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憨厚的穿着汗衫的青年,出镜,笑出大白牙道:“我叫刘大棉是B市一名光荣的货车司机,啊,再让我说啥导演?我也不知道,幸福啊,我现在很幸福捏,单位上给我安排的大卡车实在是太漂亮了,你不知道那作为靠垫是皮子得呢,可舒服了,我每天都恨不得睡在驾驶座上……对了,这是我的儿子,他最喜欢的事情就是陪我跑长途,可以听收音机,不过我不喜欢啊……唉,太耗油了。”
“导演好,俺是刘翠翠是,俺们村里第一个纺织女工,也是第一个当上小组长的女纺织员,现在竞选优秀员工。”姑娘不好意思地捏着□□花辫,她身上穿着藏青色的长衣长裤,一看就是工装,“这是俺同村好友王芳芳,她是俺们村里第一个赤脚大夫,也是第一个考上S市的医学生,可了不起了。”
身侧的王芳芳同样腼腆地捏着麻花辫,细声细气地说:“俺没……没那么了不起。很高兴能够有被记录的机会。俺相信十年后的俺也会说出一样的话,祖国一定会越来越好。”
画面一转,一老一中青年穿着列宁装出镜,背景不再是农村,而是相对繁茂的街边。
“呵呵……免贵姓曹,祖国好啊,之前公私合营给我留了营生,现在开放个体户又把我之前的铺子还给我了。呵呵,我在这经营铺子祖传三代童叟无欺,地址在……啊?这片子十年后才会播出啊。呵呵,我不担心,我这是祖传的百年老店肯定还是在的。阿牛啊,你帮我招待这位导演,我先去看铺子去了。”老者有些悻悻然地离开。
同时,五官端正、笑容可亲的青年笑道:“导演好,我是陈牛,以前嘛做过倒爷,哈哈……导演不紧张,反正这片子十年后才播,我相信那时候应该没啥事了。倒爷生活啊……那我主要还是做的香江的,那真的是为了赚钱与海浪搏命啊,日子哪里有现在好过哦……”
画面再转,又是两位青年,不过一位摸着头油带着金边眼镜,文质彬彬。另外一边穿着工人服,表情带着一丝木讷。
“我是留毛熊国的学生郑庶,我回国就是为了建设我的家乡。我请求承包造纸厂,承包后实现利润翻番,工人工资翻倍,达不成要求甘愿接受法律制裁,我的办法是对内从严,关心员工生活,对外发展投资经济,扩大需求和销售路子,现在毛熊国对我国轻工业产品的需求很大,我有信心。”郑庶说完,看向身穿工人服的男子,“这是我们厂的员工尧书。很优秀的一名技术工。”
“导演好。”尧书伸手握了握,没有再多说。
画面又转,出现一位让观众们眼前一亮的青年,唇红齿白,有着流量小生的俊秀外貌。
“导演好,我是刘飘是一名刚刚毕业的学生,我喜欢演戏,我希望未来十年的努力,能让我说一句不负韶华。”
画面再转,居然变成了一处监狱的牢房,镜头靠近了一位郁郁寡欢的青年,他看向镜头的目光有些闪躲,但又带着一抹对未来的希望。
“嗯。我是孙桂,三年出去后找个好营生,其他的目标?没有想过,好好地活下去吧。”
……
陆陆续续的小人物传出现,每一个演员都在一开始会进行自我身份的简析,让观众明白他们的生活背景后,便以时间快进的方式记录他们的生活。
刘大棉,一开始是卡车司机,后来是运输大队的队长,再后面参与一次特殊的物资抢运不幸跌落山崖遇难。
他的儿子刘大力,一开始活在是蜜罐里,自从父亲去世后便觉醒了,虽然他成绩很差但他的身体根骨很好,而且很有踢球的天赋便进入足球队,到十年的时候,他甚至被选到国外的足球俱乐部,成为青训队最靓的崽。
刘翠翠,原本是纺织女工组长,后来成为纺织厂的厂子,再之后因为表现突出成为妇联代表进入妇联工作,时不时就去各个场地宣扬女权和平权,镜头经常会跟着进入场地,拍摄数百、数千甚至是数万女性的聚会活动。
王芳芳,先是在S市求医,然后成为S市第一医院的主治医生,结婚生子,可惜在兔元70年的时候渣男出轨,离婚了,好在有好姐妹刘翠翠的维权下,渣男净身出户。
曹老板的店铺果然维持了十年,他的人生变化不大,就是生意越做越大,从一个门面做到了三个门面,在兔元72年时,他将自己的女儿嫁给了合作人陈牛,两个新人在肯德基里举办甜美的婚礼,肯德基老爷爷被装饰得像圣诞老人一样,很喜庆。
郑庶的造纸厂一开始还经营得很好,可惜郑庶太过冒进,到兔元65年时亏损三百万,无奈破产,之后虽然又办了几个厂子,但时运不济一直没能起来,只能勉强为生。到了兔元71年时,盘点10位花兔国首届优秀企业家称号时,唯一一位目前作为普通市民的郑庶上台领奖,泣不成声。
至于他的员工尧书,则是令人惋惜。兔元71年年初,梅鹰国与花兔国建交几年,那边的探险家奥克说要组织十五人探险队在花兔国的长江漂流,这让一直富有冒险精神的尧书萌发提前征服长江的念头,他说:“长江是花兔国的,征服长江的第一人应该是炎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