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以为我是掏大粪的。”
修行无垢之身,正是要将全身的无垢全部都逼到脚上,进而再排出体外,自头顶眉心的方寸灵台开始,一点一点地净化排浊,直到全身上下通透纯净。
张一鹤险些把脚给刷秃噜皮,最后又用肥皂把袜子给洗干净晾上,把阳台上挂着的那些花里胡哨的裤衩子收到基本上没用过的衣柜里。
最后,他翻出老头子留给他的手札来,想要找找药方,看能不能帮助他早日结束这无垢之身的修行。
老头子当初说的是没有,可张一鹤不相信他那个老顽童师父。
手札翻了六七页,张一鹤捏着一页手札感觉有点厚,仔细一看,是两页纸被粘在了一起,他取来小刀,小心翼翼地将那两页纸给划开,看到里面的丹方,瞬间气得双目喷头。
“老头子,你就是故意的!”
天然气炉打开,将丹炉放了上去,按照丹方把药炼好,张一鹤手撵着那三粒黑漆漆的药丸,一口吞了下去。
腹部出现了短暂的绞痛,紧接着便是一阵暖流四散而出,冲向了四肢百骸。
张一鹤感觉自己的脚上开始发痒,低头一看,脚心里的涌泉穴位置上竟然真的有乌黑色的油状物质分泌了出来,与之而来的,是那让人飘飘欲仙,仿佛随时都能被熏死羽化的脚臭味。
正常人的身体都会有‘主动排浊’的过程,但像张一鹤这样借助药物强行排浊的情况,基本上没有。
张一鹤冲到了洗澡间,打开喷头就对着脚冲,沐浴露、洗手液、肥皂全都用上了,那味道就是压不下去,整个洗澡间就像是厕所炸了一样。
洗了半个多小时,那味道都没有压下去,张一鹤心中隐隐有点后悔了。
这要是到明天早上还结束不了,那该怎么办?
跑去考场熏同学?
火箭班的学生估计会用圆规戳死他。
脑补了一下自己沦为众矢之的悲惨情况,张一鹤一咬牙,将另外两粒药丸都吞了下去。
熟悉的感觉,熟悉的味道。
他的全身都开始散发那浓烈的脚臭味。
花洒的水不停地往下喷洒,沐浴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耗着……大约摸过了一个半小时,他身上的味道才淡了些,身体排浊的速度也减缓了不少。
看一下时间,已经十二点过半。
张一鹤用浴巾裹了自己,又把自己装到被罩里面,裹了个严严实实,实在架不住瞌睡虫的攻势,昏昏沉沉地睡去。
再醒来时,已经是六点十分了。
晨曦穿过笼罩在津市上空的霾,也晃醒了张一鹤。
他感觉自己像是在粪堆上睡了一觉,赶紧从被套里爬出来,一看被套,已经被他躺出了一个黑乎乎的人形。
将那被套丢到洗衣机里,用消毒液和洗衣液泡上。
张一鹤冲入了洗澡间,患得患失地洗了一澡,把身上的东西都清理掉,直到确定自己的身体不再分泌那种脚臭味了,这才从卫生间里出来。
对着镜子看了看脚心,如今也已经不见灼渍,他彻底放下心来。
将窗户打开,把弄脏的衣服全都丢进洗衣机里,还给自己身上喷了点香水。张一鹤担心家里的厨具都被熏上了脚臭味,没敢再做饭,决定背上书包去早餐店买了两份早餐,带着去酒店找乔知予。
出单元楼的时候,住在一楼的老奶奶还在骂,“这是哪家炖屎了,怎么这么臭?三点多就把我给臭醒了!”
张一鹤一阵心虚,偏偏那老奶奶还拉住他吐槽,“小张啊,你最近看千万得关紧门窗,我怀疑咱们小区有人搞生化实验!”
张一鹤:“……”要是让您知道是我搞出来的,我担心您能着急夕阳红广场舞团全体团员喷死我。
他同那老奶奶打了个哈哈,赶紧溜走。
张一鹤哪里会想到,他因为心虚已经喷上了香水,结果同乔知予进了考场之后,还是有一群人围了上来,凑在他身上左闻又闻,最后还得出一个结论来,“鹤儿,你真的是有脚臭吗?听说把女神乔家的小区都给熏臭了。”
“没……没有啊!”张一鹤不敢承认。
祁顺一脸嫌弃,“可拉倒吧,你要是不脚臭,喷什么香水?分明就是心虚了。”
张一鹤:“……”
乔知予却是敏锐地捕捉到了两个关键讯号。
为什么大家都知道张一鹤的脚把她家单元楼都给熏臭的消息了?
为什么大家都在用这种暧|昧的眼神看着她和张一鹤?
那眼神分明就是在说,“你们俩之间有奸|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