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后，齐成在晚自习的时候去找了老师。
之前和池砚补课的那间没人的办公室, 齐成希望能在那里为祁钟补补课。
杨老师也听说了他帮祁钟补课的事情, 说考虑考虑，转眼就收到12班班主任的消息。
原来祁钟也跟着去找了班主任, 希望能得到齐大学神的亲身教导。
两个学生都愿意，那老师自然不会阻止。
接下来的一整周, 祁钟在齐成的操练中累死累活, 齐成一天就写了23书网, 试卷在他眼里就是写作文时的调剂, 现在除了试卷，最大的调剂就是损祁钟。
祁钟被他打击的每天捧着书在背, 誓死要一雪前耻。
周六晚上, 教学楼停了电。
祁钟趁机把笔往旁边一扔, 人一旦放松，整个人都要从椅子上滑下去，他往上坐坐, 故作可惜, “哎呀，停电了。”
幸灾乐祸。
齐成乐了, 在黑暗中偷笑了好多下，才正儿八经, “停电了怎么办啊，你试卷才做了一半。”
办公室的隔音不好，坐在里面能听到整栋教学楼的欢呼, 都在庆幸今晚能偷懒了。
“这也没办法，”祁钟把凳子挪到齐成边上，手臂搭在男朋友肩头，吊儿郎当，“天意啊齐成，我现在特别想学习，急死我了，怎么办啊。”
“别急，”齐成掏出手机，“我给你打灯。”
“……”祁钟。
说打灯就是真的打灯，齐成把自己和祁钟的手机握在两只手里，把他的试卷照得透亮，在学校欢呼的时候，祁钟还在一笔一划地做着作业。
“这题错了。”
“那我再算一遍……”步骤写出来后，祁钟小心翼翼地偷瞥着齐成，“这次对了吧？”
齐成点点头。
一个教一个认真的学，急匆匆在旁边办公室进出的老师看到这一幕无比欣慰，把两间办公室连在一起的门也给关上了，让他们别被外面声音影响到。
池砚来找班主任时，就在窗户外面看到了这一幕。
头挨得近，祁钟拿着笔低着头，齐成在旁边举着手机，神情很轻松。
他们之间的氛围独特，整个教学楼都是黑的，但唯独他们这像是另一个世界。
他抿抿唇，走到窗口，想要听他们在说什么。
齐成，“你这个字好丑。”
“伤心了。”祁钟。
“狗爬字。”齐成继续欺负人。
池砚看到祁钟抬头瞪了齐成一眼，然后没绷住，笑容满面凑上去勾住齐成脖子，额头碰了下额头。
“你是帅哥字，分我点帅气。”
齐成声音带笑，“不分。”
祁钟：“那我要挠你痒痒了。”
齐成笑意更深，一副很叼的语气，很欠揍，“完全不怕痒。”
池砚后退几步，一个踉跄，从走廊上跌下台阶，退到了平地上。
他紧紧抿着唇，脸色比平日苍白，凝望办公室的窗口。
祁钟和齐成。
他们……是什么关系。
*
第二天的中午放学，齐成和祁钟推着两辆共享单车，并肩出了学校。
祁钟感觉到了一股视线，他拿着车头撞撞齐成的车头，“学霸在看你。”
齐成嗯了一声，转身回头。
池砚见他们看了过来，平复心态，表情平静地走了上去，“齐成，中午好。”
齐成：“中午好。”
祁钟坐在车上，在旁边支着脸看着他们。
池砚，“吃饭了吗？”
齐成笑道：“回家吃。”
旁边的店家门前摆着大冰箱，齐成余光瞥见，转身和祁钟说道，“我们一会再买点雪糕回去。”
祁钟从他身上斜挎包里掏出本子和笔，把雪糕两个字记在需要买的东西最后，“奶糕好吃，再买点奥利奥吧，我给你做圣代。”
“不会是把奥利奥磨碎再放在上面的圣代吧，”齐成嘲笑，“敢不敢来点有技术含量的。”
“总比只会泡泡面的某人强吧？”
他们俩说着话，想起旁边有人，齐成才堪堪收住，问池砚：“有什么事吗？”
池砚突然什么也不想说了，他摇摇头，深深看了一眼齐成，再看了一眼祁钟，转身离开。
齐成和祁钟摸不到头脑，一起骑着单车往齐成家去。
齐成租房在繁华的市区，附近就有一个超市，他们把车停在旁边，推着小车开始购物。
跟着记账本上的买，祁钟念一个，齐成就带路去找，偌大的一个三层的超市，他们俩足足在里面逛了两个小时。
因为调料没有一点，各种都要买，齐成看着一堆酱油、生抽、老抽，懵了，“不都是酱油吗？”
祁钟提前做过准备，问了他妈很多知识，此时特别man的上前，条理清晰地跟他讲着这三种调料的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