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兮兮拿着汤勺, 呆呆地愣神。
有一些事情,是连沈蓓都不清楚的。
就像她刚才最后说的那段话——就差一张卡、一张支票, 或者几千万——实际上, 这些江城名都给了她的……
所以……
“金屋藏娇”的所有要素都齐活儿了?
但是问题来了,江城名那么恨她, 对她冷言冷语毫不留情,在表弟表妹面前可以公然拂她的面子, 连个微信好友都不愿意赏赐给她,为什么要搞个“金屋藏娇”出来?
“喂!”沈蓓提起筷子在颜兮兮面前晃了一下, 打断了她的思路, “干什么呢!都傻眼了,别想了,反正你又不会一直在这里住,等孙狗皮那边解决了,我们就回家了嘛, 如果你心里不舒服的话,实在不行我们把这里承租下来不就好了?”
对了!
沈蓓说到了重点——承租!
这个房子虽然后来被江城名给买了,但一直是她在承租的, 她是花了钱才住在这里的!至于那些衣服,除了睡衣,她不会碰,而冰箱和橱柜里的食物, 她待会儿换算一下价格, 还给江城名就可以了……
想到这, 颜兮兮终于露出一丝笑容,她给沈蓓盛了一碗汤。
“其实……”沈蓓接过颜兮兮的汤,“我也不知道我的想法对不对,毕竟……江教授确实没什么理由给你搞个‘金屋’,然后玩金屋藏娇吧?难道是想做渣男?一边把安琳放红叶名邸做正室,一边把你放在蓝山金屋里藏娇?你认为可能吗?”
颜兮兮:“…………”
她摇了摇头。
她当然认为不可能。
江城名那个男人,不管他现在有多少产业、多少金钱,都改变不了,他从出生那天起就是个大帅比,长着一张“祸国殃民”的脸,加上理科状元大学霸等等光环,他要是有做渣男的那个心,一百、一千、一万个女生前仆后继,都不够他渣的……
可颜兮兮是他的初恋。
用一句歌词来形容江城名对颜兮兮,那就是“我为你翻山越岭,却无心看风景”。
那个时候,他已经二十三岁,已经破解完数学难题,开始常驻《逻辑符号》杂志,也从哈佛毕业回到B大做教授了……
妈的,一想到这里,颜兮兮就忍不住在心里爆粗口。
人比人真是气死人。
这牛逼闪闪的简历!
但即便是他帅到想让人爆粗口,牛逼到想让人爆粗口,他也没做过渣男。
难道?
和她分手的这几年,不仅仅是凤凰华丽涅槃,还进化成渣男了?
“你看啊,连你都不相信江教授能搞出渣男做派,所以我猜测……这里不是一座‘金屋’,而是——”
颜兮兮抬起眼,看着沈蓓,等待她的答案。
沈蓓紧张兮兮地吞了下口水,突然小声比比了三个字。
“小!黑!屋!”
颜兮兮:“…………”
亏她还认真地等着沈蓓的答案呢!
神他妈小黑屋又来了:)
“也许哦,我是说也许——”沈蓓缩起脖子,更加小心翼翼,“某一天,你回家,打开衣柜,就会发现里面的衣服都没了,而换成了一堆情丨趣丨内丨衣,还有各种你懂得的道具,然后灯光也换成暧丨昧的红色……”
然后她学网络流行的语气说:“我江教授指定把你安排的明明白白的嗷~”
“…………”颜兮兮嫌弃地瞪了沈蓓一眼,“收起你满脑子的黄丨色丨废丨料吧!”
吃了几口饭,颜兮兮说:“待会儿我们吃完饭,可以去B大溜溜弯儿呢,你是不是也有阵子没回来了?”
沈蓓也笑了起来:“是啊,工作太忙了,我们住的地方又离B大很远,休息日宁可在家睡觉,都不想过来,就这还是我母校呢。”
颜兮兮坐了下来,提起筷子开始吃饭。
沈蓓吃了一口菜:“你虽然不是B大学生,但你以前跑B大的时间,都快比呆在自己学校时间长了,对B大最有回忆感的地方是哪里?”
“…………”颜兮兮撇了撇嘴,“草坪和教室。”
草坪是她第一次见到江城名的地方,并上演了一场世界级的尴尬大戏,而且连环的尬戏。
教室……
那是她跟着他到处跑,听他讲课的地方。
这个世界上只有江城名一个人,可以让颜兮兮在一个字都听不懂的情况下,还听的津津有味:)
还记得之前江城名喜欢抽堂提问,还总是抽到她站起来,她一不是B大的学生,二是数学白痴,能回答出来江城名的问题才有鬼——实际上她连问题都没听懂!
每次她都红着脸站起来,胡乱回答一气,要么全场尴尬,要么全场爆笑。
而江城名总是站在讲台上,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嘟着嘴出糗。
后来她在他的怀里,佯装生气、实则撒娇地问:“为什么你明知道我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