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会的门被敲开,白色衬衫上布满鲜血的黑发男子走了进来。
“我是Ruler的御主。”一上来,他就自报家门,“Ruler遭到暗算,现在下落不明,我申请退出圣杯战争。”
“什么,Ruler被袭击了?”言峰璃正故作惊讶道。毕竟就在几十分钟前,Archer回到了远坂宅,表示已经重伤了Ruler,不久后她就会因绯红花汁液而亡。
太宰治梨花带雨的,抓着言峰璃正就不撒手,活脱脱一个惨遭非人对待的大……大男孩。
言峰璃正满脸神爱世人的表情,忍着对方带给自己的油腻感,立马叫其他教会人员来商议。
“神父,这个Ruler死了也好,她之前想对我图谋不轨。”
“她对你做了什么?”
“她要阉了我!”
言峰璃正沉默,憋了好久才来了一句:“男孩子要保护好自己。”
丈夫性格自大,妻子荒淫无度……这对夫妻,真不愧是狼狈为奸的最佳典范。
其实太宰治的空口无凭并不能让教会确认Ruler失踪,但言峰璃正这个早知道“真相”的教会执掌者于心不忍,如果还让太宰治担任Ruler的御主,这战争结束,他恐怕也要和自己的男性身份说拜拜了。
在言峰璃正的坚持下,他们同意了太宰治的请求。不过太宰治觉得这群人能答应,完全因为在场众人皆为男性。身为男性,才能懂失去兄弟的痛苦。
“教会会向各位御主宣布Ruler下落不明的消息,Ruler的诞生是为了圣杯战争的公平,自身并不参与圣杯的争夺中,作为Ruler的御主,你的退出对此次争夺并无影响,所以教会同意你的请求,允许你退出圣杯战争。”
“非常感谢。”太宰治站起身,颔首表示感谢,“圣杯战争实在是太残忍了,我现在能否离开冬木,回家去呢?”
言峰璃正点头,“在此之前,您需要将令咒交还给教会。”
太宰治伸出手去,他本来就没有魔力。言峰璃正拿走令咒在他看来,好比用一块橡皮擦擦掉他手背上的花纹。
失去了令咒、失去了从者,太宰治如今只是一个普通人。
离开教会时,太宰治甚至还收到一位教会人员的鼓励,“好好保护自己,不过就算你失去了,也不要气馁,教会可以出资帮助你的。”
“帮助我什么?”
“变性手术。”
太宰治:……
结束完同教会人员的对话,太宰治前往了一家装修精美的酒店。推开门,格洛丽亚早就坐在那里等待着他。
“他们很快就让我出来了。”太宰治说,压根不谈自己是如何在教会人员面前摸黑对方形象的。
“Archer、Assassin和教会,他们三方是盟友关系。吉尔回去肯定跟远坂时臣表示重伤了我。所以你的出现,只不过是让他更为相信这个‘事实’。”
太宰治耸耸肩,嫌弃地看着身上的鸡血,打算先将这些处理掉,“不过,他们拿走我的令咒,不会对你有什么影响吗?”
格洛丽亚摇摇头,“对我确实没什么影响,但是对你倒是有一点。”
太宰治伸了个懒腰,“我大概猜到是什么了。算了,就算我能控制你做一件事又有什么用呢,你完全会在事后让我和我的小兄弟从此分离。”
“你知道就好。”格洛丽亚笑的温柔,她保养着太刀,不经意地问了一句,“你对今天那个孩子的态度很不一般。”
“只是在对方身上发现了有趣的点。”实在忍受不了身上的污渍,太宰治说,“我要洗个澡,你要不出去找点吃的?不过最好不要被其他人发现。”
二人所在的套间只有一间浴室,可以从外面的磨砂玻璃隐隐约约看到里面。今天入住时太宰治还开了关于浴室的黄色玩笑,如果不是他自己头硬,可能早就可以开始选择下葬的方式了。
“嗯,好,你要吃什么?我给你带点。”格洛丽亚将刀背在身后,虽然只在酒店周边活动,但这个时间段里每一个人都可能是敌人。
“帮我带杯咖啡,再来个饭团。”
听到门锁落下的声音,太宰治抬手解开衬衫纽扣,另一只手在手机上按下一串数字,踏入了浴室。
电话被接通后,太宰治的声音变得清冷,“琴酒,我这里有个有趣的事情,不知道你想不想听。”
“你前段时间从情报商那里买了一份我的资料。”电话中,男人的声线同样冷酷,“港口黑手党是要对我们下手了吗?”
走入浴室,用流水声掩盖自己说话的声音,太宰治说:“不,当然不是,港口黑手党是和平的组织,这只不过是为了提前熟悉一下未来的同事,做的一件小事情。不过,我今天见到了一个可爱的孩子哦,他的名字好像是……什么新一来着。”
格洛丽亚回到酒店,太宰治已经洗漱完毕。将手中的食物递给对方,格洛丽亚说:“离天亮还有一段时间,先修整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