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还是自己太过于眼高于顶,没有用心观察这些工蜂。
百里聂没良心的想,请问楚婉滢知不知晓,她自己冲破了世俗的藩篱。
打了一棒子,工蜂也开始给甜枣:“当然这些年来,你尽心侍候,我们也瞧在眼里。灵主心思太重,任何时候都是为北离岛操心,唯独你想法哄她时候,她才会笑一笑。我等,也是心中有数。”
百里聂心忖,我随便说说,难道还真要吃上楚家软饭?百里聂啊百里聂,你总是这么的棒,你要怎么夸自己才好。
阴影下,一片手掌拂过了酒红色的发丝,那双眸子也微微暗了暗。
猛然,希光身躯微微一僵。
一道身影,就如此映入了他的眼帘。
他有多久没有看到楚婉滢了?从他接任仙首开始,这位北离岛的灵主,似乎就特意避开再也不去玄府了。
那时候,他的手指轻轻拂过了楚婉滢肩头一片霜花。
女郎的眼神,却近乎呆滞。
再然后,北离岛灵主就再也没有踏足玄府了,从此玄府再无女修穿红衫。
如今呢,楚婉滢一身南疆女修打扮。
她轻轻的撩开了藩篱,露出明媚的面容,唇角轻轻含笑,似有点生百里聂气的样子。
而楚婉滢呢,自然并不知晓希光隐匿在离她不远之处。她只是没好气的瞧着百里聂,明媚如一朵花儿。
像希光这样子的人,心是冷的,整个世界也只有黑白之色。只不过那一日,楚婉滢扶着他走出去时候,他似也心中微微一动,仿佛瞧见了一点颜色。
不过楚婉滢看到的,和事实也并不一样。
那时候,楚婉滢看到的是个大仁大义不计较自身利益的希家少主。她以为自己身躯孱弱,即将油尽灯枯。
可是实际上呢,他确实耗费太多功力,乃至于有点维持不住自身形象,险些露出一些魔人特征。
那样子,他就会跟宁子虚一样,成为被唾骂之物。
然而无论多辛苦,希光也是要走下去,要坚持下去。
可握着他手臂,支持他的,却是个人族女修。那时候,他的内心也是微微一动。
所以这一切,也许本来就是不对的。
他慢慢的,一步步的退回了阴影里。就算楚婉滢近在咫尺,就算如今他们还在同一立场,可是他也不能现身见一见。因为他这位玄府仙首本来不应该出现在这里。若然他出现在这里,则必定不能什么都不做。
他暗暗送一句话入百里聂耳中:“记得,让楚灵主离开。很快,南疆便是一片尸山血海。”
楚婉滢虽没有听到这句话,却忽而轻轻一皱眉,只觉得自己仿佛感应到了某种异样。
然而这个时候希光已然离开了,她似乎也只是错觉罢了。
百里聂连眉头也没有皱一下,唇角的笑容还是近乎完美。
“楚灵主,这南疆女修皆爱发间戴花,你入乡随俗,何不也戴上一朵?”
他手指间,多了一枝鲜花,颜色淡紫,十分娇艳。
拜火教总坛,韦螺一身红衣十分鲜艳,她的手指轻轻的拂过了裙摆,唇角却添了一抹冷丝丝的笑容。
她记得自己离开拜火教时候,纵然对桑研没什么愧疚,可是多少也是有些心虚。不过那也是因为自己那时候年纪小,故而不够坚强了。如今的她,也已然是坚强的人了。
此刻她目光落在了桑研身上,不免很是不屑。
桑研原也是个美人儿,此刻却已然是寒酸落魄,乃至于浑身酒气。据闻这位天才的阵法师,如今已然染上了酒瘾。
桑研那双眸子,从前也是黑津津凉丝丝的,可是如今却有些木然。
乃至于,她甚至举起了淡青色的酒壶,朝着唇中喂了几口酒水。
这使得韦螺内心连连冷笑,很是瞧不上。
小美人倒是有几分姿色,整日里这般迷迷糊糊的,若是没有人庇护,只怕早就被谁占了身子了。
这么个蝼蚁,她脚轻轻一踩,就能踩得粉碎。
本来这样子的石子,已然是不足以让韦螺计较,可所谓斩草除根,总需要做个干静。
再者桑研此刻还来这里出丑,顶着别人讥讽来此,可见也是其心未死。
况且桑研纵然双手残废,对付男人似乎也特别有办法。她那个青梅竹马的李从鱼,对桑研也是一片情深。
李从鱼虽然天分出色,可终究不过是尊者之位,一时也还不足以让韦螺嫉妒。
最最让韦螺忌惮的,则是拜火教少教主任踪,似乎也有点喜欢桑研。
这女人很不要脸,最近几次三番纠缠如今的教主任踪。虽然似乎都被任踪所拒,然而任踪似乎也并未当真生气。
男人的心,总是欲拒还迎的。看来教主对她,也不是一点意思都没有。
看来这个女人,已然绝望之极,决意攀附一个南疆最有权势的男人来复仇了!
任踪不但是一教之主,还是南疆唯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