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七也确实没忍住,眼眶含了眼泪。
有点疼。
“待会儿帮你用除尘诀清理一下爪子和毛发,现在不能沾水,你且忍忍。”逐尘安慰道。
“嗷嗷~”好的。
做完了这一切,逐尘用指尖点了点幼崽的眉心,一个小型的透明阵法在他的指尖形成,窜入了顾七的眉心,一下子便睡了过去。
将幼崽放到了已经准备好的软垫之上,盖了层毯子,逐尘才发现自己的身上倒是沾了一些脏污,不过他也没有像往常那样在意什么,只是用了个除尘诀,衣物便恢复如新。
此时,一直在沉默的侍从递了一碗药上来。
逐尘接过了这碗药,直截了当地喝了下去。
“少宗主,那侍女该如何处置?”
“打哪儿来便送到哪儿去。”
“可是这是宗主夫人送来的侍女,会不会……”
听到宗主夫人四字,逐尘的眉眼微不可察地皱了皱。
呵……宗主夫人。
“那也送回去,侍候的不尽心,本就是她的责任。”
侍从最终也没有犹豫,拿了药碗便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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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清醒过来之后,顾七已经感觉自己的爪爪不太疼了。
她伸展了一下四肢,整只崽都显得有些懒洋洋的。
但是也就只有一小会儿,因为她这时也反应过来这不是铲屎官的地盘了。
这里是……逐尘的住处。
她现在得去找找看无阙。
说不定,有法子能回去。
她的四只小爪子都套上了防水的纱罩。
走起路来,更没有声响。
逐尘正在外面拿着棋谱,对着棋盘研究着什么。
顾七见了他,就撒开短腿跑了过去。
只不过,那个小榻子,她跳不上去。
没有灵力。
顾七有些烦躁地挠了挠地板,然后发现……有套套,挠不了地板。
一直装着未曾发现她的逐尘这才微微弯腰伸手将幼崽给抱了上来。
看了这些密密麻麻的棋子,身为一只围棋废的崽,不由得竖了背毛。
看着幼崽的注意力在棋子上,逐尘倒是有些兴趣地挑了挑眉,随意问道:“崽崽也会么?”
“嗷呜!”不会!
听着这幼崽理直气壮地嗷呜声,逐尘忍俊不禁。
他轻轻地点了点幼崽的鼻尖,说道:“这般不好学的幼崽,现在还这般理直气壮。”
“嗷呜嗷呜~”术业有专攻!
逐尘笑了笑,愈发地觉得这只幼崽有灵性。
只是他的目光落在了顾七脖子上的冰铃铛之后,眸色一暗。
这个铃铛,他看着碍眼。
这个铃铛,证明着这只幼崽是有主人的。
他如今,不过是占着别人的宝贝罢了。
“崽崽,你有主人么?”
“嗷呜~”有的!
顾七还甩了甩自己脖子上的铃铛。
逐尘轻轻摸了摸这个铃铛,想要用力将这铃铛给毁了,可是偏偏,这铃铛的禁制……
待到对上那禁制,逐尘也发觉,这幼崽的主人,根本不是个简单角色。
“嗷呜?”
顾七也意识到逐尘有些不对劲。
他这是怎么了?
逐尘垂了眉眼,摸了摸幼崽的头,自言自语道:“不如崽崽陪我下一局?”
嗷呜???
年轻人,你没有搞错叭?
她只是一只崽,你就别为难一只崽崽了叭……
但是逐尘似乎并没有和顾七商量的意思,直接抱起幼崽,将幼崽放到了对面。
看着密密麻麻的棋子,顾七的眼睛都要晕了。
她可怜兮兮地望着对面气定神闲坐着的逐尘。
“崽崽随便落子罢。”
顾七一脸控诉地伸出爪爪给逐尘看。
逐尘这才无奈地笑道:“是我想岔了,倒是为难了崽崽,不如崽崽随便动动棋子罢。”
好嘛,今天你这是真的要我一只崽跟棋盘杠上了。
顾七随便动了动一个棋子,逐尘也随意动了一个棋子。
两个人都是毫无章法地挪动着棋子,看着便是仅凭自己的性子“下棋”。
但是,即便是这样,顾七的棋子也最后被逐尘的棋子围追堵截了。
这崽崽的气性一上来,就开始耍赖了。
“嗷呜嗷呜~”不玩了不玩了!
说着便跳下去,准备出去。
逐尘以为她要出去玩耍,也没有阻拦,只是在外面吩咐了侍从看着她一些。
顾七原本也只是耍了性子,但是出门之后,发现这景致确实不错,于是也兴致勃勃地在宣阁之中开始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