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影,他可以放心地与荣歆公主说话:“还请长姐为蓁蓁遮掩昨夜的去向,她失踪的事,知道的人不多。”
荣歆公主收起那副傲然的神情,诧异道:“她爹娘都不知道?”
蓁蓁听闻这话,也竖起耳朵听着,楚凌渊知她着急,直说道:“昨夜消息传到孤这里,孤已经连夜派人告知你父母,但叶家其余的人并不知道。”
蓁蓁心中一暖,想来楚凌渊是怕家里的那些人知道了,暗中议论,胡言乱语让她不开心吧。
蓁蓁脸上的动容荣歆公主都看在眼里,她笑问道:“如何遮掩?你总该给我个合适的理由。”
难得有一次将她这不可一世的弟弟问住了,荣歆公主开怀一笑:“算了,我就说昨夜大火,她被我府里的婢女救了,一直待在公主府,这总行了吧。”
一行人走过二门,荣歆公主的住处是一座三层楼阁,从外到内布置得分外奢华。
蓁蓁一路上听着姐弟俩说话,不觉有些走神,崇光帝驾崩,楚凌渊不上心她可以理解,但荣歆公主怎么也一副没事人的样子。按常理来说,她在宫中生活了十几年,就算嫁到齐氏,也会时常进宫走动,不应该对崇光帝这个父皇如此疏离才对。
许是想的太入神,蓁蓁一时没注意眼前,走到二层楼梯口时额头撞上了一道坚实的后背。
“唔,好痛。”蓁蓁揉着额头,听到头顶上传来一声低叹。
楚凌渊抓住她的手挪开一看,少女的额头上红了一片,他倏然靠近,朝那片红印子上吹了吹,问:“还疼吗?”
不疼了!蓁蓁连忙缩回手,心虚地侧目,果然见到荣歆公主站在楼下一脸揶揄的样子。
“我去找沛儿交代几句话,马上就要入宫守灵,怕是没个月余见不到他的人。”荣歆公主体贴的把阁楼让出来,临走时说道:“蓁蓁受了惊吓,太子在这里陪她吧。”
说罢,荣歆公主便去了前院,还特地把南笙留下来伺候蓁蓁。
这话听着颇为不得体,她一个未出嫁的姑娘,换衣裳哪能让楚凌渊陪着。
两相对视,蓁蓁羞于开口,公主府的婢女却已经拿着新的衣裙上楼。
南笙微微一福,询问蓁蓁的意思:“县主,是否现在到里间去更衣。”
蓁蓁偷眼去瞧对面的楚凌渊,发现他耳朵微红,脚下却纹丝未动,显然不想离开。
她看着周围的环境,心中一阵为难,荣歆公主这阁楼做一人起居之用自然是好,所谓的里间只用一扇山水屏风遮挡,连一道帘子都没有,显得宽敞极了。
蓁蓁若是到屏风那一侧更衣,便形同于直接在楚凌渊面前宽衣解带,因为那屏风所用的画布十分薄,就像是透明的一般。
楚凌渊喉结缓缓滚动,脸庞发热,咳了一声问道:“怎么了?”
他知道自己该出去,但一双脚就像是长在地上,一步也不愿挪动。之前蓁蓁一直不肯给他回应还好,但在她明确说了想念他之后,楚凌渊就像被一股浓烈的火烧着了全身,再看她时,目光里带上了滚烫的热度。
蓁蓁暗自气恼,绷起小脸说道:“哥哥不能先回避一下吗?”
楚凌渊眸色深幽回答:“不能。”他得寸进尺说道:“你若再磨蹭下去,孤亲自帮你换。”
楼上伺候的婢女都羞涩地低下头,而后用眼睛暧昧地瞄着两人。谁都知道,崇光帝驾崩,太子很快就要荣登九五,叶蓁蓁有一层县主的身份,又得太后的喜爱,一旦入宫成为嫔妃,那前途真是不可限量。
别的不说,帝王的真心宠爱,那可是独一份的,太子楚凌渊自打回到宫里,身边连个通房侍妾都没有,那是真正的洁身自好。虽说以后登基为帝,后宫里不可能只有一个嫔妃,但就冲着这份独特,叶蓁蓁也能在宫里横着走了。
蓁蓁并不知道婢女们在想什么,但那些隐晦的羡慕眼神让她更加羞窘,楚凌渊不肯让步,她只能气哼哼地走到屏风后,唤南笙过来。
南笙捧起一叠衣裳,说道:“县主,这些都是公主未出嫁时的衣裳,这几样花色永不过时,您穿上试试?”
蓁蓁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狼狈,顾不上挑选,直接从南笙手中接过那叠衣裳,挂在几近透明的屏风上,好能起到一些遮挡的作用。
瞥见站在屏风前方的男子,蓁蓁心里怦怦直跳,她装作若无其事摆弄了两下屏风上的衣裙,然后颤抖着手指去解自己的腰带,动作僵硬,眼神不时往屏风另一侧瞟。
“县主,奴婢来吧。”南笙好心地要上前帮她,蓁蓁后退一步躲开,道:“不用,你先下去吧。”
南笙离开后,阁楼上就剩他们两个人,蓁蓁不由后悔,捏着脱下一半的腰带僵在原地。
楚凌渊好整以暇望着那道无措的身影,淡声问道:“还没换好吗?孤等不及……”
蓁蓁脸色泛红,怒道:“不许说了。”
楚凌渊把后半句话说完:“孤等不及要进宫去。”
屏风后的姑娘不说话了,低头整理着脱下的外衫,楚凌渊轻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