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我大哥送了谢礼罢了。”
沈琼凝神想了想,那日她在恒家见着两人时,裴明彻手中的确是拿了东西。看不真切,有个璎珞坠子垂了下来,如今想来,的确像是块玉石。
可若眼见着恒四姑娘这模样,若说别无其他想法,她却是怎么都不信的。
眼见着姑娘家聊起私房话,沈琼便知情识趣地避开,没再多听,到另一侧整理香料去了。
“就只是如此?”庄茹自然也不肯信,轻轻地撞了下她的小臂,带着些促狭问道,“静宜,你总不会还要瞒着我吧?”
恒静宜被她问得没了法子,无奈道:“阿茹,你莫要开玩笑了。秦王殿下应当是有心上人的。”
“这我可从未听说过,”庄茹惊讶地追问道,“是哪家姑娘?”
恒静宜摇了摇头,将声音放得更轻了些,几乎是与庄茹咬耳朵了:“归还玉佩的时候,我大着胆子问了两句,殿下便说,这玉佩是一位对他很重要很重要的人送的,所以无论如何都要找回来……我再问,他便不肯多说了,只让我早些回花厅,改日再以礼相谢。”
裴明彻与恒伯宁私交甚好,一直以来,也是将她视作自己的妹妹一般看待。那日,她不过稍有逾矩的意思,裴明彻便说了那么一番话,后来又通过她大哥辗转送了谢礼。
虽没直说,但意思也明白得很了。
恒静宜没向任何人提过这件事,始终藏在心里,这些日子也总是闷闷不乐的。如今向庄茹说出来,反倒算是好受了些。
“可我听人说,太后近来已经在给秦王殿下张罗亲事了,”庄茹仍旧觉着这事不靠谱,分析道,“他若是真有心上人,直接同太后讲了就是,何必还要白折腾这么一通?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恒静宜也想不明白这其中的关节,便又道:“那玉佩上,刻了个‘琼’字……京中有哪位闺秀是这个名字的吗?”
庄茹坐在柜台前,托着腮,正儿八经地将自己能想到的人都过了一遍,同恒静宜挨个分析着,却又都觉着不像。
不知不觉中,庄茹的目光落在了正在屋角专心致志整理香料的沈琼身上,随即自己便摇头笑了——
这怎么可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