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能约束他,他就跟翻了五指山的猴子一样。
叶筠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想着,这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
另一间房间的谢佑也在翻来覆去的想着,这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
叶筠这个人古板又无趣,不论是做朋友还是做伴侣都不合适,要真跟他过一辈子,那还不如叫他现在就撞墙死算了。
离婚这个词在谢佑脑海里闪了一遍又一遍,然后自己又推翻了无数遍离婚的可能性。
概率太低了。
首先,父母那一关过不了,慧姨和叶伯伯那不好交代不说,他妈首先就会把他肖一顿。他妈从小就喜欢叶筠多过喜欢他,恨不得叶筠是她亲儿子,现在叶筠成了她‘儿媳妇’还不美死她。
离婚,想都不要想。
哎。
谢佑双手枕在脑后叹了口气悠悠唱道:“小白菜啊~地里黄~爹不疼来…娘不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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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周六,叶筠不用去公司,豆包也不要上学。
叶筠原本计划着今天谢佑回来,度假村的项目谈的顺利大家一起庆祝一下,他就是忘了昨天是两人的‘纪念日’,而谢佑又心心念念惦记着,提前从度假村回来,结果路上出了车祸,撞‘傻’了。
昨天早上上班前谢佑一脸坏笑着给叶筠系领带,叶筠当时不想让他弄,领带还要别人系,看着就矫情。谢佑喝斥道:“别动,我来弄。”估计当时心里就打算着提前从度假村赶回来跟他过那个不靠谱的滚床单纪念日。他亲手系上的领带再亲手解开,就跟拆礼品似的,想想就让人兴奋。
叶筠酒量不好,稍微多一点必醉,谢佑平时不让他喝酒,有什么应酬公司需要外出的业务全部谢佑包下了,叶筠只要舒舒服服在公司坐在办公室看看文件开开会就行。
但每次两人单独吃饭,或者过一些纪念日的时候,谢佑会故意灌叶筠酒。
他喜欢叶筠醉酒时的样子,听话的不行,让做什么做什么,让说什么说什么,谢佑兴奋的能折腾他一晚上。
可惜计划赶不上变化,磕了脑袋的谢佑昨天想了一晚上,终于想出了一个自认为绝佳的妙计。
天一亮他就迫不及待从床上爬起来,要和叶筠谈,结果客厅冷清清的,不像有人起来过的痕迹,主卧室的门也关着,很明显,叶筠还没起床。
谢佑在客厅来回转了几圈,等了十几分钟还没见主卧室有动静,他不耐烦的去敲门。
原本想重重的敲两下,直接把叶筠敲醒,突然想到万一叶筠有起床气脾气不太好,不同意他说的该怎么办?
谢佑放轻了动作,很轻柔的在门上敲了两下,谢佑咳嗽一声:“醒了没?我有话和你说。”
十月已经是深秋,即将入冬,这个天气说冷还不算太冷,但是盖着轻柔的蚕丝被赖个床还是非常舒服。
叶筠昨晚前半夜几乎一晚上没睡着,甚至半夜隐隐听到了谢佑在唱歌,隔着两道门只能隐约听见点声音,听不清谢佑在唱什么,叶筠也懒得管他半夜发神经,在听过谢佑的歌之后,他闭上眼什么都不想没多久也睡着了。
但总的来说昨晚睡得时间并不多,豆包比他醒得早,在床上磕磕巴巴的背着古诗词,叶筠闭着眼睛不时提醒一两个词。
豆包正背到“曲项向天歌”的时候听到了谢佑的敲门声,豆包停下来看着门说:“是爸爸。”
叶筠听到谢佑说的话就知道谢佑还是昨天晚上的那个谢佑,不是昨天早上的,如果谢佑想起来了就会直接推门进来,二话不说上床抱着他为昨天晚上愚蠢的行为认错。
门外那个扭扭捏捏敲门,要找他谈话的显然不是他‘老公’。
估计昨晚上谢佑也是一晚上没睡,想着怎么作妖呢。
叶筠也想通了,谢佑要作,他就陪着他作,反正离婚是不可能。谢佑跟他离婚了,谁陪他一个老公?
叶筠躺着没动,对豆包说:“你去看看你爸爸要干嘛。”
豆包还记得昨天晚上阿爸和他说的,爸爸脑子撞坏了,现在不记得他,所以他要和爸爸多亲近,让爸爸快点变得和以前的爸爸一样。
豆包爬下床,穿上小拖鞋啪嗒啪嗒走到门边上拧开门把手把门打开:“爸爸!”
谢佑准备了一肚子话要说出来,结果门一开看到豆包眼睛亮晶晶亲亲热热的叫着他爸爸,顿时把话全部憋了回去。
谢佑有点别扭,不想答应,但是小孩子心里承受能力很弱,他昨天没回答豆包的时候豆包的眼神瞬间就暗了,谢佑想,怎么说也是他的儿子,不能伤害小孩子脆弱的心灵。
谢佑板着脸非常严肃地:“嗯。”
当爸爸应该是这个样子吧?反正他小时候他爸就是这么严厉的对他。
谢佑觉得他忘记的那几年肯定也是个严父的形象。
豆包看着爸爸一脸‘凶相’愣了一下,心想爸爸果然是撞坏了脑袋不记得他了。豆包有点伤心,但是很快他‘振作’起来,主动朝谢佑伸手要抱:“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