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变得更多,惊得方潮舟立刻顿住了手。
而他停下手后,黑雾又以很慢的速度开始消散,方潮舟看着这样的情形,心里有个极其不好的猜测。
他试着再推开薛丹融,一推,黑雾就增加,他松手,黑雾就会慢慢消散。
方潮舟:“……”
胸前的衣服已经湿了,不仅湿了,还透出里面的风景。方潮舟僵着身体不动,好一会,他轻叹一口气,像是放弃了。他微微低下头,看着固执一处的人,强忍着羞耻说:“换……该换了。”
说着,他自己微微挪了身体,换了一处让对方弄。
这一夜并没有双修,但也没比双修好到哪里去,到了快天亮的时候,方潮舟才眯了一会眼,他想着薛丹融的药睡得不踏实,没睡多久,就醒来了。
迷迷瞪瞪爬起来去煎药,昨夜闹了半宿的人倒是睡得极其安稳。
方潮舟边下床,边伸手揉了下胸口,但一碰到,他自己先吸了口气。
疼得厉害。
他忍不住转头看向还睡着的人,手泄愤似的揉上对方的脸,狠狠揉了几下。薛丹融被弄醒了,长睫微抬,一双眼雾沉沉的,他注意到脸上的手,没说话,倒反手握住方潮舟的手,又用脸颊轻轻蹭了蹭,像一只小动物一样。
这个动作让方潮舟感觉到自己的手心都变烫了,他飞快地抽出手,丢下一句,“还早,再睡一会”,就连忙往外间去。
方潮舟衣服放在外面,他刚走到外间,就看到榻上的两只鸟正凑在一块,确切说,他看到褐马鸡把脑袋埋在金翅鸟蓬松的胸毛里,褐马鸡埋了一会,又抬起头,嘀嘀咕咕,“是这样吗?”
金翅鸟点头。
褐马鸡又埋了进去,“埋在胸口可以做什么?还埋到大半夜?然后呢?他们还做了什么?”
金翅鸟沉默一瞬,侧了侧身体,还抬起完好的那只翅膀摸了摸褐马鸡的脑袋。
方潮舟:“……”
他快步上前,把放在榻旁的衣服拿起披上,他没有收敛动静,褐马鸡听到声响回过头,见是方潮舟,立刻躲到了金翅鸟后面,不过,它又探出个脑袋。
“傻鸟说你昨天和薛丹融一直没有睡。”
方潮舟穿衣服的动作一顿,他看向褐马鸡,“金翅鸟会说话?”
“它能传音给我。”褐马鸡说。
方潮舟闻言,不由考虑起让这两只鸟去旁边房间睡的可能性。
而这一天下来,这个念头便被方潮舟坚定了,因为今天一天,他起码看到褐马鸡埋金翅鸟胸口埋了六回,金翅鸟用翅膀拍褐马鸡屁股三回,当然金翅鸟一拍,就被褐马鸡踹。
到了夜里临睡那会,他一手一只鸟,果然一起塞进了旁边的房间里。褐马鸡见要单独跟金翅鸟睡,哭爹喊娘,十分做作,“我不跟傻鸟一起睡,这要是传出去,我还做不**了?”
方潮舟低头看着褐马鸡,还未说话,先听到后面有脚步声。转头一看,发现来人是薛丹融。
薛丹融的精神似乎比昨日要好上了一些,他披着黑色外袍,走到方潮舟身边,先是看了眼屋里的两只鸟,才问道:“师兄,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我想让它们两个今天单独睡,但大黑不愿意。”方潮舟看着褐马鸡这样,又有些不忍,想还是睡一间屋子算了的时候,薛丹融突然开口。
“师兄,我刚刚喝药的时候不小心把药洒了一些在床上,药碗也碎了。”
方潮舟一听,“我去收拾。”
他转身匆匆走了,被留下的薛丹融目送方潮舟进了旁边的主屋,才转过头看向屋子。
那张漂亮脸上的表情瞬间变了。
方潮舟刚把药碗碎片收拾好,薛丹融就回来了。他看着方潮舟将碎片拿出去,进来后又弯腰盯着地面,到处看来看去。
薛丹融不由道:“师兄在看什么?”
“看还没有漏掉的碎片,应该是都扫完的了,但怕有漏网之鱼,你不准再像昨天一样光着脚下床了。”方潮舟说。
薛丹融垂下眸,冷不丁说了一句话。
“师兄,去隔壁房间看看吧。”
*
褐马鸡被解救下来的时候,哇哇大叫,大声骂薛丹融丧心病狂,居然拿捆仙绳把它和金翅鸟绑在一起,还给它下禁言术。
“薛丹融就是个黑心鬼,若不是我,他能跟你在一起吗?不念着我的好,倒把我跟傻鸟绑在一起。”
它骂完,又伸出脚踹金翅鸟,“你说话啊,我一个鸡哭是什么意思?显得我好像很斤斤计较一样。”
金翅鸟一脸无辜。
褐马鸡见了,更生气了,又踹了一脚,“不要脸的臭鸟,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还欢喜着吧,欢喜我们刚刚绑一块,所以薛丹融绑我们的时候,你挣都没挣扎一下!”
方潮舟见褐马鸡说完还要踹,踹的方向似乎还是金翅鸟受伤的翅膀,便连忙握住褐马鸡的爪子,“好了,好了,别生气了,这事我来处理,我会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