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村干部,心灰意冷,再不想管冉家的事。
这些后续,暂且不表。
冉夏生一家子,并不知道等他们走了之后,冉家老宅又发生了这么多的闹剧。
他们一家,从车子驶离下山村的那一刻,无比的轻松。
之前压在胸口的大石头,终于落下了。
将来,他们好好地过好自己的日子就好,再不用去操心老宅那边的烦心事。
车上。
冉夏生一直没有说话,沉着一张脸。
车上,谁也不敢去招惹他,怕惹怒他,只除了冉春旺。
冉春旺还在那里大吼大叫,在骂着冉夏生,骂他不是人,连亲兄弟都要迫害。
冉夏生头疼地揉着额头,低吼:“闭嘴!”
冉春旺还在骂,还越骂越起劲。
就怕别人不知道似的,沿途都留下了他的骂声。
“封住他的嘴!”冉夏生吩咐。
翟建国已经拿布条塞他的嘴,找不到布条,用袜子代替。
那袜子,他穿了好几天,臭得很。
就这样塞进了冉春旺的嘴里。
冉春旺瞪大了眼睛,嘴里一阵一阵发出来的臭味,鼻子里闻到的作呕的臭,几乎让他吐出来。
恶心感一阵接一阵地,从鼻子里钻进。他想要关闭嗅觉,但办不到。
不呼吸,人就没气了。
只能忍着恶心,闻着那臭味。
那眼珠子狠狠地瞪着,瞪向冉夏生,在心里恨透了这个弟弟。
他没有想到,冉夏生竟然会这么狠!
人竟然可以没良心到这种程度。
他可是他亲哥哥啊,小时候他们关系多好?
他怎么忍心的?
良心都让狗给吃了!
还记得小时候,他对他多好?
小时候他们在田地里捉蚱蜢,在河里摸虾摸鱼。
那个时候,还没有解放,他还带着他去躲过防空洞。
他那么友爱兄弟,老二为什么就那么狠?
竟然能做到将他抓起来,不就是当了官吗?
别人家兄弟当了官,可以照应家里人,他的兄弟当了官,竟然还要迫害自家兄弟。
这天下没有比他更狠的人。
老婆孩子怎么了?
老婆没了,还可以再娶。
孩子没了还可以再生,又是个丫头片子,又不能传种接代,竟然可以为了老婆孩子,把自己的亲兄弟给害了。
冉春旺越想越气,越想越恨,也越想越委屈。
对冉夏生的恨意,如熊熊火焰,怎么也压不住。
等他出头,他定饶不过冉夏生!
冉春旺咬牙切齿,紧接着就被那臭味熏的,几乎昏过去了。
那袜子,味道确实浓。
好在现在天气冷,又塞在冉春旺的嘴里,虽然有散发臭味,但没有冉春旺闻到的浓。
这一幕,看在冉莹莹的眼里,她心里可乐了。
没想到,哥哥的爸爸竟然这么逗,拿臭袜子去塞冉春旺的嘴。
这得多臭啊?
想想,都觉得这种臭味忍不住。
早在翟建国脱下鞋子,脱下袜子塞进冉春旺嘴里的刹那,冉莹莹就已经关闭了五感。
又怕这臭味熏着了自己的娘,她赶紧输了一点灵气,弄了一个灵气罩,将娘和爹,还有那两个老兵及老杨,都轻轻地罩了起来。
这种隔绝臭味的灵气罩,花不了她多少灵气,她并不需要太吃力。
这一下子,整个车厢,除了冉春旺在臭味狂熏下水生火热地熬着,其他人都没有闻到太多的臭味。
也以为那袜子不臭。
连翟建国都觉得奇怪,他明明坐了好几天火车,没有洗脚,更没有换袜子,竟然没有闻到臭味?
他以为只是自己没闻到,看看别人,似乎脸上都没有反应,就连嫂子怀里的小孩子都没有皱一下眉头。
看来,是他的袜子不臭。
他有些惋惜,太便宜冉春旺了。
那边冉莹莹睁着一双圆圆的大眼睛,眼珠子不停地在翟建国身上转。
她只记得,翟建国和爸爸都是在那次战役遭得难,爸爸受了重伤,一双腿被炸伤,翟爸爸为了救爹,当场被炸死,连尸骨都不存。
后来爹出院后,去了翟家看泓哥哥,看到他被崔家其他人像踢皮球一样踢来踢去。
再也忍不住,将人带到了冉家抚养,给了他温暖的家。
可惜,当时二房自己也过得并不富裕,又有那么多的糟心日子,后来哥哥在十五岁的时候,自己跑出去。
等他再回来,已经是有名的企业家,资产过亿。
但是二房已经家破人亡。
如今,时间倒回了七零年,翟爸爸还没有牺牲,爹也没有受伤。
哥哥的童年,不会再像前世一样,过得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