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云彬眼皮跳了两下,含糊其辞:“没,就聊了两句你们的事。”
如果让宋雪满知道自己跟冬渔说了什么,他觉得宋雪满会直接杀人泄愤。
宋雪满狐疑地盯着他,何云彬冷汗刷刷往下淌,找借口离开:“那什么,我还得和教官报告一声,先走了啊。”
走到门口,宋雪满忽然道:“我和冬渔的事你不要插手。”
何云彬求之不得,一口答应:“好!”
冬渔醒来时,已经快晚上六点。
他第一眼看见的是趴在床边小憩的宋雪满。
“咳……”嗓子十分干涩,他才动了一下,宋雪满就睁开了眼睛。
“嗓子不舒服?”宋雪满声音里带着熟睡后的沙哑。
冬渔一时之间记不清发生了什么,点了下头,宋雪满便去给他倒水过来。
“我怎么了?”喝了两口水,冬渔问道。
宋雪满眸光沉了一下,说:“你晕倒了,因为中暑和过敏。”
“冬渔,不舒服为什么不告诉我?我们还是朋友对不对?你不该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朋友?
在你心里,分手之后真的能做朋友吗?
冬渔心情沉重,沉默几秒之后,舒了口气,像做了什么决定,抬头看向宋雪满时,眼神十分坚定。
“宋雪满,你以后能不能离我远一点?谢谢你帮我解围、给我煮面,但我们已经分手了,我不打算和你成为朋友,所以你不用照顾我,没人会把你当成渣男。”
宋雪满怔了一下,旋即皱眉道:“我不是因为这个才想和你做朋友。”
“那是为什么?因为,你想知道我为什么提出分手?”冬渔咬牙道,“如果是这样,我可以告诉你真正的原因。”
“不是。”宋雪满道。
冬渔气极反笑:“那你到底想做什么?把我当成傻子吗?耍我玩?”
病房里,气氛低到冰点。
许文关三人站在门口面面相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冬渔不想因为自己影响到别人,便打了声招呼:“你们怎么来了?”
许文关道:“我们来看看你。”
老四耷拉着脸走进病房,羡慕道:“冬渔,你运气真好。张则东让你养好身体再去军训,学分照样给你,我就不行了,徐泓那孙子快折磨死我了。”
冬渔:“……”
他不觉得自己又是中暑又是过敏就运气好了。
宋雪满低沉的眸光在冬渔脸上流转几圈,随后打断几人,温笑道:“我还有点事,就先走了。”
“你照看冬渔一天了,也该好好休息。”许文关道。
老四努嘴道:“早知道有这份美差事,我也跟着过来了。”
老三察觉到冬渔和宋雪满关系不一般,用手肘撞了老四一下。
宋雪满离开病房,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
他拿出手机,给何云彬发了条短信:“你跟冬渔说了什么?”
何云彬装死,几分钟之后,怕宋雪满秋后算账,打起马虎眼:“真没什么,我发誓!要是说了你半句不是我出门被车撞死!”
宋雪满眸光阴沉,紧了紧牙关,关掉手机。
接下来几日,冬渔整天窝在宿舍,其实身体好得七七八八,就是不想去军训,也不想和宋雪满撞见。
宋雪满在队伍里安分得不像话,张则东都忍不住调侃:“怎么今儿没给我整出幺蛾子来?”
宋雪满轻笑道:“报告,想让您多休息会儿。”
张则东气笑了。
中途休息的时候,许文关摸到了宋雪满身边。
他问:“宋哥,我听说学生会会长换人了。”
宋雪满扬了下头:“对。”
许文关一直记得他和冬渔都来自七中,再加上之前听说学生会邀请过宋雪满,许文关心里有了个大胆的猜测。
他酝酿了一下情绪,追问道:“是不是您?而且,原先的学生会会长还顶替了现在副会长的位置,把之前邀请的那位新生挤下去了。”
老四离得不远,正好听见许文关说话,也好奇地凑过来。
宋雪满眼里闪过一丝光芒,似乎捕捉到了有用的信息,于是大大方方点头:“是。”
“我去!”许文关没想到自己的猜测竟然是真的,“那传说中,让记者不敢进家门的学生,是不是您?”
宋雪满顿了片刻,回答道:“这件事我不清楚。”
许文关激动得满脸通红,心中咬定绝对就是宋雪满,否则学校怎么会让一个初来乍到的新生担任学生会主席?甚至为此挤掉一个省的状元!
“宋哥,我们以后跟你混行不行?”许文关谄媚道。
宋雪满瞥了瞥两人,道:“你们想进学生会?”
老四正处懵逼状态,被许文关推得点了点头,接着许文关说:“想,我们都想!有您在,我们进学生会也好有个照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