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妱那腿直接把他给蹬出去!
“妱妱!”摔在地上的萧湛,怒了!
缩回腿的云妱动了动脚,疑惑的想:怎么刚刚踢到的,好像什么都没有?
压下怪异感,云妱掏着耳朵,“我没聋呢,大晚上的你小声点。”
萧湛脸如锅黑。
“你踢我!”如小孩子似的愤怒叫喊。
“唉呀不好意思踹了你。”云妱很没有诚意的道歉。
“你!”
“下次你说快点,我不踹你就是。”
萧湛被她态度气的差点心肌梗塞。
想骂人,气度让他做不到,想打人,更不可能,在秘法时间有限的情况下,丝毫浪费不得,只能压下火气郁闷,道着非见她不可的原因。
“我会和宋妃珚说清楚,更会澄清你与我的关系,不会让你再受指点污蔑,但这一切前提是,你得推掉姚闵的婚契,不主动与姚闵娄越甚至你那青梅竹马,即焦廷瑜有任何往来。”
“做到,我会如你所愿的和你在一起。”
在巨钟里冷了那么久,萧湛还是找回了点理智,理解师尊的苦口婆心,将话里意思听明白了。
然而,明白是一回事,说出来又是另外一回事。
在他固有的思维里,云妱,还是上辈子那爱惨了自己的傻女人,所以,他很自满的认为,此言一出,云妱绝对会喜不自胜的应允。
可事实是,在他自我高潮的想着时,云妱差点被他这施舍般的言论惹笑了。
三更半夜跑来她这儿说这些话,莫不是脑子抽了?
还是刚被她给踹蠢了?
不管哪一种,云妱淡声说:“若我不呢?”
萧湛根本没想云妱会拒绝,一整个怔住,两秒过去,那张酷冷霸气的面容一瞬地扭曲,声音止不住高扬。
“你不?!难不成你以为拒绝了我,就可以在他们之中攀高枝?!”
“告诉你,不可能!”
“姚闵性格刚烈,固执己见,若非如此,岂能修得剑心,甚至以此入道?他心中只有剑,再无其他!”
“焦廷瑜做为沛洲焦氏世家弟子,婚事从不是他一人可能决定的事,族老早已和叶上人搭上线,正在谈论与叶翩然婚事!”
“娄越……呵,一个来历不明的小子,若有什么好歹,跟了他的你又有什么好果子吃?”
话到这,萧湛恍然大悟,“还是,这是你变相引起我注意的怜悯方式?”
“很好!我注意到了!”
云妱:“……”
前面还分析的句句再理,挺好的,可后面是怎么回事?
这是什么霸道总裁的智障话?!
云妱很难控制自己面上表情,一脸囧的看着他,感受底下锦被一丝手感回馈皆无,多少察觉,自己貌似在梦中?
在梦中,不会有任何碰触的感受。这是她在现代时,看过一本书上写的。
至于真假,适才踹萧湛时,很明显的没有任何踢中的感觉。
所以她在作梦。
还触霉头的梦到萧湛。
不过,又不太像是梦。
除了感触回馈外,一切过于真实……
这是一个什么都有可能发生的修真界。凭这点,好好睡觉的她会如此,很有可能便是萧湛用了类似网文说的秘法禁制所致。
因此人是真的,不会梦醒后啥事都不记得。
本想趁机打人发泄的云妱,只能暗自可惜的放弃那抹拿出八米大刀抽人冲动,继续苟着薄弱人设……
她还没说话,时间有限又等不到回应的萧湛急了。
“妱妱,只要你继续像以前那般乖巧,不再和那些人接触,总有一日我会喜欢上你的。”
云妱这下是真的没忍住笑出来。
而这一笑,像是打开了什么,让萧湛见状,莫名的心一堵。
“你笑什么?”
“笑你啊。”云妱声音极轻的说:“我说过我不强求一切,甚至要你应允我的那一诺来保持我们的距离,你也不必为我和宋妃珚了断,可你楞是听不进去就算了,还一再的曲解我的意思,直到现在,你还认为我离不开你,甚至可笑的说出我乖点你就能勉强喜欢我的提议。”
“这些,你不觉得可笑?”这时,她已是下了床,一步步走向他。
熟悉的脸娇媚的模样,可说出来的话却是──
“到底谁离不开谁呀萧湛?”带了点嘲讽,甚至恶意似的,她道着,“在你对我做出这么多过份的事后,你怎么还会认为我爱惨了你?”
“是谁,给你这样的自信与错觉?你说,我改还不行吗?”
过于犀利的言语宛若利箭,句句扎心。
云妱爱不爱他,萧湛怎么可能没有感觉,他只是不愿意承认罢了,因此当这些话直接从她口中说出来时,无异撕开了他的自欺欺人,甚至扯痛了那片柔软地带,令他感到一阵窒息与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