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
陡闻一声尖锐刺耳的破空声响,横来一点晶莹流光,转眼之间,便就划破长空,于千钧一发间,不偏不倚,正撞在李秋水手中的水晶匕首之上,潜藏的劲力爆发,迫得她不得不向后倒退数步。
“锵!”
与此同时,林平之斩落下来的冰剑,劈在地上空处,锋芒过处,顿时劈斩出一道足足有丈许来长的恐怖剑痕。
“你干什么?”
发声的不是林平之,而是李秋水,此时她正恼怒万分的看向不远处的巫行云:“别忘了,我们现在可是在同一条船上。”
巫行云踏步走上前来,冷然回道:“谁跟你在同一条船上,从你害我破功,伙同丁春秋谋害无崖子的时候,你我之间,早已仇深似海,不共戴天!”
“哈!”
闻言,李秋水不由得苍凉一笑,“你当他无崖子是什么好人?当初,他最先中意的其实是你,可在我害你破功,变成侏儒之后,他转头就跟我好上了,我们大理无量山建筑爱巢,过了好一段风花雪月的神仙日子,可我怎么也没有想到,他忽地对一块玉石上了心,没日没夜的雕刻,全然不把握放在心上。”
说到这里,她眼中泪光浮现,言语间,满含自嘲:“难道我还不够漂亮吗?可我想尽了办法,却始终唤不回他的心,既然如此,那我也只好杀了他了!”
“可恶!”
巫行云闻言,不由得勃然大怒,“你这贱人,我要杀了你,为无崖子师弟报仇!”说话间,她身上涌现出一股煞气,便要再度杀向李秋水,却不曾想,就在此时,一只温润如玉的手掌,轻悄悄的按在了她的肩膀之上。
难以形容,这是怎样完美的一只手,五指修长,皮肤晶莹如玉,轻悄悄的看似无力,但搭在肩膀上的瞬间,却让巫行云感到了一股厚重压力,身形顿时一滞。
“大师姐,现在的逍遥派掌门人是我,所以,清理门户这种事情,合该是由我来出手才是正理。”
林平之施施然踏步,从巫行云的身边走过,他眼中掠过一丝精芒,当下提剑出手,剑光一闪,如电光破空,锋芒所向,直指李秋水身上要害。
“不好!”
眼见着林平之提剑杀来,李秋水心下一惊,连忙挥匕横向一格,只觉得对方出手的时候,冰剑之上好似附着一种奇异的劲力,自己的短匕与之相触后不仅未能将其震开,反而被牢牢的吸附在其剑锋之上。
林平之一只手持剑接住李秋水的水晶短匕,另一只手随之探出,指力透发一曲一直,俨然已经将速度提至极限,化作一道流光飞射李秋水的咽喉。
李秋水见状,不由得为之大惊,盈盈一握的纤腰向后一弯,整个上半身仰倒与地面平行。脚下用力,身体轻飘飘地向后滑出丈余。虽是险之又险地躲过了林平之这迅疾无比的一指,却也惊出了一身冷汗。
巫行云在旁,不由得鼓掌大笑:“李秋水,现如今咱们的掌门师弟要清理门户,我劝你还是乖乖束手待毙的好!”
闻得巫行云冷言嘲讽,李秋水心下愤怒之余,却又不得不强忍伤痛,施展凌波微步与林平之缠斗,但数招一过,李秋水便觉对方武功剑法越渐凌厉,实为她生平仅见,无愧逍遥派掌门威仪。先前有巫行云联手,两人共抗林平之,还能平分秋色,如今,她单独一人,又受了重伤,却又如何能够敌得过林平之?
可事关自己的性命,李秋水却又不得不倾力出手,尽可能的发挥手中水晶短匕的锋锐,挥洒之间,除了剑法以外,还蕴含着刀、短矛、判官笔、点穴撅等兵器的妙用;另一只手则忽而掌法,忽而指法,忽而擒拿,其中又间以广袖拂穴或遥发“白虹掌力”,奇招秘技层出不穷。
林平之见状,丝毫不为所动,一剑在手,天下我有,不管对手招式如何多变,他都能够在瞬间演化出相应的克制招式。
李秋水越斗越是心惊,她当年与无崖子隐居深谷时,曾相约要合创出一门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武学,并为此而四处搜集天下各门各派武学以作参考。虽然此事到后来因与无崖子的情变而告夭折,但李秋水却也因此而博览天下武学,胸中所知的各种绝技数何止千百,可却偏偏无一招能够对付林平之。
“该结束了。”
转瞬之间,便是成百上千次的交锋,林平之已将李秋水武学经要尽数体会,开口同时,剑招一变,锋芒夺目的刹那,李秋水忽地感到丹田处仿佛被一根极细的利针狠狠刺了一记,顿时传来一阵难以忍受的剧痛,让她不由自主地发出一声惨叫。
“呃..........”
剧烈的痛楚过后,随之而来的还有一阵彻骨的奇寒,仿佛瞬间将她的整个丹田冻住,使她在这一瞬间连一丝真气都提不起来。
高手过招,一瞬之变,足以判定胜败!
就在李秋水丹田被针刺的瞬间,林平之抬手转动冰剑,锋芒所向,一道无形剑气便自冰剑之中倾吐而出,宛若闪电一般,瞬间跨越两人之间的距离,刺入李秋水的胸口,剑劲迸发,使得李秋水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