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想到她会突然来,季扬与沈淮川错愕对望一眼,旋即看向她。
季扬嗤笑,“靳珩?靳珩在哪儿我们怎么知道?你这话不去问他们霍家人问我们算是怎么回事?”
“你们一定知道。”蒋月媛皱着眉,神色隐隐透出了不耐。
今天,她像往常一样登门拜访霍韵,想通过霍韵去探望霍靳珩,也想趁机见一见霍家的那些人。
可霍韵却告诉她说,霍靳珩不见了。前天晚上,就孤身一人不见踪影。
他走前见的最后一个人是夏树。
他身上还带着伤,一想到夏树在他这种情况下还这样自私地将他带走,她就又气又怒,没忍住来找了他们两个。
季扬笑说:“奇了,靳珩的腿长在靳珩自己身上,为什么我们一定知道?我们又没安置追踪芯片在他身上。”
“你们知不知道霍家找他已经找疯了!”
“知道啊。”季扬点点头,摊开双手摆出一副茫然神色,笑得很悠然,“所以呢?”
“所以你们知道,就应该说出来,而不是替他瞒着。”蒋月媛疾言厉色,“他还没好完全,不是闹着玩的,你们也不想看到他出什么事吧?”
“嗯,不想。”季扬赞同点了点头,“可是我们真的不知道。”
“你……”
“这是霍家的事,关你什么事。”身后又有一个不冷不热的女生忽然插.进来,是秦姝径直逼近。
看见她,季扬微讶了下,和沈淮川对视一眼。
好玩了。
秦姝脸上的厌恶连掩都懒得掩,“连霍家的半根头发丝都沾不上就在这儿狗拿耗子,你有什么资格和身份?”
烈焰的红唇紧抿,蒋月媛声冷说:“我不是霍家人,那你是?你又是什么资格和身份在这儿问?”
“所以我没问,问的一直是你啊!”
她一滞,也知今天大概率是问不出什么了,咬咬牙说:“随你们便吧,反正我是为他好,真有什么事别怪我没说过。”
最后又盯了他们一眼,蒋月媛转身就走。
秦姝冷哼一声,“真是千年的绿茶灌溉出的白莲精!”
季扬忍不住乐了,给她扯来把椅子,“你怎么来了?”
他戏谑,“你不会也是来打探某某人的消息的吧?或是为你家那位小爷打探某某人的某某人的消息的?”
“滚滚滚!”秦姝斥了他一声,从包里掏出一份信封丢给沈淮川,“喏,你让我办的,我弄好了,记得欠我一顿饭。”
沈淮川笑着收了,“谢了。”
他们俩神秘兮兮的,望得季扬有点懵了,喋喋问:“什么啊?这什么?你们有什么秘密在瞒着我?”
沈淮川但笑不言,目光落在信封上面。
-
夜晚。
卫生间内的水流声停的时候,夏树正抱着小粉兔乖乖缩在自己的被窝里,一动不动凝听着卫生间里的声音。
他在霍靳珩的房间里。
听到水声停了,她的心跳倏然快起来,马上将半个脑袋缩进被子里紧闭上眼睛。
霍靳珩从卫生间走出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女孩子的长发海藻般散在枕头上,被角遮着小半张脸,只露出了额头和眼睛,眸睫紧阖。
可惜许是屋内的灯光太强烈,她蝶翅似的长睫一抖一抖的,小手还时不时攥攥被角,明显是装的。
他不自觉弯唇,没有戳穿她。取了吹风机走去屋外吹头发。
几分钟后回来,霍靳珩关了灯,掀开被子在自己的位置上躺下。
身边的床垫凹了下去。
夏树心跳更快了,手将被单攥得发皱。
身旁却许久没有任何动静。
闭着眼睛等了好半天,夏树心里开始疑惑了,偷偷睁开一只眼侧头去看他。
屋内月色清渺。霍靳珩平躺着,眼睛已经熟睡般静静阖上了。
她忽然莫名有点失望和懊恼,轻声细语开口,“阿珩,你怎么都不说话……”
霍靳珩说:“你不是睡着了吗?”
她一滞。
男人在黑暗里无声无息轻笑,睁开眼偏头去看她。
其实霍靳珩也紧张,虽然并非未曾同她同床共枕过,但那是情窦未开的小时候,许多事情自然也没有那么复杂。
这二十几年他习惯了一个人面对清寂长夜,身边突然多了个软玉温香,又是他爱的姑娘。即便并未盖同一个被子,他也不可能完全淡定得了。
被子下的手不自觉不自觉地蜷起,霍靳珩低声说:“睡吧,这回我在这了,就不用怕了。”
夏树清澈的大眼睛在黑暗里仍是亮盈盈的,道:“阿珩,我能牵着你的手吗?”
他还未说行不行,就觉自己的被边被动了一动,有只小手摸索着探进来,碰到了他的胯.骨处。
霍靳珩的气息停滞一秒。
连忙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