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搀扶着,已经哭成了一个泪人。
“好可怜啊。”刘西小声的嘟囔着,“都成这个样子,估计分都分不开……”
林半夏说:“别说了。”
刘西道:“唉,真的是让人看着难受。”
林半夏又嘘了一声,刘西叹了口气后,才悻悻的住了口。
这种时候,最好别说话,因为无论说什么,悲伤过度的家属都不可能听进去,反倒是会让他们更加的难过。
林半夏一边把尸体放入裹尸袋,一边听到旁边的警察小声的讨论着案情。
原来是一家几口人出来旅游,开了两辆车,妻子在前面躲过了车祸,而男人孩子和老人在后面,没能幸免于难。妻子在车祸发生后急忙停下车回来了,可谁知一回来,就看见被压扁的小车。
眼睁睁的看着一家人就这样没了,换谁都受不了。
鉴于尸体的情况,林半夏他们没敢让受害者多看,而是迅速的装车打算运到殡仪馆处理。
尸体刚上了车,却被哭的一塌糊涂的女人拦住了,她趴在车上不肯让车走,绝望的嚎啕着说要见他们一面。
警察本来还想劝一劝,见她态度坚决,只好也同意了。
林半夏和刘西坐在车里,两人对视一眼,都觉得让她看了可能不太好,然而女人死活不肯妥协,于是只好打开了车门。
女人哭叫着,近乎手脚并用的趴到了车上,她抖着手,一个一个的扯开了裹尸袋,看见了里面不成人形的尸体。因为过度的挤压,尸体已经完全看不出原来的模样了,这要是寻常人,看了估计都得当场呕吐,估计因为太过悲伤的缘故,女人伸手抱起了一具,嘴里哭喊着什么。
林半夏站的比较近,隐隐约约的听见女人在喊:“都怪我,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是我害死了你们——”他心里有些奇怪女人为什么会这么喊,莫非是女人非要出来玩?才出了事故?
“就剩她一个人了,好惨啊。”刘西又开始感叹。
林半夏看向女人,有点奇怪:“就剩她一个了?那个人是谁啊?”
刘西说:“什么?谁?”
林半夏有些敏感的仔细看了看女人身后,重重的抿了唇,含糊道:“没事,好像是我看错了。”
他哪有看错,女人身后大概一米左右的地方,背对着他们站着一个身穿黑色长裙的人,那人和女人高矮胖瘦都差不多,静静的立在她的身后,像个影子似得。这会儿高速封路,只有警察和工作人员上的来,这个黑衣女人的存在顿时变得奇怪了起来。然而女人周围的人好像都没有意识到这个人存在,全在自顾自的做着自己的工作。
女人哭完了,被警察从车里扶了出来,一瘸一拐的上了警车,而那个站在她身后的黑衣女人,跟随着他们的动作,也进了警车里。在她坐进警车的时候,林半夏看见了女人的脸,心里微微的惊了一下。这个黑衣女人竟然和家属出事的女人长得一模一样,只是脸色惨白如纸,瞳孔也是森然的白。她好像一个木偶,女人走一步,她便走一步,不知是不是林半夏的错觉,他总感觉两人间的距离,好像越来越近了……
“半夏,你在看什么呢?”刘西奇怪的看着林半夏。
“没什么。”林半夏收回了眼神,若无其事的看了眼手机,“我们先走吧。”剩下的同事需要清理一下现场的痕迹,尽快帮助警察恢复交通。
“走。”刘西发动了汽车。
两人载着尸体,朝着殡仪馆的方向去了。
坐在车里,林半夏有些心不在焉。
旁边的刘西心情也不大好,从怀里抽出一根烟递给了林半夏,林半夏摇了摇头,谢绝了。
刘西便自顾自的点了一根,狠狠的吸上一口,道:“想什么呢?”
“想家里的事。”林半夏说,“我室友好像中邪了。”
刘西说:“中邪?”
林半夏想了想,把他们小区的情况给刘西解释了一下,刘西听完以后直瞪眼,说你认真的吗?这平时工作就这么刺激了,还住在更刺激的地方,正常人谁都受不了啊。他说完一通话,见林半夏半垂着眼睛,试探性道:“不过好像你不太怕这些东西啊。”
林半夏慢吞吞道:“其实……我也不是不怕。”
“那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刘西说,“我以前的同事说,他们第一次去现场的时候吐了半天,就你啥事也没有。”
林半夏欲言又止。
刘西说:“咋啊,哥,咋不说话?”
林半夏说:“那他们有没有告诉你,我大半年没吃肉?”
刘西挠头。
“我也不是不怕,就是反应慢。”林半夏叹气,“就好像你走在路上被什么东西拍了一下肩膀,转过头来一个人都没看到,一般人肯定吓到了,但是我吧……我可能一个小时之后才能品出味儿来。”
刘西无语的看着林半夏,像在看个妖怪。
林半夏说:“这情况挺久了。”他手撑着车窗,感受着寒冷的夜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