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从你身上搜出什么,你知道该怎么做?”
王氏腿一软,差点就跪下,她知道叶静怡这是想断尾求生。
“姑娘,你可不能过河拆桥啊。”
叶静怡冷漠威胁道:“你的孩子不过三岁,把我攀扯进去,就没有替你在朱家照看他,你那相公若休妻另娶,那孩子该多可怜。”
这再明显不过的威胁,王氏却不能不接受,她脸色惨白地望着叶静怡,颤抖说道:“好,姑娘可要说话算话。”
两人刚说完,负责搜身的婢女已经走过来,轮到她们了。
叶静怡身上自然什么都没有,因此神情还算泰然,王氏可不一样,她慌的不能自己,不等婢女检查,就已经跌坐在地上。这般异常,早就引起了婢女的怀疑,她从王氏身上翻出一个皱巴巴的纸包,还有被她藏在袖子里的帕子。
知道这可能是毒药,婢女也不敢直接碰,用自己的手帕包起来,才拿到楚凌渊面前。
“殿下,奴婢在一个嬷嬷身上找到了奇怪的东西。”
影七接过婢女手中的东西,放在太子和荣歆公主面前的桌上,楚凌渊只消一闻,就知道那是叶蓁蓁身上中的药。
他轻轻勾了勾手指,侍卫便将王氏拖到面前。
王氏抬头的一瞬间,觉得自己好似被什么阴煞恶鬼盯上了,从头凉到脚。
楚凌渊手指敲了敲桌面,沉郁地开口:“孤来问你,这是什么?”
王氏不住摇头,“是,是一些花粉,奴婢不是刺客,殿下明察啊。”
楚凌渊冷笑:“花粉,你吃下去给孤看,孤便信你,如何?”
明明是个问句,却没有人觉得他在商量,侍卫上前拿起纸包,就想塞到王氏的嘴里。
王氏想到这药的效力,不由哭嚎着退却,“不是花粉,是奴婢家里祖传的媚药,求殿下饶了奴婢吧。”
楚凌渊微一摆手,侍卫便停下动作,影七上前一脚把王氏踹的趴在地上,冷飕飕的问:“受何人指使?说。”
王氏咬了咬牙,狠狠咽下嘴里的血沫子,说道:“无人指使奴婢,奴婢是与叶姑娘有仇,拿这药来让她丢脸,非是要毒害殿下啊。”
叶姑娘?在场可有好几个叶姑娘,叶氏嫡系的姑娘们人人自危,生怕沾上这等破事。叶静怡按在桌上的手指因为用力而苍白,虽然她有把握王氏不会供出她,但还是忍不住担忧。
影七踩在王氏背上,问道:“哪一个叶姑娘?”
王氏痛嘶一口气,道:“就是那个最漂亮的,户部侍郎的女儿。”
随着她说完,所有人的目光一致看向叶蓁蓁,她呆呆的放下手里的一串冰葡萄,迎着众人的目光有些畏缩。
看她的样子也知道这个仆妇没有得逞,有些人替她庆幸,也有一些觉得惋惜,暗道这个王氏太蠢,竟然给她逃过一劫。
楚凌渊也在看她,发现那小东西已经不知不觉吃了半盘子冰葡萄,顿时皱眉。
“来人,把这里所有的冰葡萄给孤撤了。”
下人们听了命令动作飞快,没有人质疑太子的反常,因为在所有人的印象里,他就是这么喜怒无常,阴晴不定。
叶蓁蓁手中的半串葡萄也被收走,她清润的眸子眨呀眨,微微撅起嘴,似乎不满又无可奈何。
楚凌渊眸中含了淡淡的警告,她只好乖觉地低下头,仿佛这一切都与自己无关。
这段小插曲没有人在意,他们的注意力全在被影七踩在脚下的王氏身上,她大口大口的喘气,说出的话已经不连贯。
“奴婢真的没有刺杀殿下,求殿下饶了奴婢吧。”
她本以为供出自己要对叶蓁蓁下手,不是谋害太子,太子就不会发落,谁知楚凌渊的反应却让她绝望。
他一手撑在桌上,身体微微前倾,沉声开口:“你说的,孤一个字也不信,暗影方才来报,你和你的主子于孤修养的小院门前,鬼鬼祟祟,形迹可疑。”
叶静怡没想到自己竟会被波及,慌忙起身,来到太子面前跪下。
“殿下明鉴,这个王氏言语哄骗于我,我才会把她带来雅园,她有这等恶毒的心思,小女实在不知啊。”
王氏像个锯了嘴的葫芦,一个字也不敢说,叶静怡脸庞落下两行清泪。
“殿下,小女和蓁蓁是同族姐妹,且又无任何私仇,怎会加害于她,更别说指使王氏谋害殿下,小女是被她骗了,才会乱闯殿下的地方。”
她哭的再可怜,楚凌渊也无动于衷,有些世家公子已经忍不住开口求情,喝的半醉的沈皓安也站出来,道:“殿下,叶姑娘素来宽善待人,应当不会做出此等事。”
楚凌渊冷觑了他一眼,声音冰寒:“是非对错,孤自会查明,来人,将这两人送到大理寺,严加看管,没有孤的命令,谁也不准私自放人。”
叶静怡慌忙向荣歆公主求救,却接到她爱莫能助的眼神,她自知凭着自己的力量是不可能改变局势了,只能等父亲来救,于是安静的跟着侍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