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真应该叫你到长安街去变戏法。”
你才应该去唱戏,保准成名角
“……你写什么呢?”
秦欣和十分果断的将自己写的那些东西划掉,她字本就凌乱,这么一涂抹基本上看不出来,“没什么,抄错行了。”
魏祈当然不会信她鬼话,猛地扯出那张纸,凑到琉璃灯前翻来覆去的看了半天,眉头越皱越深,最终很是不满的将纸扔了回来,“破字,何苦浪费纸墨,往后不用抄了。”
“真的吗?”
“自然是真的,君无戏言。”
秦欣和听他这么说,心里顿时舒服很多,眼睛里也有了点笑意,“臣妾多谢皇上开恩。”
魏祈见她笑,脑子里只剩一个念头,就是,让这段时间所发生的事都像翻书一样翻过去,谁都别在计较了。
“皇上不是要画风筝吗,怎么迟迟不动?”
“你,你既无事了,给朕研墨。”魏祈停顿了一下,放低声音道,“可好?”
秦欣和卷起自己抄录好的经书,放到窗边的阔口花瓶里,随即爽快的点点头,“行啊,正好臣妾也想和皇上学学。”
“你先看朕画,待朕画完了再教你。”魏祈说着,提起笔来继续画自己的大雁风筝,他下笔轻柔至极,一时间殿内只有细细的研墨声。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忽然传来孙鲁的声音,“皇上,皇后娘娘那边派了人过来,说有要事禀报。”
魏祈停笔,看了眼秦欣和,“这个时辰,皇后会派人来,应该是很重要的事。”
“臣妾也是这么想。”
“嗯。那叫她进来吧。”
很快,孙鲁领着一个宫女进到殿内,这宫女不是别人,正是皇后身边最得力的隐云,隐云不急不缓的行了礼,道明来意,“启禀皇上,一刻钟前有个小太监在澄碧堂附近的枯井里发现了一具女尸,经查明是摘玉阁的宫女彩洁。”
“摘玉阁?”秦欣和入宫一年多了,头回听说宫里死人,此事又涉及到紫菀,不由惊疑,“怎么死的?不会是被人害死的吧?”
魏祈皱着眉看她,“你有事没事就梦魇,还打听这些做什么,嫌自己睡的太踏实了?”
“问问又不妨事,你说。”
隐云答道,“回姣嫔娘娘的话,不是被人所害,留了后话,是自尽。”
魏祈喝了口茶道,“你家主子让你跑一趟,必然不是自尽这么简单,有什么话就直说,别拐弯抹角的。”
隐云从袖口中拿出一封书信,恭恭敬敬的呈给魏祈,“请皇上过目。”
这件事一看就没那么简单,秦欣和怎能不好奇那封书信中的内容,便坐到魏祈身边去看。
只见信上写:奴婢无意听了柳才人与纯婕妤闭门叙话,得知姣嫔与郑国公府的小公爷早有私情,此后便日日胆战心惊,又逢寒冬,姣嫔处处针对柳才人,多次在暗地里克扣摘玉阁的份例,神仙打架,小鬼遭殃,奴婢饥寒交迫,不愿受罪,方才一死了事……
秦欣和就看到这里,魏祈便云淡风轻的将那封信对折起来,三两下撕得粉碎,“这就是皇后的要事?朕知道了,你回去复命吧。”
想当初东宫“东窗事发”,魏祈勃然大怒,一连摔了好几个瓷瓶,而现下他手边就有刚用过的茶杯,却看也未曾看一眼,隐云万万没想到他会是这个反应,跪在地上竟有些呆愣了。
“你还杵在这做什么?”
隐云如梦初醒,连忙起身,“奴婢,奴婢告退。”
隐云走了,孙鲁也跟着退了出去,殿内又只剩他们两个人。
魏祈把攥在手心里的碎纸片尽数洒进炭炉,看着它被火吞噬,灰飞烟灭,这才又重新坐回到罗汉床上,提起笔来接着画大雁风筝。
好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秦欣和抿唇,犹豫了片刻,还是没忍住,“皇上看了那封信,怎么都没反应?”
“你希望朕有什么反应?嗯?”
“……皇上是不相信吗?还是,还是早就从柳才人那知道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