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西决眉毛都没抬一下,掏出自己的手机往姜鹤手里一塞,无声示意她爱怎么检查怎么检查……
女人都是有好奇心的,这从天上掉下来的好事儿,她也不去惦记她男朋友是为什么怪里怪气了,接了他的手机,抱着两只碗两双筷子,得了什么好处似的脚底抹油转身出了厨房。
目送她欢天喜地出了厨房,站在厨房的少年松了口气,把ipad拿开,这才继续去做他的饭。
半个小时后,姜鹤终于吃上了午餐。
醉仙楼的佛跳墙给了她今日最大惊喜。
她记得三年前她吃过一次这家酒楼的招牌菜佛跳墙,价格是不便宜,但是出来的品质远远不如预期。
作为沿海城市,里面用的海参是碎的,鲍鱼品质也参差不齐,花胶泛白,汤底也并不是那种好好熬过的高汤,完完全全就是没有诚意的一道菜,那之后姜鹤再也没去光顾过。
现在倒是好,上好的九头鲍、鱼翅和整只两指宽以上的海参,汤底喝的出是用鸡、鸭熬出来的汤底,却不见两种家禽肉……
“原本的老板放权给了亲戚,搞得乌烟瘴气,后来老板车祸去世了,”顾西决替姜鹤盛第三碗汤时说,“他女儿回来夺了权。”
“我晓得,前两年闹得沸沸扬扬……江市包租公巨佬之死嘛。”她说,“这么一份,汤多少钱?得花不少吧,顾西决,你还是个学生,怎么能这么奢侈……”
一边说着一边往嘴里塞了块花胶。
“不要钱。”
“放屁。”
“真不用,”他说,“女老板的姘头是我朋友。”
姜鹤叼着一片鱼胶震惊地望着他。
过了半晌她才感慨:“你还有这么厉害的朋友……我和江市第一包租婆姐姐中间就隔了个男朋友的朋友吗!那以后去醉仙楼吃饭是不是至少能打个八折?”
“上一秒还在拼命埋汰人家醉仙楼。”
“你不是,说要打我脸么,”姜鹤坦然地把脸伸过去,“这不是,乖乖配合给你打。”
顾西决没打她,就是把脑袋凑过来在她软乎乎的脸蛋上亲了一口。
她“哎呀”一声红着脸缩回脑袋。
这一天中午姜鹤吃了三碗饭,撑到躺在沙发上动不了。
好在顾西决也没指望她乖乖去洗个碗什么的,收东西进厨房的时候路过她,见她瘫在那,轻飘飘地说了句:“大腿再粗两腿之间都看不见缝了。”
姜鹤坐起来,面无表情地把裙子拉下来。
顾西决收拾了碗筷,拿着一只药膏回到沙发边。
垂眼看着坐在沙发上的小姑娘,后者也抬头望着他。
气氛一时间有些紧绷和难以言喻,顾西决抬起手捏着她下巴摇晃了下,淡道:“看什么,不是喊疼,脱衣服。”
姜鹤:“……”
这一秒,她突然觉得自己可以联想到很多年以后,眼前的人要是不幸被分配去了个什么心脑血管科室,身穿白大褂,对着个来看心脏病的路人小姑娘,就顶着现在这张寒天冻地的脸说,看什么,脱衣服。
……………………那是要给人家治病还是准备把人家勾引得就地犯病促成谋杀?
姜鹤抬起手,指尖蹭过衣袖,满脸含蓄地说:“不必了,现在也没那么……”
话音还未落,人便被拉起来,下一秒就坐在了他的腿上。
呼吸时周围都是他的气息,她微微偏过脸,柔软的唇瓣扫过他的下巴,这时候,他抬掌在她屁股上来了一巴掌。
“啪”地一声挺响,她臊红了脸,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哼声,又听见他近在咫尺地贴着她耳边笑了声:“再重抱不动了。”
话是嫌弃的话没错,然而他滚烫的掌心隔着夏天的裙子贴在她的肉上,一点没有挪开的意思,语气听上去……也是满意得不行。
这个变态东西。
她抿了抿唇,在他手开始不老实地乱动时一把扣住他的手腕,斜眼瞥他:“你失忆了,刚疼的是这儿么?”
顾西决倒是没什么意见,大手挪开到她前面,修长的指尖轻易挑开了她衬衫的扣子,将她人转过来,俯身亲了一口,她那处因为摩擦而微微泛红的皮肤。
他的唇有些凉。
那冰火两重天的感觉差点要了她的命,头皮一紧,脑子里“哇”地一下炸开,姜鹤急喘一声往后躲……
顾西决轻笑一声,放开了她,姜鹤立刻屁滚尿流地屁股一歪从他腿上滑落坐回沙发上。
少年指尖沾了点膏药,稍一停顿,凑近了光明正大地蹭上去。
他微热湿润的呼吸近在咫尺地喷洒在她的胸口,姜鹤已经放弃了关于自己的心跳异常会不会被他发现这件事……
“轻点,顾西决,”她“嘶”了声倒吸一口凉气,“你指尖怎么这么粗糙!”
“疼?”
“……”
她自暴自弃地闭上眼靠在身后沙发靠背上,闭了闭眼,耳根通红哪里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