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筱暖不知道前面几位大佬在打机锋, 她出食堂后身旁那些刺目的眼光终于少了。
温筱暖松下心神, 终于可以好好观摩一年一次的盛大庆典。
在人山人海的群众欢呼声中,温筱暖踩着有些颤的步伐登上城墙, 城墙上不像后世摆了许多小圆桌, 各国领导们大部分就是站着鼓掌,他们彼此间轻声交谈, 似乎也对花兔国这种井然有序的数万人的大宴会而感到有趣。
城墙墙边摆着许多摄影设备,有两个跟拍上蹿下跳的左右摇摆, 他们明显对跟着伟人队伍一起走的温筱暖感兴趣,好几次镜头都快戳她脸上了。
温筱暖只能尽力偏头低头,避免和镜头聚焦。但她哪怕再低着脑袋, 花兔国上下无数的百姓还是从一张张熟悉的脸中锁定了绝对年轻又陌生的脸。
她是谁?
无数的疑问从民众的脑海中冒出来。
她为什么可以站在那?
好在兔元58年是黑白电视机, 镜头又只晃了两三次,不熟悉温筱暖的人也记不住这张脸。
但熟悉的人却宛如被炸了天雷。
坐在电视机前的徐向阳瞠目结舌,差点连手中的瓷杯都砸在地上了。徐向阳猛地起身,捞起一件衣服套着就往外面跑。
徐向阳身后传来母亲焦虑的声音:“阳阳你作甚呢?国庆庆典都不看了?你不是说今天不用去□□吗?”
徐向阳来不及回答从老母亲, 他径直跑到八一电影厂的员工宿舍, 找到了正在轻轻擦拭二胡乐器的徐祥瑞,他急切道:“你和温筱暖同志现在是什么关系?”
“怎么?”
“处对象了吗?”
徐祥瑞擦拭二胡的手一顿, 温润的眼眸微微睁大:“哥。你怎么会这么想?”
徐向阳眉头一皱, 谁乐意让你叫哥。但想到温筱暖后他又好脾气道:“祥瑞啊。你相信哥, 哥是不会害你的。既然你和温同志有结识的缘分, 又有对方的联络方式, 那就应该要把握住。”
徐祥瑞微垂的眼眸闪过一抹亮光, 低沉道:“其实也就见了一面。”
“约不出来?”
“嗯。”
徐向阳忽然狐疑自己会不会压错宝,但看到对方俊秀的皮相,难免嫉妒地想到对方的好女性人缘,如果连徐祥瑞都不行,那他身边更没有人行了。
“行吧。你多捯饬一下,再努力联络联络。如果实在不行,元旦的茶话会我再带你去。”徐向阳道。
“那就谢谢你了。哥。”徐祥瑞温和地说,同时邀请道,“既然人都来了,要一起看国庆阅兵仪式吗?”
徐向阳原想拒绝,但想到说不定要拉拢关系的,又憋气地坐下,故作友好道:“行。那就一起看吧。”
然后徐向阳将目光死死地盯着屏幕,尤其当摄像头转向城墙上时,徐向阳的关注度是最高的,似乎还想验证一下之前看到的不是幻觉。
“哥你在找什么?”
“没什么。”徐向阳不想无形中给徐祥瑞增加压力,“看电视吧。”
徐祥瑞擦拭二胡的手一顿,轻轻将琴弦一扯,琴身突兀的出现一个小小的暗格,他将没弄完的细纸条轻轻地捏进去,再弹了下琴弦,暗格又瞬间被合拢回去,宛如从来不曾存在过。
国庆典礼正在热热闹闹的进行。
一排排方阵队,一列列学员兵,一辆辆坦克车,以及空中飞过的一架架飞机。
首先检阅的是不同系统的军队方正队。说实在的,这些方阵队不管是服装、身高、装备,都远远比不上温筱暖在21世纪电视中见到的那样精良。
但他们经过战场铁血的精悍气质,雄健的步伐,以及昂扬热情的信念状态,使得每一个方正队都像是蓄势待发的猛虎,充满了摄人的压迫感,似乎只要最前方的司令一声令下,就能提/枪战斗,给予任何敌人狂风暴雨般的打击。
当方正队□□到广场前时,温筱暖趴在城墙上伸直了脖颈,看呆了。
稍后是民兵方正队,他们也装备着全新的冲/锋/枪,虽然少了一些血与火的硝烟起息,但同样英姿飒爽地走了过来。温筱暖还听到旁边一位老领导感慨,现在日子真的是好过了啊,就连给民兵队的武器都比十年前的正规军要好了不止两个档次。
然后是首次亮相的女兵方正队,她们的出场瞬间引爆整个广场的热情,无数人伸出手大声地挥舞欢呼,似乎在为姑娘们叫好。
姑娘们也完全没有辜负她们的美意,一个个神采飞扬,吼出来的声音虽清脆但也铿锵有力。
再往后面就是工人和农民的方正队,不同于兔元58年赤身上阵,工人们跟着前后左右四台高大的搅拌车、牵引车、渣土车和推土车自信满满地走上前来。
每一台车都唰得蹭亮的,体积又格外的庞大,亮亮的铁皮把司机包裹得一点都看不见。这四台造型迥异的车一登场就引起群众们的热议。
尤其群众中有识货的人,高声道:“这可是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