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其实,韦螺十分紧张,一颗心却也是提到了嗓子眼儿。楚婉滢是魁都灵主,仙首又很喜欢她,要是真要保住桑研,自己这点儿身份就远远不够用了。
李从鱼一脸不屑:“可笑之极!你们当初,既然说她能力浅薄,满口谎话,妄图污蔑韦螺。她既然是南疆笑柄,这个时候,你又说她有这样大的本事。谁不知晓,你韦螺不过是一个最恶毒的小人——”
话语未落,一股气劲涌来,等级压制之下,李从鱼哇的呕出了一口鲜血。
任踪一身黑衣漠然,缓缓收回来了手掌。有人不知分寸呱噪,他自然也是要收拾!任踪对楚婉滢倒是和气了一些:“楚灵主关心南疆之事,特意来此,只不过终究是道听途说,大约并不了解南疆之事。桑研此女,满口谎言,也不足为信。”
他身为拜火教教主,既然这样子说,楚婉滢显然也应当明白自己的意思。
那么一个桑研,有没有说谎,有什么打紧?楚婉滢怎么样,也要顾全大局。
这一次楚婉滢一行,并没有什么半仙修士。任踪作为在场最强者,已然给予楚婉滢足够颜面。那么这位楚灵主,也应当知趣。
李从鱼的一颗心也渐渐往下沉,骤然遇到这般场景,只怕楚灵主也无能为力。
就连韦螺,也一颗心定了定。
楚婉滢却轻轻的一抬头:“任教主,我等无意冒犯,更愿意为南疆之事,尽绵薄之力。”
任踪面色稍缓,楚婉滢这位魁都灵主,终究也是知趣的。
那么方才桑研说的那些话,就如一根刺一样,扎在他的心里面。他终究要将这根刺给□□,否则自己必定会成为九州笑柄。
然而楚婉滢旋即话锋一转:“只不过诸位已然被种子寄身,一旦木地脉真正发作,就算逃去千里之外,只怕也压制不住种子感应生出。事已至此,为什么要抹杀唯一的生存希望呢。”
任踪被当众打脸,顿时也是面色一僵。
乃至于他死死的捏紧了手掌。
这位拜火教教主手背之上也有一枚肉瘤,是种子寄生的痕迹。只不过他十分的自负,下意识对楚婉滢的话十分排斥。
然而阳光之下,楚婉滢却也是一步步走到了桑研面前,将桑研的手握住在手中。
如此一来,楚婉滢对桑研支持的态度,也是十分明显。
任踪一瞬间只觉得尊严被冒犯,面色也透出了几分阴郁。念及楚婉滢身后种种力量,他终于按捺下自己内心的怒火了。
这一次拜火教受此重创,必定也是会损失严重。那么再招惹魁都玄府的仇恨,似乎也是并不如何的明智了。
楚婉滢的眸子,却也是不觉沉了沉。
桑研的手掌冷冰冰的,一双眸子也沉若死水,竟似没什么反应。难道,自己终究是来得迟了。
百里聂瞅瞅,觉得桑研很需要输入一波鸡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