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回还要俞酌手把手教,第二回就差不多可以自己玩了。
“看到没,”俞酌骄傲地说,“青出于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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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到一半有人进来,弄出的躁动不小。
众人往门口一看,不约而同地露出疑惑的神情——裴喆成怎么会来?
裴喆成一向不属于他们这圈人,准确地说,裴喆成自己也看不上这圈人。
“裴少怎么有空来?”
董越泽脸拉下来,“这傻逼谁叫来的?”
旁边有人跟他耳语:“那边好像有认识裴喆成的,估计是那伙人没跑,我们不熟。”
董越泽本意是人多热闹,所以允许大家叫各自的朋友,这一圈人大抵都臭味相投,一般不会叫非同类的人来。
但谁又能猜到就是这么巧,朋友的朋友的朋友,辗转几番竟然把裴喆成叫来了。
门口的保安也认识裴喆成,只当他也是来玩的,就没拦着。
董越泽眼睁睁地看着裴喆成径直朝他们这桌走来,喃喃出声,“好,裴傻逼他是真的勇……”
“好久不见啊。”
的确是好久。读书的时候裴喆成就和俞酌一个学校,只是不在一个班。裴喆成以前就看俞酌不顺眼,俞酌事事抢他风头,连他看上的校花都跟俞酌表了白。这种敌意一路延续至今。
裴喆成跟俞酌打完招呼,目光又落在俞酌旁边的贺临身上,“想不到,你也来了?”
他坐下来,皮笑肉不笑地说:“你们澄清得挺快啊。”
在场大多数人都没听懂裴喆成这句问候。
“裴少,”李承睿看他多半没安好心,便沉着脸说,“今天我兄弟生日,您要是来玩的,那就好好玩别惹事,您要是来找事的——那就别怪我请你出去。”
“玩,”裴喆成也不生气,“我当然是来玩的。”
他看向俞酌,“玩一局?”
挑衅到这份上,再拒绝就不是俞酌了。
桌上摆着一盒扑克牌,裴喆成将它打开,倒出里面的牌来。
他朝俞酌挑了挑眉,“梭哈?”
“随你。”
薄薄一张纸牌在俞酌手上玩出了花,它犹如有生命一般在这双会弹钢琴的手指间转动,快得只能看见残影。
“这很装逼。”董越泽悄悄跟李承睿说,“但搞不好真有人吃这套。”
李承睿赞同地点点头,“不然你以为你为什么这么多年一直单身?”
答案呼之欲出,因为你不会装逼。
裴喆成样样争强好胜,在扑克牌上也绝不认输。
他的手指在面前的牌上划过,划到其中一张时停了下来,他缓缓翻开——红桃A。
这已经是非常大的牌面,俞酌如果想要赢裴喆成,除非他手上有一张更大的黑桃A,而那张黑桃A……早就在发牌阶段被裴喆成藏进了弃牌堆里。裴喆成心跳快了几分,他胜券在握,面上却丝毫没有显露。
“你输了,俞酌。”
听到这话,俞酌微微一笑,慢悠悠地翻开底牌——那俨然是一张黑桃A!
裴喆成自信的表情有些崩裂,怎么可能?!或者说,什么时候?!
“你出千了。”裴喆成的语气十分笃定。
“你看到了?”俞酌又问旁边的人,“还是说你看到了?”
旁边的人一脸懵逼,完全不知道刚刚那短短的几分钟发生了什么。
“你不信?”俞酌吊儿郎当地往沙发背一靠,朝着桌上的酒抬了抬下巴,“愿赌服输。”
裴喆成的目光死死盯着俞酌,倒了一杯罚酒一饮而尽,“再来一局。”
一局下来,接下来的几局,其他人全部一边倒地选择跟注俞酌这边,裴喆成单枪匹马,格外孤独可怜。
俞酌又赢了几局,觉得没意思,悠悠地叹了口气:“还要来?”
“今天手气不好。”裴喆成僵着脸给自己找了个借口。
“不过——”裴喆成眼睛转了转,“总是你玩也没意思,让你旁边的人来玩一局怎么样?”
他笃定俞酌出千,转而想挑个软柿子,比如看起来就不像会玩牌的贺临。
俞酌压根不等贺临发言,直接替他拒绝,“他不会。”
“不会?我刚刚看到他玩牌了。”裴喆成阴阳怪气地笑,说了一句颇为耐人寻味的话,“澄清了可就不是一家人了,这么护着没必要吧,你说是吗?”
这句话不知道是哪里刺激到贺临,他冰冷的目光往裴喆成脸上一扫,那目光带着刺骨的冷意,刺得裴喆成脊柱一寒。
“想跟我玩?”贺临气定神闲地说,“可以。”
不得不说,同是自诩优秀的精英派,贺临比裴喆成强了不止一个档次。裴喆成装腔作势那么多年,傲气学不出俞酌的样子,智商也达不到贺临的高度,不尴不尬地卡在中间,偏偏自视甚高,实则笑谈罢了。
俞酌想制止,裴喆成是老手,而贺临刚玩没多久,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