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成一身汗的在欢呼声中下了场，就看到邬元和朱凡朝他走来。
朱凡扔给他一瓶水, 也激动的脸色通红, “齐成，你真的帅翻了！”
齐成接住水, “真这么帅？”
邬元点头, 给朱凡作证，“帅。”
齐成满脸都是愉悦, 朝他眨了下眼。
他今晚很爽，三人相伴往宿舍走去, 因为邬元就在旁边，朱凡还不敢多说话。
“最近经常看到你，”齐成一边喝着水一边看着邬元, “不忙了？”
邬元毫不留情, “老包查的稍微松点，你现在就看不到我了。”
齐成哈哈笑了, “那我要好好感谢老包了。”
邬元瞥了他一眼, 嘴角勾起, 嗤了一声。
但心情却看上去不错。
夜晚的风轻柔, 一路上走着三三两两的人, 路旁的树叶婆娑，耳边还有蝉鸣。
他们三个慢慢走着, 到了宿舍楼底下, 邬元站定, “明天校庆, 会有很多人进进出出，老包没时间盯着我。”
齐成哦了一声，知道他要出去。
二中最近的门禁很严，邬元经常翻墙的那一处都时不时有保安巡逻。
他被憋在了学校里很长时间，有事也没法去办。
邬元点了根烟，抽了一口才道：“想吃外头的什么。”
他说的直接，齐成也不跟他客气，他沉思了一会，“校门外头的锅贴。”
邬元笑了，“就这个啊？”
齐成也乐了，“你嫌不够？”
邬元，“够了，就这么多。”
说完了这事，邬元对他扬扬下巴，“上去吧。”
齐成友情提醒，“邬元弟弟，哥哥胃口很大的。”
“知道了，”邬元抽着烟，“等着哥哥明晚的锅贴。”
*
第二天，红色的横幅就挂满了整个二中的校园。
九点半，会堂外面已经聚集起了高一到高三的学生，一个班挨着一个班的排好队形。夏立扯着嗓子在整理纪律，人声嘈杂，大多兴奋而激动。
杨老师从后面绕过来，“来几个高个子的男生帮忙搬下水。”
齐成和其他几个男生跟着他走，把水先一步搬到了会堂。出来的时候，正好看见池砚急匆匆地往这边赶。
他今天没带眼睛，眼角的泪痣闪闪发着光。池砚也看到了齐成，时间不多，只朝他点了点头，就错过身往后台疾步走去。
他从人群中穿过，卷成筒状的演讲稿被挤掉在地上。
齐成视线定在演讲稿上。
【前方两米处发现二中学霸掉落重要文件，是否给予帮助？】
【A.没有演讲稿，学霸会哭的眼睛红红吧】
【B.会当众哭出来吗】
身边的同学已经走远，有人发现齐成没跟上来，扬声喊道：“齐成？”
齐成上前几步，弯腰捡起了演讲稿。
筒状的演讲稿被他拿在手里转了几圈，才扬起手对同学说：“有人东西掉了，我去找一找。”
“那你快点啊，”同学提醒，“时间不多了。”
会堂后面有一片很大的准备空间，老师们还有各位被邀请来的嘉宾都在这里待着，墙角还摆放着许多杂乱的表演工具。
齐成在人群里面找寻着池砚的身影，后台同样有不少做后勤工作的二中学生。直到五六分钟后，他才在一片校服里面看到了学霸的背影。
学霸站在帷帐后，6班的班主任正在他身边苦着脸。齐成看不见池砚的表情，但却能看到他垂在身侧握成拳头的手。
齐成悄无声息地走了过去，叫道：“池砚。”
今天一个上午都是在演讲中度过，每个人要讲的东西实在繁多，即使池砚的记忆里绝佳，也绝不可能记住演讲稿上的每一个要点。
池砚正低着头听班主任训话，看到齐成，还有些没反应过来，“齐成？”
齐成笑着道：“发现你掉了东西，现在给你送过来。”
然后就把拿在身后的演讲纸亮了出来。
先前无比镇定的池砚却在这会突兀的红了眼眶，他接过演讲稿，往前一步抱住齐成，闷声，“谢谢。”
少有的表现出了外露的情绪。
齐成没想到池砚会这么激动，他缓和声音，抬手拍拍他，“没事。”
良久，池砚才退开，他的眼角已经染红，没了眼镜的遮挡，这点红色就赤.裸暴露在别人的视线之中。
脸侧的红淡而粉，他再次轻声道：“谢谢。”
眼神认真，带着清浅的笑意。
6班班主任松了口气，脸上一扫愁苦，“齐成，这回可真得要好好谢谢你！”
齐成说了句不用。
时间不多，池砚要开始最后一遍练习，练习之前他清了清嗓子，“齐成，你们班是在中间对吗？”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