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文关如遭雷劈, 惊慌道:“怎么可能?”
小狗子拿着扫把头往他身上戳, 骂道:“你还有脸来?啊?我用屁股写都比你考得多!你知道我妈怎么说我吗?啊?”
老六目瞪口呆地问:“十一分是哪道题的?”
“单选和多选,后面大题一道都没对!”
老六顿时松了口气:“单选和多选都是我做的, 这事儿你得怪许文关。”
小狗子气得双目发红,朝许文关怒吼:“你他妈说说,虎门销烟我能不知道吗?鸦.片战争的原因我能不知道吗?还本科院校, 你他妈梦游考进去的?”
“别别别, 我错了!别打!别打!”许文关一边哀嚎一边逃跑。
“我砸钱进的大学, 高中三年啥都没学, 所以我请了帮手嘛!冬渔, 你帮我说句话啊!”
冬渔幸灾乐祸道:“我帮你说什么?题又不是我做的。”
他觉着许文关是自作自受, 笑呵呵地对小狗子说:“朋友,我理解你, 我要是你我也忍不了。”
小狗子“嘿”了一声:“谢谢啊哥。”
“许文关!受死吧!”
他们在操场打作一团, 许文关理亏一直没敢还手。
“嗷!狗哥、狗哥,对不起, 我错了!”
在许文关的求饶声中, 众人笑声朗朗。
朝阳洒落在操场上,如同少年们朝气蓬勃的脸庞, 青春洋溢,令人向往。
在美好的氛围中,冬渔由衷地弯起唇角。
好像回到了高中, 稚嫩又美好。
冬渔想起有年刚开学, 他暑假作业没写完, 被班主任发配到阳台上写小作文。
暖暖的阳光打在书页上,映出干脆利落的文体。
冬渔用手臂枕着下巴,心里想着该怎么往下编。
“冬渔。”
旁边教室里,有人喊了他的名字。
冬渔诧异地看过去,只听“咔擦”一声,那一瞬间的画面被定格在宋雪满的手机里。
他不喜欢拍照,在微博上发的日常照片,就是阳台边宋雪满偷拍的那一张。
“想什么?”
熟悉的声音将冬渔拉回现实。
“没,没什么。”冬渔心情变得低落。
宋雪满问道:“要不要去树下坐一会儿?”
篮球场旁边有一棵大树,树上系了很多红丝带,似乎有人把它当做许愿树了。
“我也去坐会儿。”老六插嘴道。
许文关不知何时跑到几人后面,他一把勾住老六的脖子,把老六往旁边扯,“你坐什么坐,以为没你事儿啊?”
眼见老六被许文关拽走,宋雪满笑容加深,问冬渔:“去坐会儿?”
冬渔点了下头:“好。”
初秋,树叶自枝头纷纷而下。
远处是少年追逐的身影,仿佛将时间拉回两年之前。
两人沉默许久,宋雪满率先打破。
“冬渔,我曾经听你说过,你喜欢玩游戏,所以你希望你喜欢的人比你玩得好。”
“嗯?”冬渔愣了一下,“你怎么知道,你不是不玩q.q吗?其实也没有,只是刚好被女生表白,不知道怎么拒绝好,所以才会那么说。”
宋雪满神情一怔。
冬渔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提起这个,好奇道:“怎么了?”
那一刻,冬渔从宋雪满脸上看到了真真切切的困惑,即使一闪即逝。
“没什么。”宋雪满内心藏起困惑。
冬渔的心却往下沉了两分。
有时候他觉得自己和宋雪满变得亲近了一些,有时候又觉得自己和宋雪满还和从前一样。
“冬渔,对不起。”宋雪满忽然开口。
闻言,冬渔心里颤了一下,迷茫地看向宋雪满。
宋雪满眉头紧皱,似乎有些犹豫,不知该如何开口。
他欲言又止道:“我以为……对不起,我只是想……对不起。”
心里有许多话想说,到嘴边全部变成三个字:对不起。
一片枯叶从天空飞舞而下,落在冬渔的指缝间。
他置若罔闻,呆呆地看着宋雪满,不明白他为何突然道歉。
宋雪满耳下的记号还是那般清晰,丝毫没有破损的痕迹。
——现在,我是你的。
脑海突然响起一道声音,冬渔瞬间变得面红耳赤。
心跳加快,快到让他差点失了分寸。
指尖传来一阵轻麻。
他低头一看。
宋雪满将落在他指缝间的枯叶拿走。
因为弹琴,冬渔的指尖有许多茧。
被宋雪满一碰,传来些许疼痛。
“对不起,让你受了很多委屈。”宋雪满眼中充满怜惜。
冬渔脸颊有点红,把手收回来:“说这个干什么。”
宋雪满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