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个消息,陆雪蓉心中喜悦不已, 只觉得浑身都轻松了许多, 那些萦绕不去的阴霾顷刻间散去, 头顶是一片晴朗天空。
“既然父亲说了, 那你便下场吧。”她柔声对贺文璟说道, “无论如何,我们不能为了爵位,就做一个没出息的人。”
贺文璟立时道:“那是自然!”
他岂能为了爵位,便做一个没出息的窝囊废?那倒不如死了算了!
“大哥那里有许多书籍, 你去问大哥借一些来?”陆雪蓉给他出主意道。
贺文璟便站起身来:“我这就去。”
还有一个多月就开考了, 时间紧迫, 他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落榜!
否则,便让父亲低瞧了去!
贺文璋不知道这事,父亲没跟他说。无论如何, 爵位是他推出去的, 以后不管怎样都没他的份。
从弟弟口中得知, 母亲说了“老大有出息”的话,不禁微微一笑。
“好。”他的声音都不由得放温和了些, “我给你找书。”
兄弟两个便闷头读书起来。
贺文璟还跟太子告了假。
太子听说他要考科举, 有些意外,得知了情由后, 就爽快地说:“你去吧!考好一些!”
他是父亲最有出息的儿子,他的属下也不能差了。
给贺文璟放了假,带薪的那种, 让他在家读书,准备十一月的考试。
转眼间,就到了十一月。
贺文璋是有经验的,家里人不太担心他,单独对贺文璟勉励了一番。
侯爷还安慰道:“别担心,若是落榜了——”
“我肯定榜上有名!”贺文璟没等父亲说完,就打断了他。
不能中举,就只能继承爵位?跟小他二十岁的弟弟抢爵位?贺文璟能羞死!
侯爷微微一笑,拍了拍他的肩:“父亲知道你有本事,去吧。”
兄弟两个一前一后进了考场。
等到考完,就快进入十二月了。侯夫人的肚子已经很大了,再有两个多月就要临盆了。
看到回来的两个儿子,明显都瘦了一圈,她有些心疼:“快,回去好好歇着。”
回去后,贺文璟一头扎进媳妇怀里去了。
贺文璋还撑得住,揽着媳妇的腰,坐下慢慢说话。
他媳妇的肚子也有五个月了,圆滚滚的,显得媳妇身形特别纤细,他看着都惊得慌。
“嘿,小家伙在动。”忽然肚皮被踢了一下,于寒舟笑着拉起贺文璋的手,按在了肚子上,“快,踢你父亲一脚。”
贺文璋的手掌刚按在肚子上,就感觉到了一记踢动,十分新奇:“孩儿竟然听得懂我们的话?”
“巧合罢了。”于寒舟大笑道。
果然,接下来又乱踢了两脚,并没对准贺文璋的手。
夫妻两个坐下说话,于寒舟问他:“考得如何?有把握吗?”
这个把握,并不是能不能中举,而是能不能头名。
贺文璋云淡风轻地道:“有几成把握。”
至于几成,他就不说了,于寒舟也没问,总归他已经很厉害了。
春闱在明年的三月份。年前贺文璋不想再读书了,回归老本行,打算在过年之前再出一本话本。
媳妇和母亲都怀着身子,不便出门,等闲的邀请都不去,憋在家中日日喊闷。买些话本子使丫鬟读,又嫌不好看。
贺文璋打算自己操刀,写一个有趣的出来。
他的《机甲少年》还没写完,催更信不知道收到多少,后来他令陈掌柜在常青书局说了一声,他要参加科举,催更的信件才少了些,但是勉励的信件变多了。
这回他写了个将军与名妓的故事,要多俗气有多俗气,却也要多刺激有多刺激,正是于寒舟和侯夫人的口味。
媳妇和母亲高兴了,诸多等待《机甲少年》的书客们却不高兴了,纷纷通过常青书局喊话:“你有工夫写别的,怎的没工夫写机甲那本?”
“吊着我们胃口,实在没趣!”
“从前出的那些本,我已是看了十几遍,几乎倒背如流,你几时再写啊?”
贺文璋皆未回应。
他过了年便要继续读书,准备春闱。然后是殿试,再是授官。
再说,他算着四月份时,媳妇便临盆了,他还要看顾着些。等到孩子出生,他既要欢喜孩子,又要照顾坐月子的媳妇,还要做官,哪有工夫写话本?
故此,且再说吧。
几时有工夫了,几时再写。
这么说着,放榜的日子就到了。府里下人去看,然后很高兴地回来报信。
“大爷又中了头名!”
“二爷亦是榜上有名!”
贺文璟考了三十多名,不算差。但是跟贺文璋比起来,就差了一些。
府上没多少人关注他的成绩好坏,反正中了就是喜事,都在他面前贺喜,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