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福勒和老马洛里那两个老东西呢?”封俞开口不客气地道。
“老福勒先生病了,老马洛里先生在陪着阿克曼先生抢救。”
封俞一头雾水。
草。
这他妈都玩儿什么呢?
封俞大步往楼上走,直直闯入了黑桃男人的房间。
黑桃男人面部浮肿,浑身是血,医生用简陋的医疗条件为他输血、输氧,努力想要保住他的命。
医生兴奋地说:“封先生来了!您快看看!”
黑桃的保镖却警觉地举起了枪。
他们跟在黑桃身边,听过几句,说是方块最近不大理会他们了,好像要脱离组织了。
封俞见状冷笑一声。
身后的保镖也跟了进来。
黑桃的保镖讪讪住了手,不动了。
他们的雇主都躺在床上生死不知了,面对这样的力量,他们又能怎么样?
黑桃男人也艰难地撑开了眼皮。
他仿佛能听见血液流失的声音,咕咚咕咚……
他看向封俞,心猛地往下沉了沉,但他还是保持着一点不太可能的希望,他叫了一声:“Diamond。”
封俞却沉声问:“顾雪仪呢?”
黑桃双手抓紧床单,陡然暴起:“杀了他!”
封俞果然不是奔着组织来的!
黑桃的脖颈上流出了更多的血。
医生惊慌失措,完全弄不懂这一幕是怎么回事……
“宴……是他……杀了我……”黑桃断断续续地说:“他也会……杀了……你……”
封俞听了半天没听到自己想要的,抬腿踹了一脚床,阴沉沉地说:“你倒是死啊。”
黑桃哪能想到封俞的神经病不仅一点没好,还变本加厉了。
他气得猛烈喘息两下。
又疼又窒息。
五秒钟过去。
没气儿了。
其余人畏惧地看着封俞。
封俞冷冷扫视过他们:“顾雪仪,就是宴朝的太太在哪里?”
“三、三楼。302。”
封俞转身大步往楼上走。
所有人面面相觑,实在没弄懂黑桃临死前那段话什么意思。
更没明白封俞的态度是什么意思。
死了老大,他们彻底群龙无首了。
……
封俞抬手敲门。
门很快开了,却是露出了宴朝那张脸。
封俞面色一变,心底不大舒服。
宴朝还是不急不缓的模样,说:“封总来了,请。”
明显一副早知道他要到的口吻。
封俞大步走进去,见到了顾雪仪。
顾雪仪一改往日的模样,她盘腿坐在沙发上,发丝随意披散,手里扣着手机,头也不抬地说:“宴总,这个人把我打死了。”
宴朝走了过去,说:“我去打他。”
封俞:???
顾雪仪不高兴地拧了下眉:“这人满口脏话,骂我菜鸡。”
宴朝:“我雇十个人轮流骂他。”
“……”
封俞忍不住了:“……宴太太。”
顾雪仪这才将思维从中抽了出来,她顺势将手机交给了宴朝,抬头说:“封总到了,先坐。”
封俞这会儿要还不明白怎么回事,他就是个大傻.逼了。
“宴太太把我引到这里来,总得说清楚,要做什么吧。”封俞咬着牙说。
顾雪仪这才改变了坐姿:“游轮没了主人,它在等着封总来做这个主人。”
“宴太太前面才和我说,不要和他们合作,现在怎么又……”
顾雪仪点了下头,打断他:“是啊。所以他们都死了,自然也就不存在合作这回事了。封总可以独自掌控这副扑克牌。”
封俞看了看宴朝。
宴朝真低头认真帮顾雪仪打游戏去了,似乎一点也不在意这段对话。
封俞用力掐了下手指,又是气极,又忍不住觉得好笑:“……我这是千里迢迢送上门来给宴太太当工具人呢?宴太太要弄沉这座游轮,何须让我来?宴总不就行了?”
顾雪仪摇头道:“谁说要弄沉它了?”
“这副牌永远不会散,游轮永远会存在,只不过他的掌权人换成了封总。封总做方块也好,做黑桃也好。接下来的其他牌,都由封总亲自来拟定人选。”
“沉一艘游轮有什么意义?还会有第二艘、第三艘……无数艘建造起来。”
“没了扑克牌,兴许下回就变成麻将了呢?”
“财富,地位,权利。就摆在那里,它永远不会变少。那么想要拥有它们的人也就不会变少。想要从华国分走一杯羹的人也就不会变少。与其将来出现新的麻将牌,不如请封总牢牢掌握住它……”
“人的欲.望是摧不垮的。但你可以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