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绝当然是不可能拒绝的, 否则岂不是说她们不愿为皇上祈福?
四妃看楚湘的眼神都变了, 谁说皇贵妃柔弱不争的?她分明是一直藏着呢!这不,救了驾、有了依仗, 她就露出真面目了。
四妃心里不舒服,也不想让楚湘好过。谁知不等她们开口, 楚湘就掩口轻咳两声,身子晃了下。
青竹等人急忙上前搀扶, 紧张道:“娘娘!您怎么样?定是这一路劳累牵扯到了伤口,奴婢扶您进去歇着。”
楚湘轻点下头, 看向四妃微笑道:“妹妹们都回吧,皇上乃一国之君,龙体贵重,祈福之事片刻耽误不得。本宫略感不适, 便不留你们了,待本宫大安之后, 再邀四位妹妹赏花。”
她的语气照样柔柔的, 却把一番话说得很得体, 让人挑不出毛病来。把她们的算盘打翻的同时, 也堵住了她们的嘴, 不让她们再做纠缠。这还是她们认识的那个皇贵妃吗?她是故意这样说, 还是无意的?
四妃一个怔愣, 楚湘已经在宫人的搀扶下走进了她的泰和宫。
四妃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一个比一个脸色难看地回了各自的宫殿。
如今后宫中有位份的女人, 除了先皇的数位太妃、太嫔之外,便只有楚湘她们五个女人,全后宫都在关注着她们。这边一散,皇贵妃令四妃茹素抄经的消息便迅速传遍了后宫,连皇帝身边的总管太监都听闻了。
萧元昭在御书房批阅奏折,他左右两臂、后背都有刀伤,虽不严重,却也需好好养伤。偏偏近日奏折增多了不少,还都是芝麻绿豆的琐事,想也知道是摄政王授意,故意让他在养伤期间烦心,多受痛楚。
不过萧元昭意志力强大,尤其得到了读心术之后,更加有了亲政的动力,批完所有奏折竟还觉得精神得很,半点不觉疲惫。
他放下最后一本奏折,轻抚右臂上的伤,确认无碍才端起温热的茶润了润口。
他随口问了一句,“几时了?”
总管太监梁忠躬身回复:“皇上,未时三刻了。”
萧元昭点了下头,“皇贵妃可回宫了?叫太医看过没有?”
梁忠道:“皇贵妃娘娘已于半个时辰前回宫,似乎一路颠簸有些不适,刚回宫就请太医过去看了,太医叮嘱皇贵妃娘娘多家休息,不要劳累、不要动气。”
“哦?皇贵妃身子不适?”萧元昭微微皱眉,起身便想过去看看,但尚未抬脚,忽然想起楚湘嫌他打扰她休息的模样,这脚就怎么也迈不出去了。
他又想到近几日频繁来送汤关怀他的四妃,这四个女人知道楚湘回来定不会安分,说不定会扰了她养伤,便问了一句,“四妃可去给皇贵妃请安了?”
梁忠神色一顿,略略抬眼看了下萧元昭的神情,斟酌着说:“四位娘娘知晓皇贵妃娘娘进了宫门口,便到泰和宫门前等皇贵妃娘娘,听说在那里关心了皇贵妃娘娘好一会儿。皇贵妃娘娘大为感动,言她们既然有心,便请她们茹素抄经,为皇上和皇贵妃娘娘祈福。之后皇贵妃娘娘略感不适,便令她们散了,回泰和宫请了太医。”
梁忠没有隐瞒也没有夸大,直白地将当时发生的一切告知萧元昭。
萧元昭愣了下,随即朗笑出声。
这个女人,什么略感不适?分明是嫌四妃烦,故意打发她们,还让她们茹素抄经。想来那四个女人如今必定在各自的寝宫大发脾气,这还是楚湘第一次行驶皇贵妃的权力,“惩罚”宫妃。
正好,他也嫌她们天天来送汤烦得很,楚湘这么一来,倒是帮了他的忙了。
他笑着说:“四妃心意可嘉,既然她们如此诚心地为朕和皇贵妃祈福,朕也不能没所表示。传令下去,任何人不得去四妃的宫殿打扰,御膳房需得每日精心准备素菜,便如皇家寺庙的斋菜一般。
待她们每人抄好十本经文,便将她们的经文供奉在皇家寺庙。”
这就是变相禁足了!
梁忠忍着笑意领命,吩咐四个小太监去跑了回腿儿,大夸特夸地将四妃茹素抄经的事给拍了板。
若说楚湘吩咐她们,她们还敢偷工减料、阳奉阴违,那皇帝的话就相当于皇令了,谁也不能违背。更何况抄好的经文是要送入皇家寺庙的,若日后被人发现那不是她们亲手所抄,岂不是说明她们祈福不诚心?是以她们必须得亲手抄经了。
都是金尊玉贵长大的娇女,如今不但要抄十本经文,抄好前还要日日茹素,只需想想,四妃便觉得呼吸不畅,对楚湘恨得咬牙切齿,四人的宫殿中都损失了一批瓷器。
稍后萧元昭又命梁忠将准备好的赏赐送去泰和宫,并让楚湘的生母楚夫人去泰和宫探望楚湘。他自己则在御书房召见了楚湘的父亲与哥哥。
楚湘修炼了七日,虽然修炼进度缓慢,但已经聚集一条线一样的灵力附着在伤口上,时时刻刻滋养着疗伤,所以身体舒服了许多,行动几乎与常人无异。
她在泰和宫小睡片刻装装样子,便让青竹扶着她到园子里逛逛。萧元昭没有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