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么好解释的,纵使你有千般万种理由,也不该在深夜擅闯女子闺房,如今你该看的、不该看的都看了,你让我今后如何做人?”
沈青莲又羞又愤,气的满脸通红,哪里还有心思听他解释,她用力挣扎着,似要与身上的恶徒同归于尽。
“我便是…死,也不会委身于你这无耻之徒的……”
柳云卿头疼的厉害,用力将人扼住,不让她挣扎乱动。
少女双手被他挟着高举过头顶,长发犹如上等的绸缎一般在床面铺开,露出精致锁骨,因着这个屈辱性的动作,少女脸上原本愤怒的神情瞬间带上了几分慌乱,“你、你想干什么……”
柳云卿一时间有些失神,他想起中原女子最是注重“贞洁”二字,俩人虽没有实质性的发生些什么,但他确实抱了她、看了她的身子,还起了些……难以明诉的羞耻反应!
原本想要解释的话也瞬间堵在了喉咙里,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他自问不是圣人,面对美色,自然也会心动,只不过在看到那双漆黑的美眸中迅速漫起了一层雾气时。
方才还恍惚失智的大脑,瞬间清醒了。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他深吸了一口气,慌乱松手,急忙从她身上掠开。
夜凉如水,室内一片寂静。
柳云卿的呼吸有些急促。
少女躺在床上,怨恨瞥他一眼,声音轻飘飘的,“事到如今,你说这些还有什么用!”
室内的烛光幽幽地映在两人身上,将背影拉的很长。
男人沉默了片刻,重重吐了一口浊气。
像是做了什么决定一样!
那双清俊的眉眼微微蹙起,然后退后三步,膝盖弯曲,“扑通”一声,跪在了她面前。
“沈姑娘,对不起,这一切都是在下的错。”他捡起落在地上的那根玉簪,指尖翻转,白皙精致的手背上隐约可见青色的血管,透着一种清冷疏离的矜贵美感。
沈青莲一愣,不知道他想要做什么。
“你想……”
话还没说完。
对方手掌微一使劲,那根雕刻着莲花纹案的玉簪瞬间穿透了掌心,鲜血顺着玉簪流到地面,开出妖娆的血花。
“你这是在做什么?”
沈青莲露出一副震惊的神色,一双美眸怔怔地望向他,连肩上的衣裳何时滑落都未曾察觉。
“对不起,沈姑娘,在下虽然看了……你的身子,但绝对没有做出任何越矩之事。”说到此处,男人耳尖有些烫意。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说道,“姑娘不必担心名节问题,在下愿自废左手,代偿冲撞之罪,也还姑娘一个清白名声,今日之事,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的。”
他边说着,边将玉簪往里捅进了几分,顿时血如雨柱喷涌而出,男人脸色有些苍白,隐忍地望向她,“……至于姑娘衣衫不整之态确实是柳某过错,只因你被女鬼附身后跑到了在下屋内,柳某与女鬼斗法时不小心扯破的,并非你所想的那样……”
沈青莲听得目瞪口呆,似是不敢相信他的话。
然而等她看清了屋内的陌生摆设时,这才惊觉自己白白冤枉了好人。
“你……为何不早说……”
她闷闷出声,咬住下唇。
又忽然想起自己压根没给人开口的机会,面上难得露出几分愧疚神色。
“都怪我……”
眼见着地板上鲜血越流越多。
她急忙翻身下床将人扶起,两只手掌小心翼翼地捧着他那只受伤的手,像是对待易碎的宝物一样,透着愧疚与心疼。
柳云卿瞧着她这副着急模样,原本要说的话忽然就说不出来了,愣愣的看着她。
沈青莲有些手足无措,想要替他清理伤口,却又怕他伤势加重,急得眼泪都出来了,“对不起柳公子,都怪我不好,是我误会你了,你的手流了好多血,我该怎么帮你才好?”
柳云卿垂着眸,视线落在两人交覆的手掌上,那双向来温和疏离的眼底竟浮现了几分晦暗神色。
这点小伤,在他眼里根本不算什么。
若不是为了让她安心,他也不会出此下策,好在她相信了,一点也没有意识到他身体里的龌.蹉反应。
柳云卿松了一口气,眼神也慢慢温和下来,“沈姑娘不必担心我了……”
而面上的苍白神色却显得异常脆弱,失血过多的男人唇色都苍白了不少,精致如玉的面庞上透着一种无力美感。
他垂着手掌,任她清理完伤口。
处理完一切以后,少女立即后退一步站定,同他保持着距离。
柳云卿眸光闪了闪,却也没有更进一步,一副温润平和的君子模样,给足了她安全感。
“如公子所言,今日之事……不得落与第三人之口……”
少女抬眸看人,眼底泛起丝丝祈求,因着前头刚刚哭过,她这眼尾还沾着一层朦胧雾气,水光潋滟的,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