缇宁握紧了拳头,说明来意:“明日扶先皇棺椁入皇陵后,昌乐想在岐山为父皇守孝一年。”
裴行越端着茶杯的手微微一僵,他抬眸看向立在身下的女人,缇宁已经十九岁了,眉眼间完全没有了属于少女的稚嫩,取而代之的是妩媚娇艳的成熟韵味。
“堂妹如此孝心朕本该同意。”裴行越放下了茶盏。
缇宁脸色微喜。
下一刻,他温和地对缇宁说,眼底带笑,“但朕惦念了堂妹整整两年,怎么舍得放堂妹离开。”
缇宁浑身一僵,有片刻没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
及至缇宁反应过来后,她望着坐在首坐容貌俊美的男子,慌忙地低下头:“ 昌乐还有事,先行告退了。”
刚转过身,便听见一道淡淡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带着不容置喙千钧之力:“过来。”
缇宁一咬牙,继续往前走。
后面再度响起了低沉微哑的男声:“三……”
缇宁往前走了一步。
他好像在开始笑了,连带着声音里都透露了出来,“二……”
轻轻的淡淡的,像是给够了耐心诱惑猎物的的猎人,但是耐心告罄,猎物还是不入他的牢笼,便会拿出最锋利的刀,用蛮力来收割一切。
“一……”刚响起一半,缇宁猛地转过了头,眼神对上了高坐上支着手笑望着她的青年,她再也不敢迟疑地抬脚跑到了他身边。
缇宁站稳后还喘着粗气,他却颇为遗憾地摇摇头:“堂妹,你迟到了。”
缇宁脸色微白,他大笑了声,将她扯进了他的怀里,两年都没有和一个男子离得这么近,她难得地僵了下。
裴行越却仿佛对着很熟悉,他摸了摸这张两年没见过的脸,然后撕开她的衣领,重重地咬了上去。
缇宁一怔,想拉开两人的距离:“裴行越,我还在守孝。”
裴行越置若罔闻,他都让她守了四十九天了。
缇宁见他继续动作不改,做最后的挣扎,“宫人还在。”
裴行越不在意地朝外扫了一眼,敢乱说挖了眼睛挖了嘴巴便可,再者也不是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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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时辰后,缇宁穿好衣服从御书房里跑出来,脸色又青又白,更重要的是,衣服和最开始进去的那一身不同了。
香兰凑上去问:“殿下,你怎么”她实在不知道怎么问。
缇宁吐出一口浊气,拍了拍香兰的肩:“香兰,人啊,还是得认命。”
香兰还想再说,却看见缇宁脖间露出的那道咬痕,她再往御书房里瞥了一眼,不敢再多说话。
她曾经是个傻傻的笨笨的小丫头,可如今她已经知道了什么不该问什么不该说了。
第二天,裴行越带着数位大臣一起扶陵去岐山,及至先皇入墓,所有仪式举行完毕,已是三天之后了。
孙公公决定留在岐山为先皇守陵,缇宁却不得不回京城。
临走前,孙公公对缇宁道:“殿下,有些事顺其自然便可,陛下最希望的,还是你能过的开心。”
望着孙公公那双睿智的眼睛,缇宁一瞬间以为她和裴行越的事情被他知道了。
裴行越虽然没有羞耻之心,但缇宁还是有的。
更重要的是,她现在好像还是有妇之夫,她的驸马爷卓云益也在岐山。
思及此,缇宁刚回到房间,香兰便一脸复杂地进来了:“殿下,卓公子求见。”
缇宁上次见卓云益还是在赐婚圣旨之后,当时因为裴隆的身体已经很不好了,缇宁对这桩婚事也不好说什么。
后来转念一想,若是新皇继位她长期不成婚,新皇是不是被认为薄待先皇之女,她仔细考虑了下后果,倒觉得若真是如此,父皇为她和卓云益赐婚倒也是用心良苦。
所以倒也默认了这桩婚事。
只是没想到的是裴隆看中的继承人裴行泽就那么死了,裴行越坐上了那个位置……
缇宁理了理衣裙,决定见一面卓云益,退掉这门婚事。
正想着,哐当一声,房门被人毫无预料的推开,缇宁抬眸一看,却是一身黑衣的裴行越阔步而入。
香兰赶紧欠身行礼。
“陛下怎么这个时辰来了?”缇宁愣了下问,虽然裴行越时常回来找她,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