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对她摆了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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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一个假期,丁瓒哪儿都没去,老老实实地跟着家教老师补课,一口气做了好几套试卷,虽然正确率还是有些惨不忍睹。
这不像他的风格,廖颜甚至怀疑儿子是不是受了什么打击了才用学习麻痹自己,拐弯抹角地想套他的话,丁瓒却只说:“妈,没有几个礼拜就要高考了,你能不能不要打扰我?我要学习!”
廖颜:???
这还是我儿子吗?
哪位大罗金仙大发慈悲给他脑子开了光?
他要是早有这觉悟考上哈佛那都是分分钟的事,也不用费这家教钱了!
而丁瓒的想法很简单,他不敢再惹南烟生气了,至少等她回来,自己还能有个像样的理由去找她,让她知道自己这几天都安安分分的,他再好言好语哄几句,说不定她就不和自己计较了。
以前她就是这样,不管自己惹她生了多大的气,只要他变着法子去哄她,她没一会儿就能笑出来。
好不容易度过了难熬的小长假,丁瓒料想最后一天南烟怎么也该回来了,一大清早就卖乖地给翁怀敏打去电话,问他们什么时候到家。
听翁怀敏的语气,他们这趟玩得很开心,已经很久没有这样放松过了。
易良平是自己开车去的旅游区,这个时间高速路上都堵车,可能得傍晚才能到家。
丁瓒从下午四点就带着勺子等在院门口了,遛狗遛了好几圈,小区的大门都快被他给望穿了,才看见易良平的黑色奥迪缓缓从远处驶来。
他心头一喜,忙带着勺子准备迎接。
这次旅游除了爬山散心,还买了不少当地特产,易良平把车停稳后就和妻子把几个沉重的行李箱搬下车。
丁瓒献媚地上去帮忙,又心不在焉地往车里望了望,迟迟不见南烟下来。
他问:“易叔,南烟呢?他没跟你们一起回来?”
易良平:“噢,刚才开车经过市区,她就去找她舞蹈老师了,有事!”
“那她什么时候回来?”
“这个说不准。”
丁瓒等了几天,酝酿了满腔的话要说,结果扑了个空。
他闷闷地“哦”了一声,又试探地问:“那她这几天心情怎么样?”
易良平侧头,笑声爽朗,“心情啊,挺好的啊!她和她妈花了我不少钱呢,你看这两大箱子都是她们买的,我都不知道这些东西有什么用。不过我挣钱的唯一乐趣啊,也就是让她们俩母女开心!”
不知道为什么,听见南烟什么事都没有,丁瓒的心更乱了,这让他不禁想起那天晚上,南烟藏在平静背后的情绪才让他害怕。
卸完东西,易良平邀请丁瓒去家里坐坐,一起看看从外面淘回来的宝贝,丁瓒委婉拒绝了,说明天就要上课,还有作业没写完。
等丁瓒进了家门,翁怀敏一边收拾着东西一边问丈夫:“我们南烟准备考英国大学的事你没说漏嘴吧?”
易良平:“没有,我是那么藏不住事的人吗?”
温怀敏:“没说就好,等面试过了再让他知道也不迟。南烟好不容易下了决定,这种事啊,还是要女儿自己跟他说。”
易良平点头,迫不及待地泡了一杯买回来的新茶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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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南烟回到家已经很晚了。
她去找了她的芭蕾老师,老师对她要报考英国皇家芭蕾舞的决定有些意外,之前拿了报名表后她迟迟没有消息,还以为她没有这方面的打算。
面试不剩几天,得加紧准备一段舞蹈,好在易南烟每天都在练基本功,成舞也有不少,多加紧练习练习也是有把握的。
这几天爬山很累,但疲惫能让她没有力气去胡思乱想,在美丽的景色面前,许多事情都变得很渺小,心情渐渐也就释然了。
回到家,她收拾了几样从旅游区带回来的礼物塞进书包,早早就睡下了。
第二天一早,易南烟照例提前了十几分钟出门,路上喝着牛奶,耳机里是英语听力练习。
“南烟!等等我!”
校门口,顾思淼拎着早餐追上来,两人结伴往教学楼走。
刚躲过掐秒表的教导主任,顾思淼就迫不及待地凑近易南烟耳边说:“你听说了没有,那天丁瓒的节目被拿,是因为席夏在后台受伤了。”
易南烟没想到事情传得这么快,垂眸说:“嗯,听说了一点。”
顾思淼满脸八卦,“我还听说啊,伤得挺严重的,事情闹得很大,救护车都进学校了。席夏他爸好像特别难讲话,一直闹着要学校给个交代,这几天放假主任都没休息,带着人在调监控录像呢。”
易南烟没做声,顾思淼又说:“也不知道是她倒霉,还是有人故意要害她。不过要我说,她那个张扬的性格,应该在学校得罪了不少人,加上她要和丁瓒上台唱情歌……”
顾思淼见易南烟垂眸不语,微微出神,用胳膊肘碰了碰她,“南烟,南烟,你听没听见我讲话