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摁在桌子上,小脸煞白煞白的,嘴唇也没什么血色,满脸都是泪痕,小屁股还被打开了花!
这一瞬间,月墨觉得一股子恼火从心头直冲向头顶,五脏六腑都欲炸裂,黑色的眸子里渐渐闪现出冰寒的杀意。
“好你条丑陋的泥鳅,竟然敢打她?”她咬牙切齿,伸手狠狠地指着祁河仙君,消瘦的身形却爆发出了无穷的威慑,“信不信本宫抽了你的龙筋,扒了你的龙皮,拿你的龙鳞给我儿做铠甲?”
祁河仙君手一抖,浑身都感到一阵疼痛,他只得看向了乾炎,以眼神交流着:怎么回事?这反应怎么和我们预料得不太一样?
乾炎天帝也被月墨这一出给搞懵了,以至于半天都回不了话。
今天这话本剧情……有毒吧?!
“陛下真是好大的威风,事情尚未查明真相,便对孩子用私刑了?”骂完祁河仙君,月墨又瞪圆了眼睛,怒视乾炎,乾炎顿时觉得无比委屈:“不是,朕其实……”
天妃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呢!摔!
乾炎天帝和祁河仙君面面相觑,就看月墨一甩袖子,推开了祁河仙君,把林苗苗从桌子上抱了起来,搂入了自己的怀里,还用手轻柔地抚摸着她的脑门儿:“不怕,有本宫在,这里没有人敢欺负你!”
林苗苗碰触到了月墨那双略微发凉颤抖着的手,一丝熟悉的能量通过她的手传进了林苗苗的体内,芳香浓郁,精纯清澈……
“你……你是?”林苗苗睁大了眼睛,无比惊讶。
如果林豆豆记录的数据没错的话,面前这面色清冷的女子,便是她的“滚滚”了!
“滚滚”就是天妃娘娘?!这变化也太大了吧!?
而且,她是来救自己的?不是来杀她的?
“是我,放心,本宫会还你公道!”月墨安抚着林苗苗,转头继续瞪着乾炎天帝,怒气腾腾,像是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
“爱妃,其实不是你想的那样……”乾炎天帝此时方才反应过来,求生欲强烈,急忙解释,“朕和祁河以为你来是想拿妙儿问罪的,于是就打算上演一出苦肉计给你看看……”
“天妃娘娘,微臣真的未曾动手,不信您看,那都是微臣自己的血。”祁河仙君摊开了双手,左手的手掌中还留着一道血口子,鲜血淋漓。
“当真?”月墨这时候才信了二人之言,语气略微有了几分缓和。
“不信你问妙儿。”乾炎冲着林苗苗努了努嘴,“妙儿,快告诉你天妃姨姨……”
“天妃姨姨……”林苗苗抬起头来,屋子里,几道视线瞬间都转移到了她的身上。
林苗苗刚要开口,却突然感到喉咙里冒出一阵腥甜。
她的小脸一白,“哇”的一下,竟然吐出了一口血来!
血污喷在了月墨的衣袖之上,血迹斑斑,看起来甚是可怕。
在场三人,皆被林苗苗这一口血给吓傻了。
就看那小人儿颤巍巍地抬起头,冲着大伙儿无奈一笑:“老师没打我,是我自己……”
话还没说完,人已经晕了过去,林苗苗整个脑袋都搭在了月墨的胳膊上,身子也往下一沉,便就此陷入了黑暗。
“妙儿!”屋子里,传来了三人不约而同的惊呼。
……
此时已是深夜,天宫却未入眠,天禁卫在宫里宫外四处盘查,闹得人心惶惶。
然而这份嘈杂,却并未影响到偏于一隅的偏殿。
偏殿中,元周正坐于中央,双手垂于两膝,呼吸吐纳着天地恩惠的灵气。
自从五年多前被灵妙儿在抓周仪式上抱住了大腿,他便被天帝留在了天宫,每隔一段时日便让灵妙儿替他吸取煞气。
如今,煞气虽还未能除尽,但修为却已不用再强行压制到地仙,已经逐渐恢复到玄仙修为,若战,也能与仙君级别一较高下。
修为恢复,他的外表年龄本来也应当随之增长。但是这五年多以来,元周却并未去改变自己的外貌,此时依然是个少年人的模样。
衣着单薄的少年将灵气在体内运转了一个周天,突然,他眉头一皱,头微微一动。
一口暗血从他的口中喷出,溅洒在座前,在那被月光照得惨白的地面上,显得色泽深沉。
怪事了,怎么会突然觉得心里一阵悸动?
元周擦了擦嘴角的血,捂着自己的胸口,胸腔里跳动得厉害,似是有些慌乱。
这是怎么了?
感觉,好像要出事……
这一夜,除了元周,注定有许多人难以入眠。
乾炎、天瑶、月墨等人都守在林苗苗的床前,看着床上的小人儿皱着眉头,睡得一点儿都不踏实,似乎在忍受着莫大痛苦。每个为人父母者的心里都隐隐作痛,恨不得替她受了这番罪。
他们焦虑懊恼无比,自责为何孩子病成了这样,他们却丝毫不知。
“唉,此事真是怪异。”天医老道探完了林苗苗的脉搏,微微摇了摇头,将那纤细的胳膊放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