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宝宝指尖的一小片地方。呦呦眉毛挑了起来,始终盯着盒子的澄澈的大眼睛眨了眨,低低的“哦?”了一声。
还没有等宝宝回忆起来,这冰冰凉和打针之前的前奏是相似的,手指就忽然一疼。
也不是特别惊天动地的疼,针扎一样,恰恰是呦呦小宝宝很难忍受的。
消毒,出针,取血。
貌不惊人的小小盒子,内有大乾坤,在宝宝的眼皮子底下偷了她一滴血。
可是看不见又不代表不疼,那小小的奶娃皱起粉嘟嘟的脸,眼睛浮上层水雾。
孙医生见此有点尴尬,粉嫩的小团子控诉的望着自己,脸上甚至还有因为遭到背叛的伤心,这让大人免不了开始愧疚了。
“咦?你怎么了呀?”
默默的收起小盒子,顺便动作流畅地将罪证背到身后,孙医生困惑不已的问了句。
他脸上的表情是很浮夸的惊讶,像是完全不知道宝宝的手指被针扎了,才委屈巴巴的流了眼泪。
呦呦望了望自己贴了个小小贴纸的指头,抬头看一眼孙医生,又抬头看了他一眼。
毕竟没有亲眼看到针,宝宝就不好把罪责随便放到某一个人身上,终究是没有证据,她抽噎着举起被扎的小手,意思是告诉他这里痛痛。
可真是一个讲道理的好宝宝,小小的年纪就知道不能错怪别人。
做戏就要做个全套,孙医生特别惊讶的问:“你这里怎么会有一个贴纸,这是怎么回事呀?”
小呦呦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她扁着嘴摇摇小脑袋,扭身就跑到妈妈身边,很伤心的流了一会儿眼泪。
孙医生靠着拙劣的演技,勉强维护了他和小粉团一颗星球巧克力的友谊。
三胞胎中的两个哥哥,身上遭遇了和妹妹相同的事情。
其实打针也就蜜蜂叮一下痛,在某些对痛感不太明显的小孩子身上,还不算是非常难以忍受。宝宝尤其害怕的,除了疼,就是阴森森的金属针头和打针前的恐怖气氛。
大毛是那种可以说是很皮实的孩子,虽说不至于一点疼的感觉不到,可被扎后也就是眼眶红红的程度。
当然,也可能是忙着做别的事情忘了哭。
小幼儿用警惕和愤恨的目光盯着护士小姐,还有她手上的小盒子。一时不察,宝宝被这个看上去很温柔的姐姐暗算了!
“坏人!”他气鼓鼓的指责了一句,是因为这个人用神秘武器伤害了小团子。
言语上谴责了之后,大毛看也不看护士小姐的反应,一溜烟跑到了家长身后,他自知此刻敌不过这个坏人,十分有谋略的选择了撤退。
毕竟还没有到硬碰硬的年纪,大毛在小小年纪,就展露出能屈能伸的难得品质。
把他从一点点拉扯到现在,家长们岂会看不出小幼儿在想什么?
虽然有点哭笑不得,但还是夸一夸这个没有流泪的小团子的。
二毛就低头看了看手上印着卡通图案的贴纸,很简单就接受了这个事实,完全没有两个同胞在事后的复杂心境。
他淡淡地看了眼小盒子,猜测里面是藏了根看不到的针。
“可真是不容易。”孙医生望着屋里的三个,真心实意的叹了口气。
“但也是真的可爱呢。”护士小姐夸赞道。
连后来两个被叫过来帮忙的护士小姐,闻言也是点了点头。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小宝宝呢,不同的性格是不同的可爱,三个人再一起更是超出正常水平的可爱了!
取血的时候可以糊弄小孩子,之后的扎针就是□□的罪行了。
算上测过敏,一共是两针,屋子里全是孩子们悲伤的哭泣声。
到了后来真正植入芯片的时候,哭的喉咙沙哑的小团子们都没有力气了,一个个焉头焉脑的躺在操作台上,挣扎几乎都没有力气挣扎了。
乔婧瑶的眼睛也是红红的,孩子的哭声轻易就能勾起母亲的难过,特别是他们家的小宝贝真的遭了不少罪。
“没有办法,这是必须要经过的。”乔恒望着三个小可怜,脸色从他们开始哭的时候就很难看。
倒不是埋怨谁,纯粹就是心疼罢了。
“注意伤口不要沾水,这两天他们吃饭和睡眠可能不好,这都是正常情况,还有回去后也记得给他们测量体温,如果出现低烧就赶紧联系我……”
孙医生详细地将注意事项告诉家长们。
怀里有只小团子扯了扯妈妈的领口,抬起脸的时候能清晰的看出来,这小的眼皮都哭肿了,她用十分可怜的语气和妈妈商量:“走?”
虽然孙医生送了三胞胎一人一盒巧克力,可是呦呦还是想快点离开这里。
可怕的人就是可怕的人,即使送了宝宝美味的星球巧克力,也不代表他不会对小孩子做出可怕的事情。
经历了切身教育之后,小粉团清晰的明白了这个道理。
同时,和医生先生建立起来的友谊也随着两次扎针消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