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这十多年,天庭的日子并不好过。
对了,那鲲鹏如何了?”
“幸不辱命,”李长寿沉吟几声,“金鹏,全速回返天庭。”
金鹏鸟定声答道:“弟子遵命!”
“老哥你先与云叙话,我且用化身看下各处,”李长寿面容阴沉地盘坐了下来。
他在混沌海中,完全与洪荒失去联系,最担心的自是灵娥安危,其次便是西方教是否会在此时对天庭发难。
而今来看,西方教是真的动了手。
果然,西方教在搞事这件事上,从不会让人失望。
与此同时,玄都城城头。
两只间隔不过一尺的摇椅正轻轻摇晃,大法师伸了个懒腰,枕着胳膊眺望着混沌海的混沌。
大法师身侧,一袭薄裙纱衣伴着五彩仙光的孔宣,单手握着一本书卷,静静品读。
二人之间话语不多,但相处颇为融洽,给人一种自然惬意之感。
孔宣似是想到了什么,放下手中书册,侧身面向大法师,柔声问:
“刚才长庚与云霄一同现身,你可看出了什么蹊跷?”
“嗯?”玄都大法师一怔,“怎么了?他们有什么不对劲的吗?两人的大道我总归不会认错,莫要多想。”
“我自非是说他们是假冒之人,”孔宣轻声道,“你此前不是去太清观问过圣人老爷了,那次圣人老爷是怎么说的?”
“老师说,师弟和云霄师妹安好,正在混沌海中鲲鹏的密地内,鲲鹏也被早早制服了。”
“细算之下,这已是三十余年。”
孔宣压低嗓音,红唇微微一抿,凤目中燃烧着八卦之魂,轻声道:
“可刚才见两人,气息泾渭分明,道韵并未交融,一个还是完璧之身,一个还是孤阳之体。
任他们修为再高,此事也是瞒不过我的。
这正常吗?”
“这……不正常吗?”
玄都大法师皱眉反问,细细品味,果然觉得有点蹊跷。
大法师喃喃道:“长庚与云霄师妹情深且长,在混沌海中如此隐秘之地,三十多年竟毫发未动。
该不会……”
“该不会?”
“也不对,长庚啥事不懂?”
大法师摇摇头,笑道:“你莫要忘了,长庚是截教道侣之风推广大使,一力促成了截教数百对道侣。
若是三教之中,说谁最懂男女之事,那自是非长庚莫属。”
“有些人,嘴上说的一套又一套,看他侃侃而谈,还以为是某道的大家,”孔宣嘴角一撇,“但一到了自己身上,就手脚僵持干瞪眼,什么都做来。”
大法师皱眉道:“嗯?怎么感觉道友你意有所指,在指桑骂槐?”
“有吗?”
孔宣眯眼笑着,不再多说。
她从侧躺恢复坐姿,薄纱后那勾魂摄魄的曲线,在阵壁光辉的映照下,竟是那般迷人。
某大法师清清嗓子,继续枕着胳膊对混沌海发呆。
不知多久,大法师叹了声,低声道:
“空冥虚幻,唯道永存。”
孔宣翻书的纤指一顿,美目中流过少许无奈,却并不着急,继续在旁静静坐着。
……
不看不知,李长寿纸道人巡视一遍,差点直接骂人。
天庭除了他,此时就没人能主持大局?
这西方教,当真是会抓时机!
先不提三千世界中,仙盟处处受制的局面;
就说五部洲之地,李长寿心神在纸道人网络中跳跃而过,所见一幕幕情形。
天庭五大天门紧闭,原本在外驻扎仙兵之地缩减五成。
北俱芦洲战火又起,妖族与巫族对峙,双方互有死伤;
中神洲各处血气冲天,就李长寿仙识来回搜查的半个时辰内,就有两家三教仙宗大打出手,阐教与截教圣人弟子的气息躲藏在暗处。
四海之地,龙族与海族之间的矛盾再次被挑拨了起来,北海与东海边界处,海面飘着大片的死鱼死虾,一看就是大战后的情形。
甚至,自己已散养多年的海神教,也有小半神庙被砸,西方教的香火神教死灰复燃。
这才多少年?
三十五年!
这若是自己与云霄在外面待个三五百年,自己此前努力营造的大好局面,就被毁了?
李长寿压下火气,迅速思量对策。
发泄情绪改变不了什么,现在要摸清楚各处损失如何,鼓舞士气、逐步收回‘失地’,把西方教这波气焰打压下去。
金鹏背上,李长寿睁开双眼,挤了个有些难看的笑容。
“老哥,此前有人假冒我?”
“哎,”赵公明立刻道,“假冒你之事,总共有三次。
第一次是十多年前的事了,当时你在北洲现身,邀北洲巫族出手,与天兵天将一同对付北洲边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