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老师说了几句话便走下了讲台,朝着最后排的她走来。
等到游岁寒走到她面前的时候,路之遥没忍住狠狠拍了下他的手臂,“你怎么在这里?”
游岁寒微微俯身,话音悠闲,“来当一节课的助教,顺便验收下成果。”
他眸子里泛出了点揶揄意味,伸出了纤长白皙的手,“这门课我虽然是蹭课,但是我的课堂作业在校内还拿过奖,不要辜负我的期望,路同学。”
路之遥眨眨眼,话音娇嗔,将手放到了他手上,“讨厌啦,在课上玩偷偷摸摸的这一套!”
游岁寒低头笑了下,狭长的眸子看着她,“作业,拿过来。”
“哎呀我知道,开个玩笑啦。”
路之遥伸回手,却被游岁寒反握住一拉,一瞬,路之遥和他贴得极近。
游岁寒俯身,凑在她耳边,话音轻若羽毛,“现在,看看你的盒子吧。”
“你神经病啊!”
路之遥抽回手,伸手打开置放着刻章的木盒。
“咔——”
木盒被打开,盒中放着一张花色呼哨的扑克牌。
路之遥瞪大眼睛,拿起纸牌,将盒子晃了下,什么也没有。
她抬眼狠狠瞪着游岁寒,“我章子呢!你个狗东西!你干什么了!”
游岁寒喉间溢出点笑声,晃了下手里的章子,“这里。”
妈的,变什么魔术,吓死她了。
路之遥松了口气,“你吓死我了!神经!”
游岁寒但笑不语,转身继续收作业去了。
路之遥拿起扑克牌,翻过来看了眼。
洁白的牌面上赫然印着两个小圆圈。
正是二筒。
路之遥眨了下眼。
*******
将近晚上的时候,路之遥出了学校,去到了泉庆大学傅恪的办公室。
傅恪的办公室在办公楼顶层,无论是设施还是装潢都极有设计感,
路之遥填完了几张量表。
傅恪拿着钢笔在报告里简单地分析了下数值,又抬头看她:“你和游岁寒的记录做了吗?”
路之遥一点也不惊讶他知道游岁寒这件事,她现在都觉得,也许正因为她主动追游岁寒这个消息在学校内传开了傅恪才找上了门。
她掏出一个粉色的笔记本,“这是我的恋爱日记,我甚至还把上周的日记补了,贴心吧。”
傅恪淡笑了下,黑眸温润,“感谢你的配合。”
他接过所谓的恋爱日记,打开了。
[xxxx年 x月 x日周五:
打游戏,喝酒,碰见游岁寒
xxxx年 x月 x日周六:
打游戏
xxxx年 x月 x日周日
打游戏,和游岁寒一起刻章
xxxx年 x月 x日周一:
打游戏
xxxx年 x月 x日周二:
打游戏,和游岁寒一起上课
xxxx年 x月 x日周三:
打游戏
xxxx年 x月 x日周四:
打游戏
和傅恪进行了肮脏交易
和游岁寒刻章
xxxx年 x月 x日周五:
打游戏
游岁寒收作业
栽种还给我变魔术把作业变没了吓死老子了]
傅恪:“……”
傅恪冷静地收回笔记本,看向路之遥,话音温和委婉,“我觉得这个笔记有点粗略了,没有更加详细具体的内容了吗?”
路之遥抿了下嘴唇,“有倒是有,但是我不能给你,你能听吗?我觉得有点害羞。”
傅恪轻笑了下,黑眸中温柔了些,像是在安抚她似的,“没关系的,你读也可以。因为各种数据还是要结合你们当天发生的事情来做一个考量和分析,我的办公室没有录音,你放心吧。”
路之遥舔了下嘴唇,掏出了另一个小本子。
她喝了口水,一本正经地念道:“这是周三的内容,说时迟那时快,他如同钢铁般坚硬的手一把揽住了我的腰部,凑了过来,眸中三分冷意六分笑意一分不屑,菲薄的唇犹如紧抿着,身上散发着令人迷乱的诱惑的气息,接着,他的嘴唇贴了过来,话音冷酷得让我如同被冷水浇头,他说:‘女人,我要定你了’”
傅恪:“……”
他喉结微动,清了下嗓子:“路小姐——”
路之遥不耐烦:“你别打断,后面还有他将我按在墙上亲让我当他一辈子的女人结果被未婚妻杀上门扇巴掌的情节!还挺刺激的!”
傅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