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的儿子吗?
再找出来一个,只怕没有了。
冉夏生回头看她,眼神里却没有半丝温度。
风吹过他的脸庞,带着更多的冷意。
他的心冷了,就跟河面上结冰的水一样。
再难融开。
“娘,你要是还想有我这个儿子,那就给我闪开。”
哈?冉老太傻眼。
冉夏生说:“我能忍你一次,能忍你两次。十次二十次,我却忍不下。娘你自己说,你对月华都做了什么?别以为我人在西南,对这里的一切都不知道!”
嘴唇用力抿紧,冉夏生呼出一口气:“要不是因为你生育了我,这会你早就随着那骗子一起押进了革委会。”
冉老太真的傻了眼。
这是儿子跟她说的话?
以前老二也恼过她,甚至不愿意给她寄钱了。
但是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一刻那么对他狠下心说话。
竟要将她押入革委会?
这是要批.斗她吗?
她竟敢批.斗她!
谁借他的胆?
“老二,我是你亲娘!”冉老太抓狂。
冉夏生说:“你也知道你是我亲娘,但是你做了亲娘该做的事情吗?你是怎么对待月华的?月华肚子里还怀着冉家的孩子,可是你呢?你亲手把她推倒,差点就害死了月华,害死了她肚子里的孩子,差点就一尸两命。我还以为你不知道你是我亲娘呢,原来你还知道!”
冉夏生说的时候,声音并不大,但是咬牙切齿地说出这些话来,竟让冉老太有一种窒息的感觉。
“你这不孝子,娶了媳妇忘了娘!”冉老太气得发狂。
冉夏生说:“你还真说对了,有你这样的娘,我自然干得出来娶了媳妇忘了娘的事情,你也别怨我!”
说完,头也不回地往二房走去。
冉老太气得想要追过去抓他,挠他。
但是他脚步走得很快,一下子就把她甩了身后。
冉老太心肝儿疼。
疼得她脸色苍白。
她“哇”地一声,坐在了地上,开始哭诉起来:“我的个娘啊,我咋就那么苦命?生了儿子,就跟没生过一样,他现在有了媳妇,就把我的这个亲娘给忘了。他不要我了,我要杀我啊!”
大房,三房的门,都打开了。
刘松娣探出脑袋来,却不敢上前。
他二叔回家的动静那么大,她怎么可能没有听到?
但是她不敢在这个时候上门。
到时候她是帮婆婆,还是帮二房?
这两边都不能帮。
不管帮了谁,另一方都会恨上她。
她躲在房间里不敢出来。
和她一样不敢出来的,还有三房的林秀英。
她倒是不怕二房会说她什么,在宓月华最困难的时候,她出手帮过,他二伯肯定不会记恨她。
她主要是怕婆婆那闹腾。
二房。
宓月华抱着孩子,一阵哭。
刚才,孩子突然就倒在了床上。
一开始她以为是睡着了,后来发现不像。
那会,外面正在闹腾,那个柳半仙在做法,她知道的。
以为她在房间里,就不知道外面做法的事情?
她有耳朵,会听。
那个铃铛虽然没有发出声音,但是——
她看到了。
二房的门,虽然关着。
但是窗户那边有条缝,她就是通过那个缝看到的。
那个柳半仙,就站在窗户前面,正好就被她看了个正着。
那人手里的铃铛,看着好吓人的感觉。
她看到女儿在那翻白眼。
宓月华太担心女儿,一看女儿脸色不对,她就慌了。
这一刻,她更恨冉老太。
这个老太婆,整她也就算了,现在连她的孩子也不放过。
她剁了她的心都有。
冉夏生进门,看到的就是这个样子的宓月华。
垂着头,抱着孩子,在那里掉眼泪。
脸上的泪水就没有干过,哭得梨花带雨一般,揪疼了冉夏生的心。
“月华……”冉夏生喊了一声。
宓月华抬头,看到缓缓朝她走来的冉夏生。
外面的太阳洒在他身上,梦幻般的星星点点。
她苦笑一声,“我又开始做梦了。”
她怎么就看到夏生了?
夏生现在还在西南呢,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回来。
她捂着嘴,哭了出来。
冉夏生走过去,将她用力抱住,“月华,我回来了。”
那个怀抱,是那样真实,温暖得让她感觉这不像假的。
她重新抬起头,脸上还挂着泪珠,一手抱着孩子,另一只手却是摸上了他的脸。
是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