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腿冷吧。”
江越忍不住主动往那边走了过去。
而这头,宴朝低声问:“怎么回事?”
感情他还不知道究竟怎么回事?就先把宋武按水里了?
顾雪仪忍不住笑了下:“他这也是为他小情人出头呢,他小情人的哥哥开了所学校,冒犯着我了。”
“为小情人?”宴朝目光冷了冷:“鼠目寸光,毫无道德廉耻。”
顾雪仪忍不住多看了他一眼。
宴总还讲道德廉耻吗?
“他还说了什么?”宴朝又问。
顾雪仪摇摇头:“都是些无关痛痒的话了,无非就,这里不是宴家是宋家。”
宴朝低头挽了挽袖口。
那里沾了点水,打湿了。
“那就把宋家也变成宴家。”
顾雪仪笑了下:“没准儿呢。”
光红杏基金的事,就够他们喝一壶了。
就差个契机了。
江越走得越近,就越发现宴朝和顾雪仪聊得一派契合。
“宴总和宴太太刚才去后花园干什么了?”江越问。
顾雪仪伸出手:“江总别光问,有纸吗?”
江越怔了下,脑子里已经构建了一出了不得的场景。
他脑壳里轰隆隆如同一辆火车碾过。
没等他理清楚思绪,封俞倒是从旁边递了块手帕过来。
顾雪仪也不客气,接过去说了声:“谢谢。”
然后慢条斯理地擦起了手指。
江越这才看清她脖颈上都溅了点水。
江越不可置信:“你俩去玩儿水了?”
顾雪仪点头:“算是吧。”
封俞轻嗤一声,看了眼宴朝,然后才又看向顾雪仪,语气沉沉地说:“玩儿人去了。”
看见顾雪仪动手的何止是宴朝。
还有在楼上的封俞。
他当时正和宋成德谈事,宋家的房子隔音很好,封俞隐约听见了一声“噗通”。他就站在窗边,视线一转,就瞥见了顾雪仪的身影。
她身上大团的金色花,格外扎眼。
她重重踹在宋武头上。
然后封俞心头就跟揣了一团火一样,那团火随着节奏向四周嘭嘭撞去。
草。
太有意思了。
行事风格和他太贴近了。
再然后封俞就不动声色地扣上了窗户。
……
玩儿人?
江越却还没听明白,脑壳里的颜色倒是越来越多了。
那边宋成德和石华重新出现在了酒会厅,石华亲自过来邀请了江越去说话。
江越这才忍着满腹的疑惑走了。
那头宋成德也远远地打量了一眼顾雪仪。
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依旧风姿迷人。
宴朝怎么会不喜欢呢?
等江越走了,封俞才觉得舒坦了。
哈哈,他知道,但江越不知道!
封俞问:“宴太太不怕宋家记仇?”
顾雪仪听他这么一说,就知道封俞也看见了。
她正准备说话。
宴朝插声道:“有什么关系呢?”
封俞面色更见阴沉,嘴角却是挂着笑意:“哦,是嘛,宴总要护着宴太太嘛。倒是我操心了。”
这话说出来,封俞怎么都有点不得劲。
好像……好像他给顾雪仪当仆人,都轮不着他似的。
这话实在有点阴阳怪气。
顾雪仪这才淡淡道:“又哪里需要宴总出力气?更不必封总来操心了。宋家没心思为宋武出头的。”
宋武对她下手,只仗着是在宋家,宴朝看不见就没事了。
而她对宋武下手,却是仗着,就算宋家人从监控看得清清楚楚也没关系。
宋家的家庭结构复杂。
放在现代背景下,显得有点匪夷所思。
但在顾雪仪的时代,大都是这样的家庭组成。
宋成德和石华,乃至宋家上下所有人的心理,她都揣摩得清清楚楚。
一个宋武,还没有本事给她带来麻烦。
封俞的表情顿了顿,然后哈哈大笑:“对,对,宴太太可从来不是莽撞的人。哪里需要别人来护着呢?”
封俞的言语间,倒好像格外的了解顾雪仪一样。
宴朝的眉眼冷了冷。
还有种工具人都排不上的感觉。
“不过宴家名头是好用的。”顾雪仪说。
封俞心底不痛快:“封家名头也一样好用。”
顾雪仪反问:“那和我有什么关系?”
封俞噎了下,心底更不痛快了。
石华这时候又来请他们去打牌。
宴朝眸光一闪。
“她去,我在一边看着。”宴朝说。
石华笑了笑:“好,宴总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