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说岳灵珊与令狐冲师兄们再遇,有多少话要说,林平之戏耍了余沧海一番,下山之时,只觉得心中畅快之极。
敞开心扉,容纳了原身的情感,欢喜、悲伤、痛苦、害怕、感恩........以及仇恨!
因此,林平之此举,等若是将原身对青城派、对木高峰等人的仇恨,毫无保留的融入到自己的身上。
仇恨,是一把双刃剑,可以让他突破自己原有的世界观底限,拥有杀人的勇气,但同时也势必会让他的心灵蒙尘。
一般来说,想要解除这样的心灵蒙尘,只有两个方法,要么,原身一时脑残,放下了心中的仇恨,要么,林平之出手,杀光了原身的仇人,替他完成复仇大业。
“所以,我要将余沧海好好的折磨一番,才能够更好的扫清心中尘埃。”
林平之下了封禅台,回了自己的房间,开始收拾细软,额,他其实也没有什么好收拾的,不过一些银两,还有一点熏香,还有一方洁白的丝帕。
丝帕是用来擦拭剑锋的,听说古之名剑大都可以杀人不沾血,可惜,檀渊虽然算得上是江湖中的神兵利器,可以吹毛断发,削铁如泥,却没有杀人不沾血这个看上去十分高大上的功能!
至于熏香.........
不知怎的,林平之发现,自己最近好似对熏香有了兴趣,在山下城镇的时候便买了一点,檀香,可是很贵的,小小一块,就让他的存银少了大半。
说起来,他身上的银钱,还是原身留给他的遗产,所以,他虽然是在原身死后借尸还魂,但也算是承了大人情了。
一夜无话,第二天大早,余沧海便就带着门下二十来位弟子匆匆离开。
紧随其后,北岳恒山一派的众人也离开了嵩山,先是岳不群,再是林平之,令狐冲都快被吓出心理阴影了,当然了,这主要还是因为,当初在黑木崖上,东方不败以绝对的武力带给他的冲击力实在是太大了。
相比于他们,林平之倒是表现得四平八稳,对于仇人的离开,他似乎半点也不着急,用过早饭后,他先不徐不疾的拜见了宁中则,又去向岳灵珊道了个别,这才下了山,从山下城镇的客栈,取回了自己的马匹,循着青城派离开的方向追了过去。
他胯下这匹马,虽然算不上是什么追风逐月得绝世宝马,但也勉强算得上是一匹良驹,再加上他轻功高明,乘骑之时,提气轻身,大大减低了马匹的负重,使得马匹奔行的时候速度大增。
终于,傍晚时分,在一个小镇口的茶馆,追上了青城派一行,说来也巧,恒山派令狐冲一行居然也在这里。
“嘿!这就是所谓的主角待遇吗?哪里有剧情,他就会出现在哪里!”
林平之心下暗自一声冷笑,对于令狐冲此人,不管是原身还是他,都没有什么好感,他自无视了恒山派众人,向着青城派一行所坐的茶棚,大喝一声道:“余沧海!你明知我要找你报仇,为什么不着急逃走,反而停留在此,莫非是想要等死吗?”
余沧海坐在板凳之上,端起了一杯茶,一口口的呷着,并不理睬,身为一派宗长,他毕竟不是一般江湖人士,他昨晚一招失利,败给林平之后,虽然觉得十分丢脸,但事后回想,林平之之所以能够一招将他制住,全凭出其不意!
按照常理,武功修行,是很难速成的,尤其是内功,更难速成,因此,他相信,就算林平之学了什么奇功绝艺,但在内力上肯定比不上自己,若是两人正面较量,自己做好了准备,未必不能击败林平之。
也正因此,他才敢老神在在的坐在这里,即便直面追上来的林平之也无所畏惧,直到将手中的那杯茶喝干,才慢悠悠的答道:“我正要等你前来送死。”
“好!很好!”
林平之翻身下马,一步步走上前来,黑色的衣袍,披散的长发,无风而动,飘飞乱舞,整个人看起来有种邪异的俊美,甚至,美得有些..........惊心动魄。
“这小子看起来邪门的很。”
虽然自忖已经看出了林平之的深浅,但余沧海看着步步逼近的林平之,还是感到有些忌惮,当下一声冷哼,吩咐左右弟子道:“人英,你带几个师弟去给我好好教训教训那小子,好让他知道什么叫做天高地厚!”
“是!”
青城派弟子可不知道自家师父曾一招就被林平之拿下,此时,闻得自家师父命令,侯人英当即起身,领着四个师弟,冲出了茶棚,挡在林平之身前。
“小兔崽子,当初在福州,让你侥幸逃过一劫,没想到你今天反倒自己送上门来了,也好,就让我送你去见你那对死鬼父母吧!”
身为英雄豪杰,青城四秀之首,侯人英的武功已然得到余沧海的真传,在江湖上也算得上是个小高手,面对曾经随手便可击败的林平之,他自是无所畏惧。只可惜,他怎么也想不到,现在的林平之,可不是他曾经见过的那个了。
“你,找死!”
林平之脚下步伐不停,右手已然搭上了剑柄,但只听“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