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长公主的名号任由她挥霍,以他那时的地位,莺莺想要什么男人他都能帮她抢来。
“我没有骗你,我真的帮你找到了缓解情人喃痛苦的香囊,只是不是我给你的那个。”
兆时太子原本想在计划完成后偷偷将香囊调换,没想到会落得如此结局,如今祸已酿成,他从怀中掏出一个香囊丢到莺莺脚边,没再多解释一句。
莺莺坐着未动也没去捡地上的香囊,她想到一个问题:“你说的这些……钦容他知不知道?”
“你觉得他会不知道吗?”
兆时语气难辨:“恐怕,他比我知道的更早。”
“我那个三哥啊,向来喜欢玩弄人心,但凡他盯上的,就逃不出他的手心。”
莺莺自然也知道这些。
说起来兆时的答案在莺莺的意料之中,可她听着莫名就觉得难受。
想来是这屋内窗门紧闭太过闷热,受够了这昏暗的环境,莺莺想要离开。
“我走了。”
站起身,莺莺看到内室帘帐微动,现出模糊的身影。兆时没有走近,他只是站在莺莺几步之远的位置看着她,呼吸沉沉看不清表情,但莫名可怜。
莺莺脚边好似踩到了什么东西,低眸发现是那只小巧漂亮的香囊。
“你别以为你说这么多,我就能原谅你。”莺莺低低念了一句,她知道兆时听得见。
虽然真相水落石出,但莺莺知道兆时对她还是有所隐瞒,毕竟像他这样自负骄傲的人,不逼到无路可走不会用这般手段。
莺莺不知道兆时做这一切时都背负着什么,站在受害者的角度她也没理由去替他想,但她还是捡起了地上那枚香囊,不原谅归不原谅,她没必要和自己过不去。
没再说什么,莺莺捡起香囊没再看兆时一眼。这封闭的房间让人又燥又心烦,莺莺口干舌燥出了汗。
推开房门时,一阵清光吹来,莺莺吸了口空气舒服了些。她右脚迈出房门,在左脚落定时,她听到屋内兆时哑哑唤了她一声:“莺莺。”
对不起三个字落地,伴随的就是沉重的阖门声。
莺莺仰头看了看天,落霞染红了半边天,不知不觉间太阳快落山了。
莺莺还是觉得燥热,所以她没有回房,而是走到了池边。脱下鞋子将双脚探入水中,冰凉的水漫过莺莺的小腿,湿透的薄裙飘在水面像是一朵花。
昨晚并没有休息好,莺莺从兆时那出来只感觉身心疲惫,身子后仰索性仰躺在地上。
太阳越落越低,红霞铺在天上像是与水融合的血水,莺莺感受到冰凉的池水渗凉了她的双腿,却驱不散她内心的燥火。莺莺闭上眼睛,正想整个人跳入池子里,有脚步声靠近,她睁开眼看到了钦容的脸。
真是讨厌什么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