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级,是保姆,是勤务员。再苦再累,也要把你们带出草地。我估摸着还要二十天的路程,这二十天,难熬呀!眼看你们一天天衰弱下去,真要有个三长两短,我怎么向党汇报呢?”
小梁有些自责,如果不是自己不争气的生病,如果不是自己掉队,自己就能帮上班长的忙,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还要班长照顾自己。
“可是,你总该跟我们一起吃点儿呀!”
班长摇了摇头,“唉,太少了。小梁,弄点儿吃的太难了。有时候等了大半夜,也不见鱼上钩。为了弄条蚯蚓做鱼饵,我不知翻了多少草皮。还有,我的眼睛坏了,一到夜里,找野菜得一棵一棵地摸……”
小梁急切的说,“老班长,以后我帮你,我看得见!”
班长笑着拒绝了,“不,咱们不是早分好了工了吗?再说,你病得也不轻,不好好休息会支持不住的。”
小梁不肯推让,这时候班长突然严厉了起来。
“小梁同志,□□员要服从党的分配。你的任务是坚持走路,安定两个小同志的情绪,增强他们战胜困难的信心!”
小梁张口无语,只能默默的留下眼泪。
又是一天,远处重重叠叠的山峰依稀可见。近处,四个衣衫褴褛的红军战士围在一起。身后,是茫茫的草地和一行踩得稀烂的路。
班长的情绪很是高昂,指着远处的山脉说,“同志们,咱们快走出这草地了。我们在这儿停一下,好好弄点儿吃的,鼓一鼓劲,一口气走出草地去。”
说完,他拿着针找水塘去了;小红军们也开始快活的找野菜、拾干柴。
过了好一会儿,战士们已经收拾好东西,火也生起来了,可班长还没回来,战士们赶紧去水塘边找人,却看到老班长在水塘边昏迷不醒,手里还握着鱼杆。
三人慌忙将老班长扶起,小梁让小战士把老班长抬到火推旁,自己留下来钓鱼。
钓了很久,终于钓上了一条,三人煮了一碗鱼汤,小梁扶起班长喂他喝汤。
“老班长,你醒醒!喝点儿鱼汤就会好的……”
小战士们跪在一旁哭泣。
老班长微微睁眼,脸上露出虚弱的笑容,拒绝了那碗鱼汤。
“小梁,别浪费东西了,我……我不行啦。你们吃吧,吃了还要赶路,这二十多里路,一定要走出去!”
小梁扶着班长悲痛的喊道,“老班长,你吃呀!我们抬也要把你抬出草地!”
老班长摇了摇头,摸了摸小梁的头,“不,你们吃吧,你们一定要走出草地去!见着指导员,告诉他,我没有完成党交给我的任务……”
话没有说完,老班长的手就滑了下去,小梁握住老班长的手,哭喊着,“老班长,老班长,你醒醒呀,醒醒呀!”
可惜老班长最后还是没能醒来,永远留在了这片草地上。
最后一幕,小梁小心翼翼地包扎好鱼钩,放在贴身衣袋里,动作缓慢。
他说,“老班长,等革命胜利了,我一定把这珍贵的鱼钩送到革命烈士纪念馆去。让我们的子孙后代瞻仰它,永远记住这金色的鱼钩,记住这峥嵘的岁月。”
改编完成后,王文汉自己都被深深感动了。
“这个故事很好,跟咱们学校非常契合,咱们不就是革命后代的学校嘛。”他对着褚湘问,“你觉得这几个角色让谁演合适?”
首先几个角色有年龄跨度,老班长是个中年人,小梁年纪又比战士甲乙大一些。
“班长就让周克学演怎么样?他个子高,人也瘦,到时候我给他化个妆,让他更贴近人物形象。”
大院生活条件不差,很多受过苦的家长们,不愿意自己的后代受自己吃过的那些苦,不肯委屈孩子,吃上面还是很舍得的,因此很多同学跟“瘦”字搭不上边,可长征路上缺吃少喝,大家都瘦成皮包骨,找胖的演肯定不合适。
既然演这个,在表演者上就得准确、契合。
汪文汉没想到褚湘会提议周克学,就他所了解到一些情况,周克学对褚湘做过一些过分的事,褚湘应该挺讨厌他才对,可她不仅不怪罪还把如此重要的角色安排给了周克学,太有胸襟气度了。
“你说行肯定行,那就周克学吧。”
褚湘既是学校文艺汇演的负责人,也是四年二班的老师,她的决定肯定是对四年二班有利的,汪文汉乐于接受她的意见。
剩下的角色,找了三个班里最瘦的同学,其中一个是班长孟扬,饰演剧情较多的小梁。
“让我演?”
褚湘找到周克学时周克学也很惊讶,以往学校各种活动,不管唱歌还是表演,他从来没有过上台的机会。
“是啊,你先把这个故事看看,我相信你一定可以演好老班长这个人物。”
周克学心情复杂的接过稿纸,仿佛接过了无形的荣耀和希望之光。
他周克学也是个要参加表演的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 男主正在研究导弹,见面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