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心之中悄悄绽放。乃至于,她听闻楚婉滢苏醒,心底竟不觉为之失落。
不过楚婉滢身份高贵,且对仙首情深意重,以死相护。结于微识,少年夫妻,又如斯情重,当真是无可挑剔。人家是神仙眷侣,哪容妖怪说三道四。
李玉英是卑微的亲妈粉心态,心里虽酸了酸,也觉得楚婉滢配得上自家仙首。
再者东海公主王者归来,也让那些不要脸的狐媚子打破幻想,知晓轻重。
楚玉薇初上玄都时,李玉英本来觉得这丫头还不错,觉得楚玉薇既淳朴,又上进。她那时,亦是对李玉英真心教导,让楚玉薇身为仙侍,好生辅佐仙首处理仙门事务。
可惜这丫头心思却不安分,关注重点不在工作上,倒经常瞧着仙首红着脸。乃至于仙首似也被撩得微微动心,隐隐有些暧昧之意。
李玉英自然难以容忍,在她看来,宁子虚一切都是完美的。他的容貌、风度、能力、人品,皆无可挑剔。乃至于宁子虚的人生经历,包括他的爱情,都是一个极为美好的故事。这一切的一切,让世上的人为之津津乐道,向往不已。
楚婉滢多年未醒,宁子虚一时迷惑,也是可以理解的。李玉英心里更原谅了他!
不过对于楚玉薇,她就没那般宽容了。楚婉滢是楚玉薇先祖,楚玉薇居然胆敢觊觎先祖夫婿,真是恬不知耻。她还令人去东海查过,才知晓楚玉薇当年在无妄城,早和别的男人不清不楚。
这等货色,给自家仙尊提鞋也不配,李玉英自然也要敲打她。李玉英既然心生不满,敲打的话也自是没多好听。
好在楚玉薇尚且知羞,知晓离去。李玉英也见好就收,不必将种种后续手段使出来。
楚玉薇走后,玄都一切如常,仙首也并没有怎么样。
李玉英本来有些忐忑,仔细观察之下,渐渐也放下心。
宁子虚不过一时糊涂,被年轻鲜润的娇花蛊惑了心神,其实并没有当真将楚玉薇这样子的小丫头放心上。日子一久,只怕宁子虚也记不得楚玉薇是谁了。
李玉英还顺手补刀,金剑传讯,让宁清荷知晓自家族人撬女儿墙角。
不过宁清荷也奇怪,只将楚玉薇从身侧逐走,也没如何,倒让李玉英怅然若失了一把。
如此过了几月,宁子虚忘没忘她不知道,李玉英自己倒不大记得楚玉薇了。
此刻她轻轻欠身:“回仙首,我今日已然去瞧过那魔头,他仍然被关在寒冰之狱之中,层层封印无损,是断断不能逃出来的。”
那个孽障,李玉英只想一想,就难以言喻的恐惧和厌憎。
道魔大战之后,千载光阴幽幽,此人正是这千年间最大的魔头。
这个大反派,乃是无数人的噩梦,是绝不能容他脱身的。
今日宁子虚对她言语,说他夜来有梦,梦中有惑,似是预兆此人脱身,为祸世间。故而宁子虚这个仙首,遂派自己心腹仙婢,前去查探。
幸喜一切封印完整,那魔头若要逃出,除非当真有通天彻地之能。
宁子虚轻轻点头,他温言安抚:“也不必对他心生无上惧意,直呼其名又何妨?百里聂为祸世间,妄图颠覆正道。可他终究也不过永囚于寒冰之狱中。我等玄府弟子,也不必惧提其名,乃至于生出虚妄畏惧,诸般心魔。”
李玉英听到百里聂三字时候,不觉生出微妙不适。
不过在宁子虚温暖融融的言语间,李玉英一颗绷紧的心也是缓缓疏解。
男神在此,邪魔何惧?
此刻宁子虚已然走至李玉英的身边,他一身洁净,身似染清冽的梅花香。
李玉英鼻端嗅着,一颗心砰砰一跳。
宁子虚继续说道:“不过你也不能因而大意,小瞧于他。”
宁子虚浑身上下,无不精致,若说有什么不协之处,便是他一双手了。
他全身上下修饰精致,无可挑剔,唯独一双手却也是出奇得苍白,竟无半点血色。
那一双手也是出奇的冰凉,常年如此,四季不改。这么一双冷冰冰凉丝丝的手,和他如暖阳般的温煦笑容形成了极鲜明的对比。
所以宁子虚也甚少用这一双手,去触碰别人。
可如今,他两根凉丝丝的手指已然按住了李玉英的后背。触及瞬间,一股凉丝丝的冰凉酥意传上李玉英的背脊,使其大惊!
李玉英还没反应过来,这两根手指头已然没入了李玉英背脊之中,将她脊椎抠住一截,由此一翻。
“你瞧,你一不小心,就为他所趁,被他算计,种入魔气白白丢了性命。”
宁子虚顺手甩锅,并且已然找到接锅的,一气呵成干的那叫轻车驾熟。
李玉英剧痛之中,宁子虚这个仙门之首居然由指尖催入魔气,直透入心,使得李玉英心脏顿碎。
痛楚、不解、困惑,种种情绪也不觉凝结于李玉英脸上。
宁子虚缓缓解释:“你服侍我还算用心,可真不该和玉薇说那些话,惹得她,居然离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