许[神迹]。
听见安倍晴明的话后,绘理打哈欠的手几乎不可见的一顿,随后漫不经心的神色浮现:“那就去吧。”
安倍晴明看着女孩的背影缓缓消失在拐角,嘴角扬起的微笑被渐渐抹平,最后轻轻的叹了口气。
在意太多就会失去太多,于是想着既然已经离开了那么长时间,就没有必要让人再体验一遍离别的痛苦。
却没有想过,就算是再短暂的重逢,也是美好的。
一个温柔到残忍的孩子。
安倍晴明坐上牛车,前往皇宫。
牛车才刚刚进入皇宫,安倍晴明就感受到了熟悉的气息驻足于面前。
驾车的侍卫停下了手中的皮鞭,干脆利落的单膝跪地行礼:“参见陛下。”
安倍晴明掀开门帘从中走出,抬眼便看见了刚刚分别不久的面孔出现在眼前。
“陛下是要出宫吗?”安倍晴明诧异的看着本来应该在内宫中的“迹部绘理”站在出宫的唯一道路上。
“迹部绘理”摇了摇头,面色如常的开口询问道:“她怎么样?”
一记直球让安倍晴明愣了愣,随后无奈的笑道:“就知道瞒不过陛下。”
在众多侍卫侍女的面前,安倍晴明用了个含蓄的称呼:“那位大人看上去这段日子过的还不错,只不过闹着别扭……不愿意让在下透露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