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好奇是好奇,但实打实接触过、尤其是还差点被掳走的经历,那可一点都不美妙。
吃过饭后,天空已经完全暗下来,黑沉沉一片,泼墨似的阴沉。
风渐渐大了,水汽携风来,凉飕飕的。
燕宁抬头看天,想起那个水族导游曾说过每到夜晚,亚尔图港总会有飓风侵袭。
暴风雨该不会要来吧?
“先生,好像准备要下雨了。”燕宁抬头看着天。
左云楼看向敖桁,“你们要回酒店吗?”
敖桁知道左云楼的意思。
回就一起回。
要是他们不回,那现在就分道扬镳。
敖桁:“回。”
有些事,他得捋捋头绪。
*
晚上十点半。
大雨倾盆而至,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的打在空中花园的植物叶子上,将那形状好看的娇艳花骨朵摧残得七零八落,好不楚楚可怜。
燕宁站在屋内的玻璃门前,看着终于来临的狂风暴雨,心里的恐慌,慢慢地随着这场大雨一点一点被冲刷干净。
“先生,外面的雨下得好大。”燕宁扭头对屋里的左云楼说。
左云楼听他语气,就知道燕宁自个缓过来了。
他走上前与燕宁一同站在玻璃门后,“今天晚饭的时候见你没吃多少,要不要给你叫个宵夜?”
燕宁迟疑了一下,就是那么一会儿的时间,旁边男人就伸手过来摸摸他的小肚子。
动作十分自然,像是以前做过千百遍一样。
实际上,左云楼以前确实也没少这么做。
“先生......”燕宁小声地抗议。
左云楼转手摸了摸他的脑袋,“怎么,我还动不得你这个娇气包了?”
如果方才燕宁只是有点小小的不好意思,那么现在他是整个人都臊了,“我才不是娇气包。”
左云楼意味深长地看着他。
喜欢喝木荷奶,偶尔也喝婴儿类型营养剂换换口味。
住的地方必须有过滤辐射的保护层,连上街时都要仔细看着,别让别人磕着碰着。
如果这都不算娇气包,那怎么样才算?
燕宁默默地扭开头,不再与左云楼对视。
就当左云楼以为燕宁已经无力反驳时,他听到一句小声的嘟囔。
“是因为先生对我好,我才会娇气啊......”
也是所谓的,没有伞的孩子只能拼命奔跑。寄人篱下过几年的燕宁很明白。
左云楼稍愣了一下,眼里的笑意变得柔软了些。
有些人越是相处,就越感到舒服,也越让人喜欢。
左云楼再一次觉得,在拍卖场花50万把这只小琉璃买回来,实在是血赚。
“啊~先生,外面的雨停了!”燕宁手撑在玻璃门上。
左云楼握着他的手腕,把他的手拉下来,“门上凉,别随便挨着。要是再生病了,我肯定让护士给你打针。”
一击命中燕宁要害。
燕宁抿了抿唇,心不甘情不愿地将手放下。
左云楼见状笑了,“这不高兴的,待会儿让你出去看看行了吧。”
“能出去啊?”燕宁惊讶。
左云楼屈起手指,弹了弹他的额头,“你难道忘了那个导游曾经说过,每到晚上十一点,整座天海三城就会沉到海里去。将城池沉入海中,如果不打开隔水保护膜,那么整座城市都会被淹没。”
燕宁也想起来了,“所以说,不久之后就会停雨!”
其实也不算是严格的停雨,是天海三城的隔水保护膜展开,将整座城市包裹起来。
雨水这才落不到地上。
就在两人说话时,外面的雨已经停了。
燕宁迫不及待地将玻璃门推开。
左云楼目光扫过他的脚,皱眉,“宁宁,回来先把袜子穿上。”
燕宁像只刚出笼的小鸟儿想往外跑,“先生,我就去看一下下,很快回来的。”
所以袜子就不用了。
左云楼知道他喜欢植物,哪里会信燕宁说的,手臂一伸,就将准备跑出去的燕宁抱回来。
“不乖的小孩儿会被关起来打针。”左云楼抱着人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