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才拉住姜枳的胳膊问。
“你怎么知道的?”
姜枳甩开她的手,“啧”了声,看向王艳萍的眼里全是厌恶。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既然已经做了,又何必去追究我是怎么知道的。”
姜枳懒得和王艳萍多费口舌,在她看来,这种走歪门邪道的人让人不齿,所以嫌弃地瞧了王艳萍一眼,便离开了。
但正因为姜枳没回答她的问题,反而让王艳萍脑补了更多。
她怕姜枳知道,并不是怕姜枳会因此嘲笑自己,看不起自己。
她只是怕姜枳在知道后,会拿更多的钱将第一名买回去,如果姜枳真的做了,那她这几个月来的努力不就白费了吗?
天知道,王艳萍为了求那个人出资赞助自己夺得这个名额,付出了多少。
清白与名誉,她都赌上了,要是连这样都压不过姜枳……
正这样想着,伊拉莎忽然喊了姜枳的名字,要姜枳过去,说是有话要私下和她说。
教练的这一举动,更是让王艳萍心里发虚。
难道真的功亏一篑?
要么都说,人坏事做多了,心里就有鬼了。
姜枳什么都没说,似是而非的两句话,加一个轻蔑的眼神,就足以让五分钟前还兴致高昂,觉得终于大仇得报快活不已的王艳萍,跌落谷底。
而这样惊惶不定的她,也注定了不能在接下来的考核中,发挥出自己平时最完美的水平。
甚至还不如她一般情况下的水平——
王艳萍在跳到曲子结尾处,脚崴了一下。
这是连班级中成绩最差的学生也不会出现的低级失误。
她小心翼翼地抬头,果然,评委席的评委们脸上都露出了不悦的神情,各个皱着眉,跟彼此交谈。
要不是听到了他们交谈的内容,王艳萍都要哭了——
“这就是那个资助我们舞团的?”
“是她……”
“不是说她跳得也很好吗?不是说她平时的成绩是第二名吗?怎么跳成这个鬼样子?”
“太紧张……失误了吧?”
“紧张就失误?以后每个月都要去不同的国家,在最大的舞台上跳舞,她是不是次次都紧张,次次都失误?”
“……那您的意思是?驳了他们的资金资助?”
王艳萍闻言立马竖起耳朵。
幸好,对方只是表情难看,回答的内容却还是让她满意的。
“……钱都收了,怎么驳回,就给她第一吧,把刚才她失误的舞蹈录像删除,别给人留下话柄了。”
*
知道自己还是第一,那就意味着,姜枳没有砸钱,或者说……池彻舍得为她花的钱,还不如金主为自己花的多?
不,应该不是后者,想想池彻给姜枳送过的礼物,绝对不像是小气的主。
所以,是姜枳在知道了这件事后,没有采取任何应对措施?
为什么呢?
还有,既然已经知道今天考核的第一名已经内定了,那姜枳又为什么要来学校参加这场考核呢?
姜枳的生命正受到威胁,难道不是能减少就减少出门的次数吗?
王艳萍虽然安了心,但脑内却冒出了更多的疑惑。
这些疑惑在姜枳进考场前,回头朝她轻蔑的一笑里找到了答案——
姜枳不跟她比谁砸钱砸的更多,多半是因为看不上她的手段,觉得她下作,觉得她脏。
姜枳不愿意和她同流合污,划分成一类人。
搁在从前,王艳萍肯定会被姜枳这一眼气得跳脚。
可几个月过去了,在这几个月内她为了打败姜枳,亲身体验了世间能有的一切污糟事,连她也觉得自己脏,根本不介意姜枳是怎么看她。
无所谓。
能赢姜枳,那就行了。
*
人与人之间最大的不同,不是种族、不是国籍、更不是长相美丑,甚至不是性别。
人与人最大的不同,是三观。
王艳萍起初是因为心气儿高,所以想比过姜枳。
可在一次又一次的失败后,她逐渐忘记了想要比过姜枳的初衷是什么。
她宁愿自践身价,先用身体换来了人脉,然后通过人脉,搭上了本地的某个煤老板,成了他的情妇,每天从学校下了课,就直奔煤老板为她租的公寓内,等煤老板回家。
对方在那方面的嗜好古怪,不是一般人能理解的。
可煤老板答应了王艳萍,只要她能忍到四月,就愿意为她出资买下直升芭蕾舞团的中国名额,于是王艳萍卧薪尝胆,还真就忍下来了。
忍到现在,王艳萍已经磨掉了全部心气儿,她才不管姜枳会不会看不起自己。
她只在乎自己终于在众人面前,赢了姜枳一回。
而姜枳,她不了解王艳萍是被包养,还是当小三。
她的鄙夷只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